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鸞不說話,她甩開白玉娟的手走進自己的浴室中拿乾淨的毛巾來擦拭自己的身體,隨後收拾衣物想要去洗澡,可白玉娟一直跟在她身後喋喋不休。
“你說話啊,你現在也是江家的女兒,你和江羚時平起平坐的,你憑什麽受她欺負啊?你受了委屈就應該跟你爸爸說。”
“你能不能閉嘴!”
白夢鸞忽的將手中的衣物砸在地上,對白玉娟吼道。
白玉娟嚇了一跳,愣愣地看向白夢鸞,有些回不過神來。
眼前自己的女兒一臉厭惡地看著她,那刻骨的恨意令白玉娟不禁有些心驚。
“我跟你說了,我沒有受委屈,也沒有受欺負!她對我很好,是我們對不起她!”白夢鸞大吼著,她隨即又轉頭:“你滾出去吧,不要再進入我房間,以後也不要在我面前說我是江明生的女兒,江明生不是我父親,我沒有爸爸。”
她整個人都有些疲憊。
白玉娟聽了她的話,差點昏倒。
心裡盡是委屈,身體微微顫抖:“你什麽意思?夢鸞你是昏了頭了嗎?”
“我沒有昏了頭,我厭惡你和江明生,我厭惡你們將我生下來,我厭惡我身上流著的是江家的血。”她睜著猩紅的眼看向白玉娟,一步一步地逼向她,將白玉娟逼得不停地往後退著。
“你想知道我是什麽意思?那我就告訴你,我恨你的心機,恨你和江明生搞在一起,恨你偷偷地把我生下來。是你想要把我變成一個小偷,去偷屬於江羚的一切,也是你剝奪了我可以愛我所愛的人的資格,我討厭你!所以,滾出去,以後不要再進我的房間半步!”
她凶狠地一把將白玉娟推出了房間,猛地將門關了起來。
白玉娟重重摔在地上,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苦心經營了這麽久,到頭來,最不理解的竟然是她自己的親生女兒?
她做這一切不就是為了讓夢鸞有個完美的家庭,能夠過上好日子嗎?可是為什麽,她的女兒竟然一點都不理解她的苦心?!
是她做錯了嗎?
白玉娟恍恍惚惚的走向樓梯,恰好遇到從樓上下來的江羚,兩人相對,白玉娟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方才女兒的指責來,她一時間竟不再敢去看江羚那張臉,微微點頭便下了樓。
江羚:?
這個白玉娟又搞什麽么蛾子?
……
次日一早,江羚早上遊完泳洗漱完後走到樓下餐廳,白玉娟已經煮好了一整桌的早飯,有中式的豆漿油條和包子也有西式的糕點麵包和奶酪。
看著一桌子精致的早飯,江羚心想,其實江明生娶白玉娟這個老婆的確是沒錯的,她記得原劇情裡江明生的原配死之前是根本不管江明生的死活的,當年的原配性格傲慢十分不會疼人,卻偏偏善妒霸道,和江明生之間的感情十分不好。而一對比之下,撇開白玉娟想要入主江家的心機,單純說照顧人,白玉娟也是甩了原配十條街的。
趕走白家母女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江羚也不再費神去搞事,而是坐了下來準備吃早飯。
一起坐下的還有江明生、白玉娟和白夢鸞。
“江羚姐姐,你想吃什麽,我給你拿。”白夢鸞一看見江羚,便討好地問。
江羚瞥了眼白玉娟,白玉娟也一臉溫和地說:“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早餐,所以我都做了些,你有什麽想吃的可以和我說,我明天再給你準備。”
“不用了,就吃這些吧。”
她隨意選了兩樣,豆漿和油條。
白夢鸞立刻便給自己盛好了送到她面前,隨即又乖巧地坐回了她的對面。
江明生看著這安靜祥和的一幕,嘴角忍不住揚起,“一家子這樣和和睦睦地多好啊,以後都是一家人,究竟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兒呢。”
可只有他是這麽想的。
其余三個人在聽見這話後,都各有所思。
白玉娟心情複雜,是因為白夢鸞昨天的指責。
而白夢鸞則是低垂著頭,悶不吭聲的喝粥,她才不要和江羚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她情願自己流的不是和江羚一樣的血。
江羚呢?
她隻覺得江明生說的話都是屁話,一個字都不會認真聽得。
“我吃完了,我今晚有聚會,就不回來吃飯了。”
她拿上手機上樓準備換個衣服就出去,可偏偏江明生像看不懂家裡的暗潮湧動甚至還想努力維持著太平盛世一家歡樂的美好假象似的。“你把你妹妹也帶上吧。怎麽說也都是你妹妹,也應該讓她融入你的圈子,你多帶她出去玩玩,也能多促進你們之間的感情不是嗎?”
江羚:?
她挑眉笑著看向低頭一聲不吭的白夢鸞,很想跑去撬開江明生的腦子看看,他這裡面裝得是什麽玩意兒?這智商也就是在這設計好了的劇情中才能當一個集團的老總吧,否則去了別的世界,頂多也就是個要飯的。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白夢鸞也連忙搖頭說道:“姐姐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去肯定不好。”
現在的她只希望江羚不要再繼續討厭自己了,所以她會盡量收斂自己,爭取不出現在江羚面前的。
可江羚瞥見她這躲避的模樣,忽然惡趣味又升了起來,她摸了摸下巴笑言:“我覺得爸爸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就帶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