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大耳光狠狠地甩在了林毅的臉上,林域紅著臉,剛剛才處理過的傷口此刻因為情緒激動而暴露開來,鮮血淋漓,看上去相當的可怕,他紅著眼睛指著江羚罵:“賤人,你陰我!”
江羚眉頭緊蹙,對林域口中這個不禮貌的稱呼感覺相當的不悅。
“請注意一下你的用語。”她攤攤手:“怎麽說,林域,願賭服輸吧。”她走到鐵皮房子門口,找了一條粗的鐵鏈子,扔在了林域的面前。
林域看著那條簡易版的狗鏈子,瞪著江羚,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隋嫿,也在旁邊盯著他,秦億也在看著,他身後的那幫小弟和他的那群女朋友們也在看著。
這一刻,林域覺得自己林家大少爺的面子被江羚扔在地上狠狠地踩踏著。
他訕笑一聲:“江羚,你非要這麽做嘛?大家都是朋友一場,要不我給你道個歉,給你妹妹道個歉,我們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吧。”
真要讓他當一個月的狗,他這林家大少爺的臉還要不要了,他林家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可是江羚卻看了看白夢鸞又看了看林域臉上的傷,譏笑著反問:“你說呢?”
林域黑著臉,咬牙切齒:“江羚,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江羚:“如果我就不要你這張臭臉呢?”
她油鹽不進,林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想要耍賴不認帳,可隋嫿卻悠悠地將當初下賭的那段視頻給拿了出來。林域甚至都不知道這段視頻是什麽時候錄製的。
隋嫿:“林域,願賭服輸吧。”
秦億也憋著笑意佯裝一臉心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呀,男子漢大丈夫,只是當狗一個月而已,你就忍一忍就過去了,願賭服輸又怎麽樣?”
“滾!”林域甩開秦億的手,大罵一聲:“又他媽的不是你和她們賭的。”
秦億揉了揉被甩開的手,幽幽道:“那也不是我色膽包天垂涎人家妹妹啊。”
林域:……
他攥著手心,他環視周圍,感覺周圍的人似乎都在嘲笑著他,這令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就連他那個弟弟也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林域臉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落著,他緩緩蹲下/身體,蹲在地上,撿起了那條體有些粗還上鏽了的鐵鏈,忽然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離得最近的白夢鸞,將鐵鏈勒在她的脖子上。
白夢鸞嚇了一跳,驚叫一聲,便被林域給拉了過去,鐵鏈纏住她的脖子,令她呼吸不暢,她整個人連站都站不穩。
只能張著手害怕的四處抓著,可是什麽都抓不到。
“江……江羚……”
江羚眼眸瞬間就冷了下來,看著林域,林域一臉地威脅,“你別過來,否則我現在就下死手將這小□□勒死。”
江羚睨了眼他,忽的笑了,她緩緩走向林域,仿佛一點都不在怕的。
林域嚇得拖著白夢鸞往後退著,他走一步,白夢鸞脖子上的力道就更重上一分,她痛苦地猙獰著臉。
“江羚!我不是在開玩笑,你要是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那你殺唄。”江羚攤了攤手,一臉的無所謂。“她又不是我媽生的,只是一個小三偷偷剩下來的私生女,我本來就很討厭她,你要是殺了更好,我爸的財產還全都歸我了呢,說不定我還感謝你呢。”
林域愣住了,他瞪大眼睛看著江羚,企圖看穿江羚的偽裝,可是江羚的眼神堅定無比,半點都不驚慌,她所說的好像都是真的一樣。
她是真的不在乎白夢鸞的生死。
白夢鸞愣了一下,握著脖子上鐵鏈的手也忍不住松了幾分。
江羚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針戳進她的心裡,那引起的疼痛好像比脖子上的鐵鏈來得更疼。
她以為江羚已經接納她了,原來自始至終,江羚一直是厭惡她的,一直是將她當做想要搶她家產的敵人的嗎?
那這些天來的照顧,都是偽裝嗎?
白夢鸞心裡難受得很。
“怎麽?不相信?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那你大可以試試把她給勒死,你看我會不會傷心半分。”江羚笑著看林域,步步逼近。
林域心裡又是困惑又是害怕。
江羚這女的太特麽的邪了。
像個瘋子一樣,什麽都不怕,什麽都不在乎。
他開始懷疑,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只會耍脾氣的江羚大小姐真的是眼前這個江羚嗎?眼前這個女人分明是什麽都不在乎的瘋子。
而就在林域分心的時候,江羚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奪過他手上的鐵鏈,動作迅速地將白夢鸞拉到了自己的身後,隨後一腳便狠狠地將林域踹在地上。
林域反應不及摔倒在地,還未爬起來,江羚已經一手抓住他的領子,一手攥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力道之大,一拳便將他的臉給砸變了形,牙齒也落了幾顆,可江羚還不見收手,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臉上。
幾下之後,林域那張臉已經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本該有的模樣。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一個個傻傻地看著江羚的動作,誰都不敢出聲阻止。
他們是第一次看見這樣凶狠又可怕的江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