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是a還是o,她都注定會是紀家的下一任繼承人。
因此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紀紜疏反倒安慰起白盈鶯來:“媽,是a是o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反正我永遠是您的女兒。”
白盈鶯見她比自己還要冷靜,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就怕紀紜疏接受不了自己的轉變。
“當alpha也好。”白盈鶯摸了摸女兒的腦袋,“至少我們不用再擔心你以後被欺負了。”
這個世界對omega始終是不公平的。
白盈鶯一直擔心女兒以後會被人欺負,在決定跟周家聯姻之前,白盈鶯詳細地調查了周姀,確認這個人人品沒有問題之後,才同意聯姻的事。
不過大概連她也沒有想到,周姀這麽快就打了她的臉。
白盈鶯想起聯姻的事情,不免又有些發愁:“要怎麽跟周家說這件事情呢?”
當初決定聯姻的時候,周家就明確地表示過,紀紜疏跟周姀可以沒有感情,但必須擁有一個孩子。
周家需要一個繼承人。
白盈鶯當時過問了紀紜疏的想法,得到女兒的同意之後,才答應了這個要求。
紀紜疏當時也沒有想那麽多,她沒有喜歡的人,跟誰在一起都無所謂。
紀紜疏承認自己是有一點自暴自棄的意味,反正找不到想在一起的那個人,其他人都只是將就,是周姀又有什麽關系。
一直到周姀出軌之前,紀紜疏都是這麽想的。
即使她不二次分化成alpha,她大概也不會跟周姀結婚。
忠誠是對婚姻的負責,就算她們沒有感情基礎,周姀也不應該出軌。
不過現在,紀紜疏也沒有那麽足的底氣指責周姀。
雖然的確是對方有錯在先,但她也在無法反抗的情況下,被另一個omega輕薄了,勉強也能稱得上是給周姀戴了綠帽子。
更何況,她又即將分化成alpha。
紀紜疏在腦海中思索著這件事,嘴上回答著白盈鶯:“我會想辦法跟周家解除婚約的。”
白盈鶯歎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幸好只是訂婚,還沒有辦理結婚手續。
紀紜疏暫時沒把周姀出軌的事情告訴白盈鶯,不過隨後她卻跟自己的父親說了這件事。
紀父名叫紀風褚,是一名s級的alpha,常年身居高位,讓他周身的氣勢威嚴凌厲,面容不怒自威。
在女兒面前,他的表情柔和了不少。
“周姀出軌了?”
紀風褚思索著這件事,目光看向一旁的謝揚清,見對方面色冷靜自然,便猜到他早已知道這件事情。
看來是紀紜疏讓他有意瞞著自己。
紀紜疏點了點頭,她靠坐在沙發上,手裡還端著一杯熱牛奶,正小口小口地喝著。
“我跟那個omega見了一面,不過並沒能說上幾句話。”
她省略去了昨天抓奸時的混亂,隻大概提了兩句。
紀風褚沉思片刻,“既然是周姀有錯在先,我們自然不必退讓。”
現在關鍵是要找到周姀出軌的證據。
紀風褚第一時間想到了那個插足他女兒跟周姀感情的omega。
“那個omega……”
紀紜疏忽地開口打斷了他的話,“爸爸,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
“您不要插手。”
紀紜疏說這話的時候,腦海裡閃過了一張如芙蓉帶雨般的面容,對方那雙含淚的眼好像刻在了她的心裡,讓紀紜疏時不時地就要想起昨晚的事。
她其實是第一次被人那樣輕薄,也是第一次跟人這麽親密。
紀風褚聽見她的話,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定定地看了紀紜疏幾秒鍾之後,才點了下腦袋,“好。”
紜紜好像在維護那個那個omega。
不,也不能說是維護,他只是不希望自己對那個omega下手。
如果這件事由紀風褚來辦,他的手段一定是強硬且直接的,以求在最短的時間裡辦成這件事。
紀紜疏是打算抓到周姀出軌的證據,但並不打算對一個omega下手,畢竟在她看來,周姀的過錯要更大一些。
她讓人二十四小時盯著周姀,務必要得到對方出軌的證據。
紀紜疏知道遲早都會抓到周姀的把柄,卻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
因為二次分化帶來的影響,最近紀紜疏都沒有去公司上班,呆在紀家無所事事,每天就陪著白盈鶯看書賞花,日子悠閑的都快長草了。
她很少過得這麽悠閑,以前上學的時候忙著上各種補習班,還要學習各種技能,後面工作了,又整天出差應酬,哪有時間享受生活?
白盈鶯見她每天臉色慘白慘白的,便學著煲各種營養湯,想把女兒養得再胖一些。
紀紜疏想拒絕又拒絕不了,天天都躲著白盈鶯,生怕她讓自己喝湯。
她窩在房間裡,發軟的身體躺在沙發上,抱著平板正看電視呢,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紀紜疏拿過來一看,是謝揚清打來的電話。
“是公司裡出什麽事了嗎?”
紀紜疏雖然沒有去上班,卻也需要在線上處理工作。
謝揚清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公司很好,是周姀小姐那邊有情況了。”
紀紜疏從沙發上坐起來,背挺得筆直,連聲音都輕了一些,生怕聽錯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