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有耐心,有時會到了磨人的地步,喜歡趙光水被磨得受不住哭著求她的樣子。她不會強迫趙光水,卻會極有技巧地引導她趙光水主動說出那些羞恥至極的話,做出她想看的動作,比方說自己分開,又或者自己捧著送過來。
趙光水閉上了眼睛,滾燙著臉輕輕地喘.息了一聲。
她真的好想梨姐姐……
手機裡的視頻還在放,但她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看了。
她咬著嘴唇,忍耐著燒得臉痛的羞恥,學著記憶裡譚明梨的動作,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唇瓣,下巴,鎖骨。
但是好奇怪……自己來的感覺和被梨姐姐觸碰的感覺完全不同……為什麽會這樣,她不明白。
梨姐姐能夠輕易地帶給她燎原的火焰,可是現在她的這些照貓畫虎,卻好像只是給久旱的大地澆了幾滴清水,不僅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疏解乾渴或者聊解一時之需,反而激起了一種更深刻的渴望。
趙光水嗚咽著將衣服咬緊,眼神朦朧,她發著抖去摸來手機,給梨姐姐打去了電話。
她才是她的甘霖。
她腦子裡好像有兩個聲音在作著鬥爭,一個無比渴望梨姐姐還沒睡,接上她的電話撫慰她,一個則懊悔不已,希望梨姐姐接不上這通電話,那樣她就能——
“喂,小水?”
隻響了兩聲,電話就被接起來了。
電話那邊的女人嗓音溫柔寧靜,關心而又體貼,“怎麽了,這麽晚打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有、有事。”
趙光水聽見自己抖著聲音小聲說。
女人的嗓音像清泉,短暫地緩解了她在漫漫長夜中的思念,但又像望梅止渴一樣,在虛假的平靜之後激起了更大的渴望。
“姐姐……我好想你……”
她一邊喘.息著一邊依戀地輕聲說,眼睛朦朧一片,加重了手下的動作,“真的好想你……”
女人那邊短暫地安靜了片刻,隨即趙光水聽到她深呼吸的聲音。
“你在做什麽,小水?”
譚明梨低聲問。
“不知道……”
衣角被咬得濕透了,趙光水將它吐出來,輕輕搖頭,“我好想你……梨姐姐。”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不要問她,不要讓她知道,好不好?她只知道她真的很想梨姐姐……很想很想。
於是譚明梨也不再詢問,她只是輕輕地指示著趙光水,用一種描述的口吻告訴她接著下一步該怎麽做。
“是的,就在那裡,你摸到了嗎?”
女人的嗓音還是很平靜,只有一點微不可聞的顫抖。譚明梨低聲說,“你應該能摸到一個……粗糙的凹陷。用指腹去摩擦那裡,小水。”
趙光水於是順從地去那樣做。
積累過多的渴望找到了釋放點,她輕易地被尖銳而又突兀的潮水擊垮,幾乎頭暈目眩,心臟在胸腔裡怦怦跳動,過了好一會才在寂靜中聽到女人溫柔的詢問:
“現在有感覺好點了嗎,小水?”
羞恥心後知後覺地泛上心頭,趙光水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到底在梨姐姐面前做了什麽。
她捂著臉小聲應:“好多了……謝謝梨姐姐。”
“不用謝。”
似乎被她這句話逗笑,譚明梨在電話那邊輕輕地笑了一聲,溫聲道,“你應該謝謝你自己,小水。畢竟剛剛……是你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是不是?”
啊,梨姐姐怎麽能把這句話用在這裡呀……這也太……
趙光水羞窘難當,快鑽到地裡去了,凶她道,“你好煩……不許開小黃腔!”
譚明梨只是笑著輕輕答應,柔聲道,“乖,小水,我很快就會回來的。稍微再等一等我,好嗎?”
她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咖啡和筆記本電腦。
剛剛小水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其實還沒有睡,而是在偷偷加班,雖然知道小水根本看不見,但她還是挺心虛,把咖啡和電腦放到一邊這才敢接起來小水的電話。
然後一接通就聽到女孩忍耐的、滾燙的喘.息。
那是她非常熟悉的聲音。她幾乎在一瞬間就已經明白了小水在做什麽。
隔著這樣遠的距離,女孩的熱度卻好像遙遙地傳遞到了她的身上和心間,叫她也一下子紅了耳朵。
怎麽說呢……她真的有點沒有想到……小水會這樣做。
小水臉薄,在情.事上一直有些放不開,她也尊重她,雖然會一點一點調高她的接受閾值,但也從來不會強求。
譚明梨心中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甜蜜和驚喜,以及熱烈的欲.望。
但她的嗓音仍然是寧靜而又不動聲色的,只是悄悄地打開了錄音器,將音量調到了最大,由著女孩好聽的聲音灑滿整個房間。
小水一聲一聲地叫她,等到結束之後,她自己也早已呼吸滾燙了起來。
好奇怪……小水好像總是格外能挑動她的欲.望。譚明梨用手背冰了冰臉頰,溫聲安撫女孩。
她覺得自己現在很需要再去洗一個澡。
“梨姐姐……”
女孩切切喚她,停了好一會,這才破罐子破摔般地小聲說,“你……你知道床單放在那裡嗎?”
“那個……我、我可能需要換一個新床單……”
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已經輕如蚊呐了,顯然她已經羞得再也說不出來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