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個拎不清的,要不然也不會大婚之夜問那些廢話,還給自己下藥!幸好公主不喜歡她這位表哥。舊恨還在,她是有必要會一會這位名義上的“情敵。”
“駙馬爺,您該往這邊走。”秋蘭在前引路。她們兩個納涼的地方離大門不遠,因此才聽到了爭吵聲。
“我知道路。”唐虞年正色道,走到半路忽又停了下來。“駙馬,”秋蘭趕緊道,“怎麽了?”
“秋蘭,”唐虞年低頭看看自己,扭扭捏捏問了句,“你覺得我現在如何?”秋蘭心領神會,立馬就明白駙馬爺所指是什麽,“駙馬爺,您今日這身可好了。”
“您自己恐怕都沒注意到,公主殿下今日也是紫色衣裙,您和公主站在一起真是佳偶天成。”
前面這句就夠了,後面再說下去唐虞年自己都不好意思。不過秋蘭不提她都沒注意,今日公主穿的,自己穿的,確實都是紫色。這要是在現代,外人眼中妥妥的情侶裝啊。
不管怎樣,有了秋蘭的誇讚,唐虞年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她今日定然要好好看看這位榜眼長什麽樣。
“我都說了多少遍,我真認識你家公主,我找她有事。”
“對不起,”守門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這位公子等您稍等,我們已經去問公主了。”
“快點!”說話人明顯暴躁了,可是對著油鹽不進的守門人實在是無法,最後只能妥協道,“我等你去通報公主,你能不能先給本公、子找張椅子,這大熱天你是想讓本公子曬化嗎?”
這聲音……唐虞年皺眉,怎麽有一種隱隱約約的熟悉感。
“皇……唐大人,”還沒等唐虞年理清楚,那位年輕的小公子就向她歡快地招手,“我,是我啊!”
“駙馬爺,您可認識此人?”守門人握拳道。
“認,認得。”唐虞年忙點頭,“快讓她進來。”
一進內院,唐虞年震驚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回想起自己剛才的一連串腦補,恨不得沒發生。秋蘭這邊則是完全懵掉,駙馬爺怎麽這麽客氣地對待此人。
“秋蘭,”唐虞年道,“你快去告訴公主。”秋蘭沒耽誤,快步過去。
“二公主怎麽會來公主府?”唐虞年倒了盞清茶遞給魏語蓮。
在門外站了片刻,魏語蓮嗓子都要冒煙,來不及細看是什麽茶,魏語蓮牛飲了好幾杯才作罷。“皇姐夫,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偷跑?”
“對啊!”魏語蓮搖了搖手中的令牌,得意洋洋道,“我偷了四皇弟的令牌,偷偷跑出來。”
令牌也是偷的?四皇子的。
“皇姐夫,”魏語蓮滿不在乎道,“你別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嘛!我都這麽大了,為什麽連出宮都不可以。”
“母妃不讓我出宮,我就偏出宮。”魏語蓮硬氣了沒多久就蔫了,可惜一出宮她就迷路,還是問路人才好不容易找到皇姐府上的。
“二公主,”唐虞年勸道,“您這樣不打招呼就出宮,貴妃娘娘會擔心。”
“她才不會!”魏語蓮提到母妃就有一肚子的抱怨在等著,“她日日讓我在房中繡花彈琴看書,就是為了能早早把我嫁出去。”
繡花彈琴?唐虞年已經知道貴妃想讓二公主嫁入楊府,只是這兩樣,她簡直不能想象,提起來就頭疼。要是把她關在房裡繡花彈琴,想來她自己的反應也不會比二公主好多少。
“我根本就沒學過,”魏語蓮帶著哭腔伸出十根手指,“皇姐夫你看,我手都受傷了,母妃不體諒就罷了,還要關我禁閉。”
唐虞年一眼看過去。手指紅通通的,似乎還腫了。
“還有好多帶針眼的。”魏語蓮繼續控訴著母妃的‘暴行。’
“我是公主,我根本就不喜歡這些,為什麽要為了討好那些臭男人學這些。”
她說著好像想起來眼前人也是男子,忙補了句,“皇姐夫,我不是在說你。”
根本就沒把自己歸到男子一列的唐虞年‘大度’一笑,“我明白二公主的意思。”
“皇姐夫,”魏語蓮抽回自己的手指,道,“我問你,要是皇姐不通詩書,不會彈琴,不會刺繡,你還喜不喜歡她?”
火突然就燒在了自己的身上,唐虞年還沒從她剛才那些話回過神,就聽魏語蓮致命地又問了一遍,“皇姐夫,你還沒回答我呢?”
“要是真心,自然是不在乎。”唐虞年莞爾一笑。
“我就知道我沒看錯——”魏語蓮話未說完,忽然站了起來,甜甜地喊了一聲,“皇姐!”
公主來了,唐虞年起身,魏語冰已經站在涼亭裡。
“皇姐,”不管周圍人有何反應,魏語蓮直接抱了上去,“皇姐,你怎麽才來?”
“剛在午休。”魏語冰笑道,“下人們便不敢打擾。”
“本來還想等皇姐過來讓他們通通都去挨板子。看來他們是體諒皇姐,既如此,本公主就大度原諒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