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此刻也趕了過來,見到月貴妃,譏笑道,“你還真是快,從蘭苑到這裡,好像不近吧?”給她親哥哥奔喪都沒有這麽快。
“皇后娘娘,”月貴妃福禮,“自哥哥去世,府中也不過書承書昱二人罷了,如今被公主殿下二話不說就……”月皇貴妃拿著帕子擦眼淚,“臣妾真不知該如何跟父親交代,皇后,那也是你的父親啊!你就忍心,讓父親先失兒子又失去孫子。”
她很忍心,最好是女兒也一並去。皇后冷聲道,“貴妃,就算哭喪也輪不到在這裡,你也不看看什麽場合?”動不動就一哭二鬧。
“臣妾已然迷昏頭腦,公主殿下已經敢提劍在東華門殺人,這日後,不知是不是能在這裡……”月皇貴妃道。
“貴妃確實是昏了頭,來人,”皇后道,“扶貴妃下去休息,請太醫。”
作者有話要說:
手誤章節設置錯誤,把這章弄成上章發表了,字數一經發表,只能多不能少,所以只能把這章的內容挪了一點去前面,連不上情節請去前章尾處看,麻煩各位小可愛了。
第97章、第97章
皇貴妃再怒目圓睜也只能心有不甘地被扶回蘭苑,后宮終究還是皇后做主。其他後妃稍晚些得知消息,眼見皇貴妃都被轟了回來,各種想法只能在寢宮內想想。
人走後,皇后根本沒心思問魏語冰。人多口雜,有原因也不能在這裡說,皇后疾言厲色道,“怎麽還在這裡站著,趕緊跪地請罪?”
“兒臣不知何錯之有?”魏語冰回道。
不管怎樣你都要跪下認罪!皇后氣結,她以前怎麽沒發現興國性情這麽烈,仔細想想,似乎自從陛下要賜婚時起,自己說話,興國時不時就會反駁她幾句。
“太陽出來了,”魏語冰眯起眼睛抬眸看看天色,無所謂道,“母后還請回宮,兒臣的事兒臣會解決。”
“娘娘,”她身邊的女官見此生怕母女二人在這裡吵起來,忙順著公主的話勸慰,“公主暫且無虞,娘娘不如回宮從長計議。”
皇后離去,魏語冰繼續靜靜站立在殿外。朝內的爭吵聲愈演愈烈,自太子上呈張書承的罪證後,朝中官員皆是罵聲一片,對於公主殿下的懲罰卻各有各的意見。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內舍人犯律自有法嚴懲,或是砍頭斬首或是流放嶺南,公主殿下怎可私設刑罰。當然也有暗中叫好之人,畢竟張書承數次被提拔是誰的功勞大家都一清二楚,與其到時候又有為其求情之人,不如死了乾淨利落。野草吹不盡春風吹又生,公主殿下親手解決這顆毒瘤,又有陛下護著,何苦去做討嫌之事呢?
吵吵鬧鬧一個早朝,皇帝高坐在龍椅上俯瞰全貌,暫未發一言,直到有些厭倦時用目光示意內侍宣了下早朝。
“公主呢?”皇帝關切道。
“回陛下,公主還在殿外。”內侍官鬥膽問,“陛下可要宣公主過來?”
“不用。”皇帝斷然拒絕,“朕親自去看看。”
日已高照,深知陛下心思的內侍官見公主殿下就這麽曬在太陽之下,沒有遮陽更無椅子,忙斥責身邊人。皇帝則揮手讓他住口。
“可想明白?”皇帝用雄渾的聲音問,“跟父皇說說到底為何殺他。”
“張書承要給駙馬納妾,兒臣不願。”魏語冰道。
“你倒是實誠,”皇帝道,“他想給駙馬納妾,你又焉知駙馬是怎麽想。萬一駙馬亦是如此想法,興國要一並砍駙馬嗎?”
“父皇當時賜兒臣劍,說駙馬要是三心二意隻管斬於劍下,如今駙馬一心一意待兒臣,卻有旁人來教唆挑撥。”
“未來之事兒臣不知,兒臣隻知自己眼睛裡容不下沙子。今日此舉,絕不後悔。往後再有,除非父皇將此劍收回,否則兒臣見一個殺一個。”
“你……怎麽……”皇上歎氣。當日賜劍是為了保護興國的利益,用此劍絕了駙馬生二心的念頭,不想如今倒是興國先陷進去,若是來日駙馬真生二心,也不知興國又該如何自處?
自古以來做駙馬的又有幾個能守住公主一人,興國身為公主是多了幾分溫順,同為男子,他怎會不知男人的心思。
“罷了。”皇帝道,他也相信唐虞年能翻天。“你的事緩緩再說,此劍既是朕了你,收回還是算了。先回府,朕還有事。”
“兒臣謹遵父皇旨意。”魏語冰行禮,一步步走下台階。皇帝看著她遠去,輕笑著搖頭,“混帳,還真是不回頭瀟瀟灑灑離去,留給朕一攤子爛事。”
“奴才看陛下是心甘情願。”內侍官面露喜色,扶住皇上。
“胡說!”皇帝輕斥,“朕怎麽可能會喜歡找麻煩。”內侍官心知皇帝並未生氣,扶著皇帝繼續前行,“老奴看著公主殿下,就像是看到多年前陛下提劍出現在東華門殺反賊的樣子,陛下那一刀可是救萬民於水火之間——”
“行了。”皇帝笑著打斷,“溜須拍馬你是第一人。”
“老奴句句屬實。”內侍官道。
“興國確實是最像朕的一個,”皇帝歎息,“若是興國是個男孩……罷了,先去看看禦書房那些老頑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