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為了阮漠寒,跑到聆音的地下停車場,還是坐地鐵去的。
阮漠寒微微挪動身體,把身後的簡爍,遮擋得更完全一點。
背後一陣輕輕的拉力傳來。
是簡爍,輕輕伸手,拉住了阮漠寒的襯衫一角。
用只有阮漠寒能聽到的聲音說:“如果阮天蓉去聆音找你麻煩,你就給我打電話。”
“我就在你樓下。”
電梯門“叮”一聲開啟,阮漠寒和簡爍,先那對母子一步走出電梯。
樓道開放式,夜風拂過,吹起阮漠寒淺棕色的長發,和簡爍濃黑如墨的卷發。
冷杉的香氣和大麗花的香味,交疊在一起,繚繞,癡纏。
“其實不用這樣。”阮漠寒開口:“阮天蓉已經跟我約好,下周一晚上到家裡拿錢。”
“你不用每天去聆音。”
簡爍冷笑一聲:“你相信阮天蓉這種人有契約精神?變卦想要更多怎麽辦?”
“況且……”簡爍的笑聲變得慵懶而妖冶:“別自戀了,我又不是為你去的。”
“我是去看我好朋友,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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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洗完澡,簡爍吹完頭髮,聽到阮漠寒拉開陽台門,聲音淡淡:“手機帶出來。”
簡爍兩根手指捏著手機,甩著晃來晃去,走出去。
阮漠寒指間夾著煙,另一手拿著自己的手機:“收款碼翻出來。”
簡爍笑得魅惑:“哎呀呀,金主發錢了。”
阮漠寒抽著煙低頭,纖長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按了兩下,簡爍手機顯示,二百五十塊到帳。
簡爍“嗤”一聲:“就不能多給點?小氣。”
阮漠寒抽著煙,瞥她一眼:“我們下午談的月薪,就是二百五十塊。”
“你今晚青椒肉絲面做的很成功麽?我為什麽要多給你獎金?”
簡爍的確沒什麽做飯天賦。
青椒還是有點糊,肉絲還是有點硬。也許是因為,她容易焦躁,做著做著,就跟鍋和灶鬧起別扭來。
簡爍像貓一樣,從後背纏上阮漠寒:“獎金可以來自別的方面。”
她今天傍晚,被阮漠寒在系安全帶的時候那樣調戲,怎麽可能白白忍下。
一定要報復回來。
她背後抱住阮漠寒的纖腰,偏頭,把阮漠寒的耳垂含進嘴裡。
睡衣下擺很松。
手探進去,絲滑的觸感,但她覺得阮漠寒的皮膚,更像絲緞。
起伏的形狀,被一手包裹正好。
她一邊對付阮漠寒耳垂上的小痣,一邊不停。
阮漠寒還在抽煙,悠悠吐出一縷白煙。
她倒要看看,阮漠寒抽煙還能抽多久。
她沒想到阮漠寒會向後伸手。
手鑽進去,輕撫她的後背,腰窩。
像片羽毛,那麽輕,那麽柔,在搔癢。
簡爍一把將阮漠寒轉過來,直到這時,阮漠寒才把手裡的煙扔了。
兩人一起往後退,抵在陽台的落地玻璃門上,一個不再會被附近住戶看到的位置。
“想繼續麽?”
“不想。”
每一次“不想”,都意味著,遊戲還可以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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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客廳的時候,阮漠寒突然說:“我給你開月薪,還有一個條件。”
簡爍頭疼:“不會每晚還要多做一個菜吧?”
這時兩人路過沙發,阮漠寒伸手一推,簡爍就跌進沙發裡。
“老實在沙發上睡,不要再靠在我的臥室門上。”阮漠寒冷冷道:“你睡覺又不老實,蹭來蹭去,吵死了。”
阮漠寒走了,關上自己的臥室門。
簡爍躺在沙發上,扯起薄薄的空調被蒙住頭,過了一會兒,又把頭從被子伸出來。
眼睛適應了黑暗以後,就覺得窗外的月色,還挺亮的。
阮漠寒……是擔心她靠在門上睡不好麽?
簡爍看著月光傾瀉,照進陽台,又從薄薄遮光簾的縫隙間,灑進客廳。
像暗夜舞會的燈光,適合兩個人,跳一支獨舞。
簡爍再次把被子扯起來,蒙住頭,嘴裡用氣聲輕哼著:“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
在那一縷灑進客廳的皎潔月光中,漸漸的,她冶豔紅唇翕動得越來越慢。
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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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六,將近下午一點,阮漠寒準備帶阮清音出門,去醫院進行感統訓練。
簡爍跑到洗手間搗鼓了一陣,開門出來,又穿著阮漠寒的襯衫窄裙:“我也去。”
阮清音瞪她一眼:“你為什麽穿我媽媽的衣服?”
“我不是沒帶行李嗎?”簡爍撩一下自己魅人的墨黑卷發:“好看麽?”
阮清音:“醜死了!還有,我去醫院上課你去幹嘛?”
她想起簡爍每天看電影時,在沙發上跟她吵架的樣子,皺眉:“我在醫院很酷的,你不要來跟我說話,破壞我形象。”
“我一個人待在家太悶了啊。”簡爍衝她做個鬼臉:“我就要去醫院,就要跟你說話,咧咧咧!”
阮清音氣了:“我就不要你去醫院!”
大小兩個人,一起看向阮漠寒。
阮漠寒一臉淡漠:“你們自己商量。”
簡爍瞪著阮清音,阮清音也回瞪著她,絲毫不會讓步的樣子。
簡爍想了想,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