不過秋甜不在,因為莉莉絲乾脆在家裡睡大覺,直播效果不好,她跑出去跟蹤舞女和法師袍了。
“可惡!”
秋甜在空中瘋狂虛踢法師袍的頭。
“我知道他是粉絲啊,”她回答彈幕,“正因為是粉絲,所以我更要踢你們。有什麽意見?”
踢完法師袍,她又去摸舞女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可惜靈魂體只能從舞女身上穿過,摸不到實物,可望而不可即,讓秋甜很是眼饞。
舞女和法師袍產生了分歧。
舞女咬著長長的指甲,一臉煩躁。
“這局贏不了。”
“沒辦法,”法師袍也很煩,“我們運氣不好,可能是粉隨主播,真晦氣。只能刀七號了。”
“都是那些好人的身份坐太實了。”舞女說,“自刀呢?恐怕不行。或許可以從二號身上找突破口。”
“無論如何都只能刀七號,”法師袍說,“誰讓我跳了女巫。”
“誰去刀?去了必死,”舞女說,“說真的我們不如去刀二號,反正女巫白天又用不了藥,不怕她來毒我們。”
“現在可是全息。萬一她明天開會就把藥帶著,然後按著你往你嘴裡灌呢?我們也不知道那違不違規。”法師袍說著,突然眼睛一亮,“哎,對啊,現在可是全息,誰規定狼人一晚只能殺一個人了?”
舞女:“……”
舞女思考了起來。
“你說真的?”
“反正我們也贏不了,”法師袍聳肩,“不如試一試,不違規就血賺。”
秋甜逐漸震驚臉。
“可以,”舞女點頭了,“你刀四號,我刀五號?”
“一起吧,怕你一個人不保險。”法師袍想了想,說道。四號五號畢竟都是男性,而舞女看著就嬌滴滴的,萬一沒有一擊命中,被對方保護著致命部位跑掉就不好了。
舞女翻了個白眼:“我跳鋼管舞的,保險著呢。”但還是同意了法師袍的提議。
“注意獵人,女巫不一定會出來。”法師袍不忘叮囑,兩人貓著腰開始行動,先摸向五號的房門。
秋甜著急了,浮得高了些,看莉莉絲有沒有出門。
莉莉絲已經出來了,熟悉的樹杈,熟悉的感覺,精靈的快樂老家。
她也聽到了兩頭傻狼的對話。
五號……莉莉絲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面目普通的男人。
獵人也出來了,在目前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他是真正的視力不好,手裡拿著槍,貼著牆根走,警惕地東張西望。
但他是一號,房子離大家是最遠的,以他的行進速度,可能等狼人殺完人了都不一定能和別人碰面。
依舊是熟悉的舞女望風,法師袍開門。
小木門吱呀一聲,法師袍的身影沒入黑暗。
黑暗之中,另一道身影悄然浮現。
連秋甜都嚇了一跳——雖然她的視野是灰色的,在黑夜中會有影響,但畢竟已經是靈魂體,不受系統黑霧干擾,照理說不會連莉莉絲過來了都沒看到。
精靈一族,在森林中如魚得水。
而黑暗精靈,則長期生活在地底洞穴裡。
即便不切換獸瞳,黑暗,也一樣是莉莉絲的主場。
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莉莉絲鬼魅般出現在毫無防備的舞女身後,輕輕歎了口氣,情真意切地為遠在他方的獸人王國擔憂。
這樣的狼崽,是要被族群淘汰的啊。
女巫的手準確地勒上了舞女的脖子。
纖細,柔弱,沒有訓練痕跡。
——然而致命。
明明看起來沒用什麽力氣,舞女卻掙脫不開,面部迅速漲紅,喉中發出咯咯聲,本能地張開了嘴尋求空氣。
空氣沒求到,求來了一瓶從天而降的毒藥。
系統提示響起。
【您已使用道具:死咒藥劑,死亡判定成功。】
是女巫……
舞女隻來得及冒出這個想法,界面便黑了下去。
秋甜看著她的靈魂體緩緩從屍體上飄出,與此同時,屍體也在慢慢消失,這倒是她第一次看到整個死亡過程,莫名地有一種儀式感。
舞女的靈魂體迷茫地飄起來,轉身,正好對上秋甜笑眯眯看戲的臉。
“嗨,”秋甜擺擺手向她打了個招呼,笑容甜美,“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嗎?”
——舞女同意了。
靈魂體之間可以互相觸碰,秋甜終於得償所願,抱著舞女的大尾巴RUA個不停,還把臉埋進去猛吸,把人整得都不自在了。
整個直播間都在震撼於莉莉絲的殺人手法,乾脆利落的背後絞殺,灌入毒藥時也是一步到位,毫不拖泥帶水,不給人以任何喘息的機會。
那樣小而單薄的一具身體,卻潛藏著致命的能量,技巧嫻熟,一擊必殺,就好像、就好像,同樣的事情她已做過成百上千次。
潛伏在黑暗之中的幽靈刺客,足以成為所有人的午夜夢魘。
莉莉絲:……倒沒有這麽誇張,我們女巫都是遠程施法的,主要還得歸功於你們太菜。
房屋內,法師袍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輕松解決了村民五號,這人以為今晚遭難的怎麽都不會是自己,在無知無覺的睡夢中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