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誠不欺我,不是老人變壞了,是壞人變老了啊。”
“簡直就是神經病,醫鬧的能不能去死啊。”
種種惡言,夏安然一一看在眼裡,心如刀絞。
事情一出她就打電話回去問到底發生了什麽,護工隻說是兩人突然發生衝突,具體的原因她也不清楚。現在媽媽受到的刺激太大,還在昏迷,具體的事情只有等她醒來才知道。
自己媽媽是什麽樣的性格夏安然再清楚不過,平時連句重話都不說的人為什麽會憤怒成那樣?想必是胡嘉給她說了什麽。
夏安然盯緊視頻中的男人,眼神凶狠,恨不得將他撕碎。
突然門鈴聲響起,夏安然以為外賣到了,走到門口趴在貓眼上往外看,結果發現什麽人也沒有。她打開門,只在門口看到一個紙箱子,箱子頂部寫著她的名字。
誰這個時候給她寄東西?
夏安然是運營經理,平時接觸的人多,日常也與一些客戶相互送禮維系感情。只是這快遞員不等她就走了,有些奇怪。出於謹慎,她沒把箱子帶進屋,直接拿發卡劃開膠帶。
打開箱子的瞬間,蚊蟲四散跑出,一股惡臭撲面而來暈的人頭暈目眩。那裡面是裝著半箱老鼠的屍體。有的剛死,還有的肉已經腐爛,白色的蛆蟲在屍體山遊走。
夏安然捂住嘴,驚恐地退進屋,將門狠狠關上將門反鎖。她跌坐在地上抱著腦袋,恐懼地縮在角落裡。
是誰?駱昕的粉絲?還是胡嘉那邊的人?
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夏安然深吸著氣,許久之後才緩和下來。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越來越離譜了,要是再不解決,事情只會越來越糟。她給駱昕打過去,這回再不接,她會在網上把所有事情全部說出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駱昕太了解她還是其他因素,這次竟然打通了,只不過接電話的是一個陌生的女聲。
“喂,夏小姐嗎?”
夏安然想說的話全部被堵到嗓子眼,只能乾巴巴地回應道:“對,你是?”
“我是駱昕的經紀人謝伊,最近的事情連累到您非常抱歉。關於您的事,我們希望和您當面談談。”
“有什麽事不可以在電話裡說嗎?”
“電話裡不安全,若是被竊聽了,或者音源泄露,對你我都是麻煩。我從駱昕那裡聽說您的媽媽現在還在醫院,現在事情越鬧越大,早點結束對我們雙方都好。您說呢?”
夏安然沉默,一提起母親就像掐住她的死穴。
“什麽時候談?”
“晚上九點我們會來接你。”
“好。”
“謝謝夏小姐配合,一會見。”
夏安然沒有問對方為什麽會知道自己地址,起身走進浴室。
鏡子裡的女人面容憔悴,嘴唇乾裂,眼下的烏青厚重可怕,便是夏安然自己都有些認不出。
自己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到底算什麽?
她將手放在鏡面,指尖冰涼。夏安然覺得她和駱昕就像鏡子內外的人,隔著兩個世界,近在咫尺又無法觸及。
第7章 反轉
“和她說了嗎?”
謝伊抬頭,“嗯,助理已經去接她了,你改變主意了?”
“怎麽可能?只是提醒一下,現在可以放胡嘉的消息了。”
駱昕半躺在沙發上,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眼中泛起一陣水霧。她這幅漫不經心的模樣,好似這幾日的事情對她毫無影響。
看來她對娛樂圈適應得很好。
謝伊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推推眼鏡,單手按壓著因為鏡框勒出的紅印。一邊聯系公關團隊,將之前收集到的信息與證據公開到網絡平台。
要達到最好的反轉效果需要爭分奪秒算計時機,卡在最後並非謝伊的一貫作風。
駱昕多次與原公司成員活動,即使在合約范圍之內,天籟上層也對此不滿。謝伊打算趁這件事敲打敲打飛羽,也存心鎮鎮駱昕,這才放任輿論,在背後與安森他們扯皮。
反正駱昕戀愛的事情到底沒有實錘,時間一過再上水軍洗一波,誰都不會記得這件事。
只是她沒想到,事情發生之初還慌不擇路的駱昕很快就找到她,提出了另一個解決方案。
一個可以直接解決掉駱昕背後所有隱患的方案。
首先將原生家庭的部分信息傳遞給幾個知名的自媒體引起他們的注意,再利用胡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特性,稍微向他透露媒體的作用以及流量變現的利潤,由中間人牽線,兩邊自然而然便能勾搭上。胡嘉對駱昕深惡痛絕,有了出名的路子定然會大肆散播關於駱昕不好的信息。
父女、女星原生家庭、病弱弟弟,每一條都是社會熱點。稍微添把火,足以讓熱度炒到半邊天。
夏安然的事情還沒徹底過去,她和駱昕的事情胡嘉也知道,趁著機會,那男人必然會提到夏安然借此引流。
謝伊當時問:“如果他不講夏安然呢?”
駱昕雲淡風輕地說:“讓水軍煽風點火說點半真半假的料,把她再牽進來就好了。很簡單不是嗎?”
輿論就這樣被再度引爆。
時機成熟後,駱昕授意團隊以普通人的名義向嵐閱舉報夏安然,逼迫夏安然離開公司失去經濟來源。同時通過謝伊的人脈聯系銀行,妨礙夏安然的貸款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