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水涉世未深,又被趙鴻梁保護得太好,並不清楚這些彎彎繞,也沒體驗過人言的厲害。
她不知道為什麽梨姐姐經常在車外面等她,只是單純地為能夠遠遠地一眼看到梨姐姐而開心。
趙光水取了瓶椰奶,剛從小冰箱裡取出來還有點冰,放在手裡晾了一會才捧起來,小口小口地抿著喝。
她今天穿著件布料軟乎乎的白短袖,寬寬大大的淺藍牛仔褲,因為天熱所以頭髮沒有披著,而是在腦後扎了一個馬尾,看起來特別清純,低著臉喝奶的樣子更是乖得不得了,帶出去說是高中生也有人信。
眼睛也水潤潤明亮亮的,譚明梨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輕輕地笑了笑。
真可愛,她真喜歡。
趙光水雖然在喝奶,但心神卻掛在譚明梨身上,見她忽然露出微笑,知道她大概在笑自己,有點羞地小聲道:“幹嘛笑……”
“笑你可愛,這個也不可以嗎?”
譚明梨的眼睛更彎了一些,柔聲道,“別喝太多,剛從冰箱取出來,有點冰呢。”
她剛從公司出來,還沒換衣服,挽著長發,襯衫隨意地解開一點扣子,露出纖長的脖頸和一點鎖骨,比平時在家時少了一些溫婉,多了一些端重,柔下聲音跟人講話的樣子格外蠱惑人心。
趙光水很喜歡她的脖子和鎖骨,忍不住多看了一會。
又想,梨姐姐體溫比較低,手指總是冰涼的,像瓷器或者什麽名貴的玉石,即便是夏天也不怎麽出汗,除非是在——
跟她纏綿的時候,女人才會褪去平時這樣端莊冷靜的模樣,按著她的後腦跟她接吻,眼尾和脖頸都散開綺麗的粉,呼吸滾燙濕熱,喘.息之間滲出一點薄薄的汗。
趙光水下意識地會低頭去舔,譚明梨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頸,像是一種縱容的默許。
“姐姐……可以留印嗎?”
越親吻趙光水眼神就越迷離,但還是留了一點清醒的神智,在自己逐漸克制不住吻的力度前開口輕聲詢問。
“可以。”
譚明梨總是會對她說可以,好像永遠不會拒絕她一樣,神情柔軟而又寵溺,摸著她的耳朵低聲道,“我明天打點粉蓋蓋就好。”
更多時候是譚明梨主導全場。趙光水對此倒不太在意,她喜歡被梨姐姐完全佔有的感覺,也喜歡取悅梨姐姐。她喜歡聽女人忍耐的喘.息,不論她是承受方還是給予方。
做的時候趙光水總是羞於出聲,但越不想出聲譚明梨就越逼她出聲。
這個時候譚明梨會顯示出一點骨子裡的強勢,一邊哄一邊做,嘴上溫溫柔柔的,但手上卻半點不留情。
“姐姐在幹什麽?嗯?小水?”
譚明梨細細地吻著女孩,低聲哄誘,“睜開眼睛看看,好不好?看看你是怎麽被我……”
趙光水只能撐著面前的鏡子哭,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但女人在她身後又柔聲講出了更多令她難堪的事實,她用自己好聽的聲音和端正的聲線不緊不慢地向趙光水描述她的身體反應,確信女孩將她的每一句話都聽了進去,因為她看到趙光水嗚咽得更厲害,眼淚大滴大滴地掉,蝴蝶骨因為羞恥而一顫一顫。
趙光水在感到羞恥的同時也發現了一個無力的事實,那就是自己的身體不僅沒有對女人的葷.話感到排斥,反而糟糕地隨著梨姐姐的話變得更加興奮起來。
她想隱藏自己的反應,而這當然躲不過譚明梨的眼睛,她便會輕輕地笑著點出這一點,柔聲道,小水,你好像比我想象得還要更……一點。你明明就是喜歡的,對不對?
她發音很標準,聲音好聽,聲線也端方,好像能上什麽《朗讀者》之類的節目,但就是這樣端莊自持的一個人,卻偏偏能溫柔自然地抵在女孩耳邊說出最下流的話。
語氣還是冷靜的,一聲一聲地對趙光水下達命令,但又在每個令人難堪的動作指令之後還要加一個溫柔體貼的“好不好?”便更叫人覺得羞恥。
比方一邊親她一邊柔聲道,“乖……稍微抬起來一點,好不好?這樣姐姐不方便。”
又比如“……塌下去一點,好嗎?”
趙光水不能拒絕她,但當真的按她的話做出相應的動作時卻不能不感到一種燒痛臉的羞恥。
她被自己的羞恥心折磨,隻好自欺欺人地捂著臉,不讓譚明梨看到自己此刻糟糕的表情。
又會被譚明梨溫柔而又不拒絕地將手取下來,女人俯下身吻她,柔聲道:
“為什麽要遮住呢?我想看著你,小水。”
結束之後趙光水往往精疲力竭,在身體和精神兩方面上都是,譚明梨便會笑著低下頭親親她,抱著她去洗澡。
“好奇怪……”
在浴缸裡,譚明梨若有所思地撐著額,有一下沒一下地捏女孩的手指,輕聲道,“平時我見你哭總是心疼得不得了,但在……那種時候,看到你哭,我反而想讓你流的眼淚更多一些。這是為什麽?小水?”
趙光水被她過於坦白的話激了一個大紅臉,她直到現在才發現梨姐姐在某些方面真的很擅長,幾乎打破了她的原有認知。
如果不是梨姐姐引導她,她都完全不知道……還能這麽做。
“你討厭……”趙光水又羞又惱,轉過身去捂女人的嘴,凶巴巴地道,“不許講了!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