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絲覺得自己真是太忙了。
而且還是為了這些平民而忙碌。
她采集了一大堆治療藥劑所需的材料,抱在懷裡,滿載而歸,直接出了森林,理都不理會所謂的集合。
經過奶牛休息的地點時,她腳步一頓,憐憫地往原本五號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
在那裡,安靜地躺著一具屍體,正好倒在甜睡的的奶牛身邊,如同陷入了一場美夢。
沒有第二具屍體,甚至連獵人的槍支都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內個,因為要壓字數苟收藏,所以經過我縝密的計算(?),這周暫時改成隔日更QAQ放心,只是暫時的!不要拋棄我呀烏烏,我還是很穩定的!剛好還可以多攢一點存稿
為表歉意,本章評論前十發紅包~
第19章
去營地裡偷了碗,製藥的時候,莉莉絲思考著一個問題。
已知人死後會變成靈魂體,但夜晚未過,獵人還沒死透,那麽,設問,現在獵人有沒有跟著自己?
不過不管有沒有靈魂體圍觀,莉莉絲照樣我行我素。
強大,就是她任性的理由。
一碗碗治療藥劑一字排開,莉莉絲像上一局一樣,端起其中兩碗。
夜深人靜,代表血腥與殺戮的狼人帶上起死回生的藥劑,第二次向村外進發。
路過奶牛時,她將裝著藥劑的碗放在五號的屍體旁邊,使她看上去像個席地幕天、風餐露宿的落魄旅人。
——嗯,這是好聽的說法。
然後她又第二次向森林進發,在高高的樹杈上看了會兒月亮,直到森林外出現西裝女和迷彩服的身影,她才姍姍來遲。
“你去哪兒了?”西裝女的目光中滿是嚴厲的譴責,“追殺預言家的時候,你沒聽見狼嚎?”
哇哦,狼嚎。
莉莉絲側目。
雖然狼族呼朋引伴時是會那樣嚎叫沒錯,但狼族獸人可不興這個,不如說獸人們為了將自己和野獸區別開,在各種習性上都做了嚴格的規定,甚至苛刻得近乎是違背生物自然了。
反正,莉莉絲所見過的狼族獸人,都認為當眾發出狼嚎是相當有失體面的。
但是面前,這個被秋甜評價為“漂亮又幹練”的女人,卻說自己剛剛發出了嚎叫。
哎呀,真可惜,沒聽到。
莉莉絲的失落溢於言表,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下來,配上她的外表,十分具有欺騙性,好像她真不是故意的:
“可能我走太遠了,真的沒聽到。”
“哎……”見她這副做派,西裝女還想說點什麽,張張嘴還是算了,在她眼裡,莉莉絲和秋甜一樣,都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算了,沒事,下次注意就行。反正三號已經被我們殺了。”
迷彩服手裡拿著花裡胡哨的魔杖,默默示意。
真煩,又要多救一個,莉莉絲心裡這樣想著,表面上卻露出一副好奇的樣子:
“你們在哪兒殺的?”
“那邊。”西裝女指了個方向,抱怨道,“真能跑,跑得老遠了。”
迷彩服突然插嘴:“牛群那邊躲了一個,獵人,已經被我刀了。”
“哦,對對,今晚大豐收。”西裝女一拍腦袋,撩起衣服下擺,露出掛在腰間的□□,“我們說好了,明天他扮預言家,我扮獵人,至於你嘛,只要不表現得太明顯就行了。”
三人邊走邊說,羊群和牛群都已經安靜下來,經過牛群的時候,迷彩服冷不丁發問:
“你之前去摸奶牛的時候,沒有發現五號在那邊嗎?”
他始終覺得莉莉絲給人以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如雲山霧罩。
“沒有呀。”莉莉絲卻回答得很快很自然,同時東張西望,“在哪呢?”
迷彩服:“……”
“算了,沒什麽好看的,回去吧。”他說,“回去再把四號刀掉。”
西裝女聞言一愣,突然道:“我們都還沒人開過門啊,照你的說法,一個狼人可以開一扇門,其實今晚我們可以殺五個。”
莉莉絲:“……”
總共十個人,就七個好人,這兩個狼人可真狠哪。
迷彩服倒也不置可否,他已經玩了兩局狼人,加上他本身的個人素質,這對他而言簡直是降維碾壓,只看他有沒有興趣:“看你們的意思,我都可以。”
他雖然不是那些有名的大主播,但因為前兩局連抽狼人牌,又表現過硬,直播間人氣也很高,在遊戲裡多播一會兒,對他來說只有好處。
“那就順位,把四號、六號、八號都刀掉吧。”西裝女道,伸了個懶腰,滿心隻想速戰速決,“哎,第一次這麽輕松,第一夜就贏了。”
莉莉絲表面附和著點頭,背後卻不耐煩地甩了甩尾巴。
真麻煩。
……
已經是下半夜,濃重的夜色下,小小的人類村落中彌漫著不詳的氣息。
四號、六號和八號的房門大開,夜風灌進去,平添幾分淒涼。
而三號和五號,雖然房門緊閉,但也不會再有人回來了。
“收工收工。”西裝女道,手上拋著從八號房裡搜出來的小刀。雖然八號很警惕,但見狼人們半天不來,他便放下了心,沒想到還是在睡夢中挨刀了,“可惜沒刀掉女巫,應該是九號吧?她手上還有治療藥劑,還要等系統再判定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