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對自己的omega都有著濃烈的獨佔欲,沒有alpha在身處易感期,從自己omega的嘴裡聽見別人的名字時,還能無動於衷。
紀紜疏也不例外。
“你還敢在我面前提起那個渣a的名字?”
紀紜疏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帶著濃烈的怨恨:“我就知道,即使我們已經結婚了,你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江枝洛:??
“等,等等!”
雖然她剛才是默認了紀紜疏叫她的那聲老婆,可她們又是什麽時候結婚的?
紀紜疏究竟給自己安排了一個什麽樣的劇本?
江枝洛摸不著頭腦,“我們……什麽時候結的婚?”
紀紜疏的眼睛已經不能用紅來形容了,她死死地看著江枝洛,那雙眼裡盡是不可置信的痛楚。
“你連我們的結婚紀念日都忘了。”紀紜疏自嘲般地笑了一聲,嘴唇顫了兩下,呢喃道:“都是我一廂情願……”
江枝洛啞口無言。
紀紜疏到底都腦補了些什麽呀?
她怎麽會知道結婚紀念日是什麽時候!
江枝洛也在委屈得很,雖然她真的很想跟紀紜疏結婚,可她們實際上什麽關系都沒有,哪來的什麽結婚紀念日?
紀紜疏安排劇本的時候也沒提前跟她說一聲。
可alpha明顯已經陷入了老婆出軌的痛苦中,江枝洛怕自己再不打斷她,紀紜疏說不定連離婚後該怎麽分配財產都想好了。
“姐姐!”江枝洛打斷她的腦補。
omega的眼裡流露出了繾綣的深情,四目相對的時候,盡管臉頰已經紅得不成樣子了,omega還是認真而堅定地說道:“我不喜歡周姀。”
“我的確有白月光,但那個人不是周姀。”
江枝洛頓了一下,明知道紀紜疏此刻並不清醒,可當著喜歡的人的面直抒心意,還是讓她覺得很難為情。
omega的聲音比剛才輕了不少:“是你。”
紀紜疏沉默地看著她,將omega那張柔美臉龐上的羞澀和愛慕收入了眼底。
江枝洛告完白,隻覺得渾身冒熱氣,她不得不起身打開了房間裡的窗戶,免得空氣不流通,她會被熱暈在房間裡面。
剛好也能借著開窗的動作掩飾一下自己的羞恥。
等她重新坐回來之後,紀紜疏才開口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江枝洛趕緊點了點頭,怕紀紜疏不信,她還紅著臉解釋道:“我要是不喜歡你的話,為什麽要跟你結婚?”
反正結婚這個設定是紀紜疏安排給她的,又不是她自己想出來的!
江枝洛一邊安撫著紀紜疏的情緒,一邊在心裡安慰自己:沒關系,反正這些話紀紜疏都不會記得。
她怎麽亂說都可以。
紀紜疏好像被這個解釋說服了,也對,老婆如果真的不喜歡她的話,為什麽要跟她結婚?
她跟周姀那個渣a長得又不一樣,老婆不至於把她當成周姀的替身。
alpha重新跪坐在地毯上,將那個扔遠了的橘子玩偶抱進懷裡,頗為珍惜地用臉頰蹭了蹭。
江枝洛想,她的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真好哄。
就像鬧脾氣的小孩子一樣,只要給一點甜頭,就會乖乖地停止哭泣。
這樣的姐姐也好可愛啊。
可惜是易感期限定版。
等過了這幾天,紀紜疏又會變成那個矜貴冷淡的紀家大小姐,永遠理智,永遠清醒。
不過江枝洛倒不覺得可惜,她一開始喜歡上的就是那個如高山白雪般的紀紜疏,現在這樣的紀紜疏只能算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紀紜疏的每一面她都好喜歡,即使是剛才那個充滿戾氣的紀紜疏,江枝洛都愛的不得了。
原來姐姐還有這麽多不一樣的性格。
江枝洛好像突然得到一件珍寶的惡龍,她隻想把這件寶貝小心翼翼地藏在自己的洞穴裡,不讓任何人窺見珍寶的光芒。
可與此同時,江枝洛又很清楚,紀紜疏現在還不屬於她,她也沒有那個權利阻止紀紜疏發光發亮。
紀紜疏不知道對面的“老婆”究竟在想什麽,但她也能看出江枝洛神色間的溫柔。
alpha在這種熾熱的注視下,慢慢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她累了。
抑製劑終於在身體裡發揮了作用。
紀紜疏不再像剛才那樣瘋狂地渴求著omega的信息素,橘子玩偶裡的茶香味足夠安撫她的情緒。
紀紜疏把玩偶抱在懷裡,讓自己的臉頰枕在玩偶的身體上,雙眼緊閉著,似乎已經睡熟了過去。
江枝洛想讓她去床上睡,在地毯上會著涼,可她又怕驚擾了紀紜疏。
紀紜疏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萬一被她吵醒之後又躁動起來怎麽辦?
江枝洛猶豫了很久,才終於啟唇輕喚道:“姐姐?”
紀紜疏沒有反應,連眼皮都不曾動一下。
江枝洛卻有一種奇怪的直覺,她覺得紀紜疏並沒有睡著,只是不想搭理自己。
不知道這種奇怪的感覺究竟是從哪裡來的,但江枝洛願意相信一下自己的直覺。
她猶豫了兩秒鍾之後,換了一個稱呼。
“紜疏,去床上睡好不好?”
聲音柔得就跟哄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