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仰慕她的品德?可冷斯不止一次對她的人品產生質疑。
看來冷斯是嫉妒著她居遙的才華,尤其是伶俐無雙的口才從及對世間沉浮的豁達清醒。
其他理由居遙一概不接受。
伊曼許久未與冷斯接觸,更加無法給出答案,冷斯大人會因為喜歡上這個人類而將她困在克裡斯托堡嗎?
伊曼果斷將這個猜測拋去。
居遙帶著心事走出囚室,不知不覺地來到了酒窖門前。
她又開始惦記能讓冷斯都喜歡的美酒。
手放在門把手上,卻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如果冷斯還記得修瑞與她的關系的話,那麽只有一種答案——冷斯想要考驗修瑞是否能勝任合格的繼承人。修瑞作為冷斯精心栽培的優秀繼承人,冷斯不允許修瑞步前一任繼承人的後塵,愛上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類。
居遙拔了拔手指,冷斯留下她,看來和修瑞有莫大關系。
右手握拳往門上出氣地砸了一下,鑒於怕痛,居遙使出的力氣不大。
“你就這麽想要喝酒?”
居遙身子一頓,僵硬地轉過腦袋。
一段時間未出現在她視野中的美人此刻正站在她的面前,冷斯穿著深灰色的襯衣,與居遙著裝相比單薄許多。
銀發藍眸,精致冷清。
居遙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畢竟還是大美人,雖然貼上了冷斯的名號。
冷斯注意到居遙的臉冷冰冰的,“離開這裡。”
不知是不是反派濾鏡加成,居遙總覺得美人好聽的聲音冷淡了許多。
“我……”居遙有些遲疑,說話時吸了一口氣,紅通通的鼻子冷到無法忍受。
冷斯將居遙帶出地下室,不過與上次不同,這回出現的地點是客廳。
客廳亮著燈,吊燈為三層十八頭,花型燈罩間還有水晶為飾。
還是這暖和,居遙摸摸臉頰,指尖戳了戳硬邦邦的臉。
冷斯離開短短一天,這個小人類就要被凍傻了。
‘可憐的小人類。’
“不許偷酒喝。”冷斯強調。
居遙走到沙發前坐下,雙手解放天性地伸向上空,感慨著:“這世間便是如此,充滿磨練。”
冷斯看了她一會,放緩了強硬的語氣,“真的想要喝酒?”
居遙搖頭,嘴上說著卻是“不醉不歸”。
‘小人類真是被冷糊塗了,也許聽聽高雅的音樂會讓小人類腦袋聰明一些。’
自從居遙得知她的赫盡美人即是冷斯後,在冷斯不語之時,她都不禁想要猜測對方的心思,探究冷斯有意無意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這個傲慢的冷斯親王,內心想著一定是“這個愚蠢的人類言行舉止都足從挑得出毛病。”
敏銳的冷斯更早發現小人類與往日截然不同的視線。
‘看來小人類還是無法忍受長期留在克裡斯托堡,人類真是群居生物。’冷斯也坐在沙發上,和居遙保持一米多的距離。
剛一坐下,居遙一手撐著沙發,半個身子俯身探來。
“美人。”她神情是少見的專注,說出美人二字時也是嚴肅了不少。
‘小人類是要主動提及離開克裡斯托堡的事情。’冷斯垂眸,盯著居遙。
“我問你一個問題。”居遙改為趴在沙發上,雙手交疊,下巴抵在手臂上,抬著頭,“你有沒有愛而不得的對象?”
‘這個小人類簡直是在侮辱冷斯親王,冷斯親王要得到任何東西都輕而易舉,但不會稀罕低等的感情。’
冷斯淡漠的眼神給出了答案。
居遙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理解。她懶懶地開口,語調拉長,“不回答那就是有了。”
“不可能。”冷斯給出答案,不是沒有,而是不可能。
居遙禮尚往來,“那你也問我一個問題。”
冷斯不稀罕從居遙口中聽到更多的美人們。
居遙便說:“你放棄了,那輪到我提問了。”她想了想,“你有沒有做錯什麽事過?”
‘小人類的問題都是在挑戰冷斯親王的底線。’竟然將錯誤與她相掛鉤。
“沒有。”
居遙搖搖頭,歎息:“看來你無法在錯誤中吸取教訓得到進步,美人,我們要發展地看待一切,不能故步自封。”
冷斯不想聽見小人類的聒噪。
居遙喋喋不休,“我跟你講一個故事,從前,有個文韜武略、足智多謀、才華橫溢的騎士,她得知美麗的公主被困在了魔王的城堡中,於是不畏艱難險阻,毅然決然踏上了拯救公主的道路中。”
冷斯知道從居遙口中講出來的故事無非就是得到了美人。
“……然後,魔王冒充了公主,想要隱瞞身份,殺了騎士。”居遙語氣跌宕起伏,感情充沛,“但是,多謀善斷、神機妙算、雄才偉略的騎士看穿了魔王粗鄙的陰謀詭計。”
冷斯從居遙給騎士擅自增添具有感情傾向的褒義詞時就猜到了簡單的結局,“騎士打敗了魔王,抱得美人歸?”
她說完後,不悅地感覺自己的智力水平不小心被拉低到和居遙一個檔次。
“不,騎士將計就計。”居遙用食指卷著前額的長發,悠哉悠哉地,“她把魔王給……算了,結局不健康,我們換個結局。魔王因騎士的聰明伶俐、睿智無雙、卓犖非凡,感到自卑,憤而離去,你覺得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