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爍愣了:“幹嘛?”
“伸手。”阮漠寒還是一臉淡漠:“請伸手。”
簡爍:“阮漠寒,你……”
阮漠寒淡淡:“你要是再不伸手,我就說更多。”
簡爍氣死了,她最討厭阮漠寒跟她說禮貌用語!隔著很遠距離似的。
不情不願把纖細手腕伸出來,心跳如雷。
總覺得剛才跟她在面館吃麵那幫人,隨時會上來。
阮漠寒系好,把簡爍撇在原地,自己轉身走兩步。
黑窄裙依在辦公桌上,又轉身面對簡爍,抱著雙臂。
淡淡開口:“錯哪兒了?”
簡爍:“……跟別人一起吃飯。”
“怎麽罰?”
簡爍:“……你說怎麽罰。”
“我說怎麽罰就怎麽罰?”
“嗯。”
“為什麽?”
“因為……你是阮總監的嘛。”
阮漠寒唇角抿了抿。
放下手臂,六厘米的高跟鞋跟,輕輕敲擊著地面,連腳步的聲音都清冷。
一步一步,緩緩向簡爍走近。
******
賀語嘉和其他人一起,回到市場部辦公室。
她看到簡爍一個人,坐在辦公桌邊看書,穿著一件跟剛才不同的西裝外套,一張妖冶異常的臉有點紅,像夏日綻開的薔薇。
賀語嘉走過去:“阮總監借你的西裝?”
簡爍點頭。
“挺好看的。”賀語嘉忽然湊近簡爍:“你是不是很熱啊?鼻尖都冒汗了。”
簡爍一下彈開。
賀語嘉嚇一跳:“怎麽了?”
簡爍:“其實吧我對人的氣味過敏,你離我遠點。”
賀語嘉笑起來:“別開玩笑了哪有人對人的氣味過敏的,你自己不是人啊?”
簡爍點頭:“我不是人,我是貓妖。”
以前是流浪貓妖,現在被收養了的那種。
賀語嘉:“你要是熱就把西裝外套脫了,聆音雖然是老牌集團,其實規矩沒那麽大。”
簡爍:“誰說我熱了!我一點都不熱!”
一陣腳步聲響起。
簡爍一下子站起來:“我沒跟她說話!是她自己跑過來跟我說話的!我老實看書來著!”
賀語嘉一臉懵,轉頭,才看到阮漠寒拿著水杯站在那裡。
看樣子是想去茶水間接水。
簡爍剛才那麽長一句話,是對阮總監說的?可是賀語嘉看到,阮漠寒理都沒理,拿著水杯一臉冷漠的走開了。
賀語嘉問簡爍:“你怕阮總監看到我跟你說話啊?”
“啊……”簡爍:“工作時間閑聊,被抓到不是扣薪水麽,我第一天入職……”
賀語嘉笑:“你中午在面館,跟阮總監說話那麽直,我還以為你跟她很熟不怕她……”
簡爍:“那什麽我突然尿急,不跟你說了啊。”
她向辦公室外跑去。
******
洗手間。
簡爍一個人,面對盥洗台上的鏡子。
趁著這會兒沒人,她才敢把西裝領子稍微敞了敞。
微微轉頭,脖子後面靠近西裝立領的地方,深深一道齒痕。
她又伸手把襯衫領子扯了扯。
再往下,是更多齒痕。
簡爍把襯衫和西裝穿好,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雙頰的確有點紅,雙眼眯起來。
回想著今天中午,在阮漠寒辦公室的一幕。
阮漠寒繞到她身後,對準她後頸,咬下去。
也許是因為擔心大辦公室突然有人回來,緊張的感覺,讓身體的敏感程度無限放大。
阮漠寒的噬咬帶著纏綿的吻,舌尖一勾。
觸電一樣,酥酥麻麻。
阮漠寒吩咐她:“別亂動。”
她揚揚手腕:“我也沒法亂動。”
“乖。”
聽起來像是誇她,可該有的懲罰一點沒少。
“你今天中午去吃麵,跟賀語嘉坐在一起?這麽快就熟悉起來了?”
“你不覺得你跟賀語嘉,坐的有點近?”
“你說你以前追我,是年紀小不懂事?”
“你還說……你跟我不熟?”
每說一句,阮漠寒就咬一口。
這時,簡爍又很慶幸自己,穿的是六厘米高跟鞋而不是十厘米高跟鞋了。
“阮漠寒,你!”
她快要失控,語氣就變得惡狠狠,虛張聲勢。
雖然她手不能動,但是:“我要咬回來了啊!”
“為什麽?”阮漠寒柔軟的唇瓣像羽毛,輕輕蹭過傷口:“明明是你那麽多錯。”
“你沒錯麽?你不是嫌我學東西慢?”
阮漠寒伏在她肩頭,她一偏頭,張嘴就咬住阮漠寒的耳垂。
手不方便,沒法撩起阮漠寒耳邊的長發,直接和耳垂一起,一口咬進去。
絲絲縷縷,酥酥麻麻,連舌尖都是奇異的觸感。
“我什麽時候嫌你學東西慢了?”
“我要給你買三明治,你都說我是浪費時間,不是嫌我是什麽?”
她越說越委屈,咬阮漠寒的耳垂,就咬得越發用力:“你憑什麽不讓我給你買飯?憑什麽吃別人買的飯?”
“誰是別人?那是我助理。”
簡爍狠咬一下阮漠寒的小痣,阮漠寒的呼吸,微妙屏住一瞬。
簡爍惡狠狠說:“所有除我以外的人,都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