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虞年應著,堅持把最後一劃落成後才收筆。
“練字不急於一時。”魏語冰道。
“我知道。”唐虞年點頭,她要好好寫好好練,又不代表著她會不吃不喝練,練字重要的是堅持。“在書房裡用膳?”唐虞年注意到書房內還有一張什麽都沒放的桌子。
“對。”魏語冰點頭。
吃飯時唐虞年無意間掃到牆壁上的那把劍,再次被勾起了心思,“語冰,你什麽時候練劍?我能去看看不?”
“真就這麽想看我練劍?”魏語冰把目光也投到了那把長劍上,意味深長道,“不過,那一把劍可不能輕易開。”
“為什麽?”唐虞年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神話,但凡有點名頭的劍好像都有一段神奇的歷史。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可語冰房中這把絕對有什麽特殊含義,否則怎麽連動都不輕易動一下?
“年年真想知道?”
熟悉的問話,遙想起自己上次的回答,直覺告訴唐虞年要及時止損。“算了,”唐虞年訕訕地拿著筷子,“我突然覺得,放在那挺好,鎮邪避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再說,我們吃飯,不說這些閑話。”說著唐虞年還討好地給魏語冰盛了一碗湯。
魏語冰接過來後抿上一口,去沒有如唐虞年想象中般禁口,她道,“這把劍是你我大婚時父皇賜給我的。”
“皇上?”難不成這賜劍在古代還有什麽美好的寓意不成。“原來是這樣,”唐虞年不懂裝懂,“怪不得語冰不願意打開呢,父皇所賜是要好好珍惜愛護。”
皇上禦賜之物,在古代可是要被全家人捧著的物件。皇上是語冰父皇,雖說沒那麽誇張,但若是因為平日裡的舞兩下劍磨損,豈不失禮?
“父皇不是拿來讓我擺著的。”直等到唐虞年又吃了些菜飯,魏語冰才道,“當然,父皇也說希望我一輩子都用不上,讓劍炳永遠塵封在劍鞘。”
怎麽越說越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唐虞年被勾起了心思,放下碗筷,等語冰繼續說。
“父皇說,”魏語冰停頓一下,往唐虞年那邊看了一眼,被目光掃到的唐虞年心裡一涼,那種不太好的預感愈發強烈,她聽到語冰繼續道,“哪日駙馬若負了你,可直接開劍問責,出事後有父皇在。”
她沒幻聽嗎?幸好早早放下碗筷,否則此時碗筷定要直接從唐虞年手中脫落出去。
第72章、第72章
她這是做了什麽孽,皇后丈母娘看她不順眼,以為對自己還算不錯的皇帝老丈人,竟然直接賜劍,這就是傳說中的尚方寶劍,死傷不論嗎?
“年年這表情,”一張糾結緊張的小臉,緊鎖的眉頭,魏語冰道,“是覺得自己會犯錯誤?”
“沒有,沒有。”唐虞年直擺手,皺巴巴的小臉揚起一絲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這樣老實的人,怎麽可能犯錯誤呢——”
“冒昧一下,哪樣算犯錯誤嗎?”
魏語冰露出極淺的笑容看著她。
“沒什麽,我沒問題了。”唐虞年佯裝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心裡也有一絲懊惱,好端端的為什麽自己非要多嘴問問那劍呢?
人家老老實實掛在牆壁上,既沒招惹你,又沒有礙你事,最關鍵的是還美觀!現在好了,你這一問……自己這無處安放的好奇心,唐虞年真用了小小的力氣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其實也沒什麽不能說的,”魏語冰仍淺淺笑著,“聽父皇的意思,可能就是駙馬如果拈花惹草,四處留情——”
“不會。”唐虞年的求生欲望一下子被拉到極致,立馬道,“這些我絕對不會做。”
魏語冰仿佛沒怎麽聽見她說話,短暫被打斷後,她又繼續道,“可能還包括駙馬如果長時間冷淡本宮,長時間不關心本宮,長時間忽視本宮……”
聽著魏語冰一條條地說下去,唐虞年真有一種在給自己列狀條的感覺。事實也的確如此,這條條框框,唐虞年仔細核對了幾條,還真有她犯了的。
就比如,長時間不歸家,長時間躲著公主。不過……唐虞年沒等魏語冰繼續數下去,好奇地問道,“我好像是犯了那麽一點點,語冰怎麽就沒想……”
“年年很想我打開劍鞘?”魏語冰輕聲問。
怎麽可能?!她就是好奇自己明明犯了幾條,語冰沒罰,多多少少在那個時候就有點喜歡自己吧?
“是不是,是不是?”唐虞年說出口後,繼續得寸進尺地想問個答案。
她的小駙馬,膽子好像是越來越大了。
“對不對嘛,冰冰,”唐虞年用特別軟糯的語氣喊著魏語冰的名字,“冰冰,你告訴我嗎?”
“你猜?”魏語冰不為所動,故意說。
“我猜肯定有那麽一點點。”唐虞年把椅子往前拉住,這梨花雕椅紋絲未動,唐虞年也不甚在意,大拇指和食指的指尖輕輕磨合,特別自信道。
那個時候是不是對她上心自己不確定,但父皇的原話她還是能記住的,哪裡有這麽多條條框框,一切不過都隨著她的想法而變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