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媽摔了你的手機,刪了你的東西,那裡面是有關於我的東西,是嗎?”
白夢鸞低著頭,死死的咬著嘴唇,沒說話。
江羚輕歎了口氣,這小孩是真的喜歡她啊,還真有些讓人為難。她扭頭看著眼前這個長相和司鸞極度相似的女孩,隱隱約約覺得,會是鳳凰血的作用嗎?
所以這個世界才會又遇到?
但也不知道是什麽緣故,眼前的人像司鸞,卻又不像,或者說只是有一點像。
卻偏偏繼承了那份執念。
她不禁有些唏噓。
……
兩個人在手術室外等了很久,手術室的大門終於開了,白玉娟沒有想象中那麽嚴重,那時候估計是失血太多所以才會昏了過去,現在人被搶救回來,躺在推車上只是有些虛弱,但她腹中的孩子那肯定是沒了的。
盡管之前已經打定主意不會留下這個孩子,可是當真的知道孩子沒了的時候,白玉娟還是感覺到了錐心之痛。
她躺在推車上眼中一直掉著淚,江明生見此,心中更是愧疚萬分。
“對不起,是我沒有能好好的保護你。”
白玉娟搖搖頭,“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她緊閉著雙眼,由著護士將她推到了病房中。
白夢鸞和江羚是跟在後面的,當護士將她推進房內,並且轉移至病床上,並和江明生交待好了所有的注意事項之後,她們倆才走了進去。
躺在病床上的白玉娟率先看見的是白夢鸞,心中更是一痛,她怎麽也沒有想過,自己辛苦懷胎一月,最後打破這幻想讓她流產的竟會是她自己的親生女兒。
為的還是江羚那個孽種。
白玉娟心裡亂的很,既為自己的流產,也為了女兒的行為,更為了女兒居然喜歡上了江羚。
江明生看到白玉娟失魂落魄的神情,再一看江羚也跟著走了進來,當即出聲:“滾出去!你還有臉待在這裡,你把你白姨害得還不夠嗎?”
江羚:……
白玉娟:?
她費力地轉頭看向江明生,發現江明生指著的人竟然是江羚?
“江叔叔,是我推得我媽,根本不關江羚姐姐的事,究竟還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會相信!”
“夢鸞,這裡沒你的事情,我知道你是想維護江羚,但是你也要分什麽事情,她現在害得你媽流產,害得你親弟弟沒了,你還這麽盲目的相信她嗎?”
人失了智時,你說什麽他都是不會信的。
就比如現在的江明生。
無論白夢鸞怎麽解釋,在他眼中就認定了江羚是凶手,而白玉娟躺在病床上聽著這一切,也很快就反應過來。她眼珠輕轉,忽然就哭了出來,哭得傷心欲絕,質問江羚:“江羚,就算你不喜歡阿姨,但是你也不能謀害你爸爸的兒子,那也是你的弟弟啊。阿姨只不過是把你喊住想要跟你說幾句話,你怎麽就這麽狠心呢。”
“你是不是因為阿姨將你媽媽的家具扔了所以再責怪阿姨。就算你不喜歡阿姨這麽做,你跟阿姨說就是了。你知不知道阿姨和你爸爸已經盼望這個小弟弟盼望了多久了,我們有多渴望想要生一個弟弟出來。”
江羚:……
表示目瞪口呆且心服口服。
這喘息間就能原地表演甩鍋大技還是數你白玉娟最厲害。睜著眼睛也能說瞎話,還說得有理有據,對比白夢鸞那生硬地“攬鍋”高下立見。
還有這一口一個“弟弟”一口一個“兒子”的叫著,也不怕風大閃了她那清朝余孽的舌頭。
江明生從白玉娟的口中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麽江羚會“推”白玉娟原來是因為白玉娟將她媽媽的遺物給扔了。他喘著粗氣罵道:“那是我允許你白姨這麽做的,你有什麽針對我來!你下手推她做什麽!你這個孽畜,和你媽一樣心狠手辣。”
江羚靜靜地看著這夫妻倆表演。
她適時地又往裡面加了一把火:“她扔我媽的東西,我為什麽不能推?她肚子裡的那小賤種本來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
在江明生衝上來打她之前,她繼續道:“你口口聲聲說將我當作唯一的寶貝女兒,可你在迎娶白玉娟,認回白夢鸞的時候,你真的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沒錯,我是將她推了,我現在恨不得她立刻死了才好。以後我就當沒你這個爸爸,你也別認我這個女兒好了。我們之間徹底斷絕關系。”
她說完便摔門離開。
江明生被氣得胸口起伏不平:“畜生,畜生,我太慣你了,慣你慣得你已經有些天高地厚了是不是?好啊,你走,你走的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回來!”
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白玉娟覺得這是天大的好事砸在頭上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江羚竟然會愚蠢到為了氣江明生而故意將責任全攬在她的頭上。
現在父女倆決裂,這可真的太好了。
“明生,你消消氣……”
江明生擺擺手,坐在沙發上大口喘著,白夢鸞皺著眉看著自己母親那得意洋洋的笑容,心裡僅剩的那點愧疚也蕩然無存,她冷道:“你真狠。”
不僅破壞人家的家庭,還想逼得人家父女斷絕關系。
她對這個媽媽已經失望透頂了,她拿上東西也追著江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