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生當即在家裡吩咐著,以後要好好照顧白玉娟,絕對不能讓白玉娟累到一點點。
江明生尤其警告江羚:“你白姨有孕在身,以後在家裡注意你的言行舉止,要是氣到你白姨的話,我一定唯你是問!”
江羚心底的白眼已經翻上天了,心想你們老樹開花關我屁事,我去惹她?
但是臉上卻表現出一副招人恨的模樣:“哼,我要注意什麽?不該是她要好好注意著,可別走路一個摔了,再回頭賴到我頭上。”轉頭對著白玉娟道:“年紀這麽大了懷個孕確實不容易,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命能生下來了。”
白玉娟一聽,臉一白,當即委屈地看向江明生,江明生大怒:“江羚,你怎麽說話呢!”
江羚諷刺地看了他們倆一眼:“實話實說罷了。”
她估摸著劇情鋪墊已經到位了,反正今天她這些話說出口,以後白玉娟肚子裡有什麽閃失,那肯定都是江羚的鍋,雖然讓人倍感不爽,但是這任務已經到了最後階段,江羚也懶得去計較了。
一直站在客廳裡當布景板的白夢鸞看著躲在江明生懷中柔弱,卻心裡暗暗得意的母親,又看看那一臉恨意離家出走的江羚,心裡很是不舒服,她急匆匆拿上了包也跟著出了去,準備這段時間都泡在劇組裡。這個家她再也不想回來了。
眼不見為淨。
她不明白媽媽怎麽這麽執著於針對江羚姐姐,明明是她們先做錯了。
不,錯的是她。
如果當初她不故意攛掇媽媽想要讓江叔叔把她們母女倆帶回江家就好了。她就不用看著江羚姐姐這麽痛苦,自己也不用這麽痛苦。
怪她太貪心,那時候隻想著靠近江羚姐姐。
……
白玉娟在江明生面前上了一通離間計後期期艾艾的送走了江明生。現在這個房間裡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她臉上是得意地笑,坐在沙發上開始趾高氣昂的指揮著家裡的傭人做事。
她打量著面前這個江宅裡的一切,將那些原配留下來的,她不喜歡的東西全都清出去。
傭人不理睬她,她就立刻打電話給江明生,江明生便直接將不聽話的傭人開除,並放話,現在這個家一切都聽白玉娟的,玉娟讓做什麽,他們就要做什麽。
白玉娟得意洋洋的將手機掛掉,在一眾低垂著頭的傭人面前越發高傲起來。
傭人們都是在江家做工幾十年的老工人,看著家裡的老物件一件一件被砸毀扔出去,心裡都難受的很,這些都是當初江羚生母的物件,那都是原夫人的回憶,如果小姐回來看見這一切的話,不知道要鬧成什麽樣呢。
傭人們想了下,最終還是冒著被開除的風險,悄咪咪的給江羚發了條短信。
白玉娟才不管傭人的阻攔,越是能激起江羚怒火的事情她越是要去做。
收拾完了一整圈後,她才懶懶地從沙發上起來,臨上樓前發現樓梯拐角的高台上還剩下一個手機,像是……夢鸞的?
她拿起手機,準備給夢鸞收起來,免得這丫頭回頭找不到,可是無意間觸開了屏幕,看到屏保上的人是江羚後,白玉娟一愣。
她反覆確認了一下,手機的確是夢鸞的,為什麽屏保是江羚?
她點開手機,按照記憶將夢鸞慣用的手機密碼輸入進去,卻怎麽也打不開。
她試了好幾次,但是以往那些能用的密碼全都沒有用。
她盯著屏保蹙著眉,頓了許久,忽然問身邊的傭人:“江羚的生日是多少?”
傭人奇怪地看著她,但是還是乖乖告訴了她。
白玉娟擰著眉輸入,竟然點了進去。
她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心裡隱隱有著什麽不好的猜測。
她拿上手機匆匆地上了樓,坐在自己的房間裡,將夢鸞的手機點開,手機很乾淨沒什麽可看的,幾乎都是和經紀人的一些聊天,還有劇組裡的同事、導演,以及拍攝相關。她也翻了和江羚之間的聊天記錄,都是空的。
她松了一口氣,猜著或許只是自己想太多了,直到她無意間翻出一個角落裡的雲盤,而裡面有個名叫【吾愛】的相冊……
白玉娟思索了下,便點了進去。
……
白夢鸞到劇組才發現自己的手機沒帶,她想拿備用手機對付一下,可想到手機裡還有重要的東西便和導演請了假,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準備拿手機。
一到江宅才發現家裡早變了樣,那些熟悉的家具都被換掉了,之前的舊家具被扔在門外的空地上,取而代之的是她母親喜歡的新家具。
白夢鸞皺了皺眉,覺得媽媽這次做的太過分了。
她問傭人:“看見我手機了嗎?”
傭人想了下,回到:“啊,看見了,好像被太太拿去樓上了。”
白夢鸞蹙眉。
心裡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小時候,她媽便會偷看她的手機和日記本,難道……“她有沒有問你別的什麽?”
“問了大小姐的生日。”
“糟了!”
白夢鸞罵了一聲,衝上樓去,白玉娟和江明生的房間在二樓,她一上樓,就看見她媽房間門關著,推門而入便看見她媽手裡拿著手機正端坐在床上,臉上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