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瘋了!
江枝洛是誰?
是周姀心心念念的人,更有可能是引誘周姀出軌的人!
紀紜疏勸誰不好,居然勸她不要上周姀的當。
紀紜疏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最傻的人。
只是沒等她再解釋幾句,屏幕那邊的江枝洛便湊了過來,眉眼更加清楚地展示在了紀紜疏的眼前。
江枝洛彎了彎唇角,臉頰邊的頭髮自然地垂下來,顯得溫婉文靜:“我知道的,謝謝姐姐關心我。”
紀紜疏啟了啟唇,好似想說些什麽,最後卻什麽都沒說,只是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我想說的都說完了。”
“你好自為之吧。”
她掛斷了電話。
江枝洛盯著退出來的聊天界面有些愣神。
懷裡的小奶狗喝飽了奶已經睡著了,江枝洛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箱子裡。
她在裡面鋪了一層厚厚的毯子,小狗睡得特別香,鼓鼓的肚皮看起來軟乎乎的。
江枝洛盯著小奶狗看了好一會兒,才用指尖輕輕地戳了戳它的小肉墊,輕聲呢喃道:“你可一定要爭氣呀。”
她的話音剛落,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江枝洛轉頭一看,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是周姀打來的。
——
紀紜疏下車的時候,腿差點兒軟得站不穩,幸好白盈鶯早帶人在門口等著了。
保鏢扶住紀紜疏之後,白盈鶯紅著一雙眼不敢碰她:“紜紜。”
紀紜疏一把拉住了母親的手,以安撫她不安的情緒。
不過很快她又松開了手。
她的身體已經疲憊到連簡單的握手都覺得累了,不能讓白盈鶯察覺出來。
尤其是她現在情況特殊,信息素不穩,隨時可能外溢。
白盈鶯抹了抹淚,趕緊招呼人進去。
她見紀紜疏一副體力不支神色蒼白的模樣,有點兒被嚇到了。
紀紜疏很少有這麽脆弱的樣子,她少年早成,又向來懂事,即使是從前發情期的時候,也基本上不讓白盈鶯擔心。
白盈鶯何時見過她這麽狼狽的模樣?
紀紜疏一直強撐著精神,到家已經快支撐不住了,被扶著躺到床上的時候,她的眼皮微闔,連睜眼都覺得疲憊。
後面紀紜疏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她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
房間的窗簾遮光性很好,遮住了外面的晚霞,只有床頭開著一盞小燈,勉強能看清房間裡的東西。
紀紜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吸了一口冷氣之後,才用胳膊撐著坐起來。
她這兩天總覺得頭疼,應該也是二次分化帶來的影響。
紀紜疏先去浴室裡面洗漱了一番,她看著鏡子裡面自己蒼白的臉,忍不住揉了揉臉頰,總算揉出了一點兒血色。
回想起今天中午白盈鶯擔心的樣子,紀紜疏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希望二次分化能夠盡快過去,她不想再維持這樣手腳無力的狀態了。
下樓的時候,白盈鶯跟紀風褚都在,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知道在聊些什麽。聽見聲音之後,白盈鶯率先站起身來。
“紜紜醒了。”
她迎了上來,看清紀紜疏臉上那一點兒紅色之後,表情微微一愣。
“嗯,媽,有吃的嗎?我有點餓了。”紀紜疏露出了一個笑容,還故意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做出依賴嬌憨的模樣,不希望母親擔心。
“有有,廚房裡熱著呢。”白盈鶯不自然地低下腦袋,“媽媽去廚房給你端過來。”
她轉身之後,眼眶終於紅了。
紀紜疏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白盈鶯上來不是什麽能藏事的性格,所有的心思都表現在了臉上。
難不成是今天下午檢查出了什麽問題?
紀紜疏收回思緒,朝著紀風褚走了過去,“爸爸。”
紀風褚嗯了一聲,示意她坐下,然後才道:“下午的檢查報告出來了。”
果然如此。
紀紜疏並不慌張,她能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對勁,只是不知道是哪方面的原因。
“是檢查結果有問題嗎?”
“可以這麽說。”紀風褚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用手捏著茶杯抿了一口之後,才繼續說道:“醫生說,你現在的狀態跟alpha的易感期很像。”
紀紜疏愣了一下,怪不得她總覺得自己最近沒法冷靜思考,說話做事隻憑本能,總說出一些平時的她根本不會說的話。
比如今天跟江枝洛聊天的時候,紀紜疏就說錯了話。
如果是易感期的話,她的這些行為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釋。
“紜疏。”紀風褚將茶杯放下,杯底跟桌面觸碰到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看向自己的女兒,驚覺她已經徹徹底底是個成年人了。
她有自己的小秘密。
紀紜疏無端地感覺到了緊張,總覺得紀風褚接下來說的話,對她來說很重要。
“你被omega的信息素影響了。”
紀紜疏茫然地看著紀風褚,“omega的信息素?”
紀風褚面色平靜地看著她,說話時的語調也很平緩,“你應該知道,alpha在易感期的時候,需要omega的信息素來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