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吧,NPC實錘了】
【這要是真人我倒立洗頭】
【是彩蛋嗎,還是病毒,不管怎樣真的好強,是什麽都無所謂了,求求帶帶我們小狗吧】
【帶帶小狗!救救小狗!】
秋甜被彈幕氣笑了。
她這一笑,興許是動靜有點大,正沉浸在思考之中的莉莉絲五感分外敏銳,加上龍瞳的加成,讓她下意識地抬頭朝黑暗中看了一眼。
盡管知道莉莉絲大概率看不到,秋甜還是驚恐地一把捂住了嘴。
有人在看我。
莉莉絲很肯定。
並且不是系統。
不過反正這裡的人都很弱,即便是亡靈也是,而且這份注視感受起來並沒有惡意,她便大度地算了。
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做——
陌生又熟悉的屠殺之夜,從前,南方女巫所到之處,毒霧隨行,哀鴻遍野,而現在,她卻只能依靠低級的一階死咒藥劑來做這事了。
唉,幸好沒人知道。
莉莉絲歎一口氣,剛剛才提起來的興奮之情又低落下來,一手一碗死咒藥劑,像個端著餐盤的侍女一般優雅地走出了小屋。
雖然龍瞳也可以,但是黑暗中視物,莉莉絲還是更習慣切換成獸瞳,除了會冒綠光以外,和人眼差別也不大。
又一次目睹變眼現場,秋甜和彈幕們都已經不吃驚了,機械地跟在莉莉絲後面。
狼人A與狼人B已經各自刀掉了一人,正在樹下打屁聊天等著狼人C的匯合,在他們看不見的頭頂,禿頭預言家和八號平民女性的靈魂體漂浮著,猶如兩個索命的厲鬼。
八號不怎麽想索命,倒是禿頭很憤怒,在狼人A的頭頂跳來跳去,扯著她碎碎念個不停。
“我被我的兄弟背叛了!你懂嗎!這是背叛!我好恨哪!”
遠遠地看見秋甜的身影飄來,八號松了口氣,拋出一個“救命”的眼神。
莉莉絲出現在他們視線中的時候,兩個狼人都愣住了。
“我靠?!怎麽回事?”如果嘴裡有煙,此刻狼人A嘴裡的煙肯定已經掉落。
樹下,決戰場景,除了心知這是必死之局,在小屋裡香噴噴睡著最後一晚覺的楊明,所有玩家齊聚。
對戰:莉莉絲VS狼人A & 狼人B。
觀眾:靈魂體秋甜,狼人C,禿頭預言家,獵人三號,平民八號。
“不是吧,那家夥被反殺了?這怎麽可能?”雖然想破腦袋也想不通是怎麽做到的,但是規則提醒中的確有這樣一條——
因為全息遊戲極大的不確定性和多種多樣的道具技能設置,村民玩家也有反殺狼人玩家的可能。
可是這才到低級場,哪來的多種多樣的道具和技能?!
不論如何,莉莉絲過來了,白金色的長發披散,發絲隨風吹起,一隻眼瞳在黑暗中隱隱冒出奇異的光,更是襯得眼下刺青鮮紅如血,步伐輕快無聲,詭異得不似一個正常村民——
和她比起來,狼人們看起來都友善多了,至少是毛茸茸的。
“攻擊她!”
不去想莉莉絲到底是不是村民了,狼人B使了個眼色。
在半斤八兩的戰鬥中,狼人的優勢太大了,只需要用手觸碰到敵人的腦袋、脖頸、胸口等致命部位超過一秒,就能判定為致死攻擊,更何況,莉莉絲雙拳難敵四手——
哦,連雙拳都沒有,她兩隻手還各捧著一個碗。
這根本是一場一面倒的戰鬥。
然而,眾人卻看到,莉莉絲的臉上沒有露出分毫怯意,反勾起一個愉悅的笑容。
太慢了,太慢了,這些攻擊毫無章法的小狼崽子,既缺乏力量,也沒有速度,更別提技巧。
兩個成年男人凶惡地襲向一名不過一米六的小女孩,場面看起來相當恐怖,旁邊圍觀的靈魂體紛紛驚叫起來,當事人卻不緊不慢。
輕轉騰挪,側腰閃身,莉莉絲像一隻調戲獵物的靈巧山貓,次次都驚險地與狼人的利爪擦身而過,如同刀鋒上跳舞,將危險戲耍於股掌之中。
“玩好了嗎?”女巫心情變好了,聲音也輕快爽朗了起來,在大幅度的動作中,兩碗藥劑仍是一滴沒掉,把不知情的靈魂體們都給看呆了,“如果渴了的話,來喝點水吧。”
一人一碗死咒藥劑,分配得剛剛好,兩碗液體直接糊到臉上,力氣巨大,把人砸得頭暈眼花,卻也控制得精細,易碎的瓷碗完好無損。
正常來說,死咒藥劑也看劑量,但這裡是遊戲,只要鼻腔、喉嚨嗆入了一點,系統無情的判定就會在他們耳邊響起。
【您已使用道具:死咒藥劑,死亡判定成功。】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場結束了,可能看上去會和第一場有點同質化,因為都是死咒藥劑+全滅狼人,努力把細節和過程寫得不一樣一點……這也是低級場和莉莉絲村民牌的條件限制,之後就不會再這樣寫了QAQ
必須這樣設置這一場的原因是,必須讓秋甜再死一次(秋甜:?),讓莉莉絲無能狂怒(莉莉絲:?),來激發莉莉絲的保護欲。之後秋甜就不會再死掉啦~
猜猜下一場莉莉絲會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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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讀者“南城北顧”的10瓶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