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畫中女子比赫情更像冷斯。
居遙走上前,看見底下著有一列字。
長姊赫盡。
“這是赫盡?”
鏡子很驚訝,它也給不出答案。
貓貓不明所以,隻覺得這個黑頭髮的姐姐長得真好看,只是越看越像卑鄙無恥的銀發怪人。
居遙微抿唇,視線從畫上挪開。
冷斯……
居遙嘗試瞬移回去,可是這功能仿佛是一次性的,半天過去,她還留在原地。
鏡子:怎麽這麽傻,都不知道自己的力量不是源源不斷的。
【主人,剛剛您使用神鏡搜索的時候,花費了大量的力量,如今暫時無法支撐您回到血族領域。】
居遙隻手摸摸貓貓,難怪她感到有些疲憊。
“算了,去外邊逛逛,帶點禮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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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遙偷偷摸摸地離開書房,穿過走廊,繞到庭外,翻牆爬出了赫家院子。
“有血族!”
不遠處傳來一道吼聲,居遙一驚,她這麽快就暴露了?居遙往兩側望去,沒有想象中追兵襲來,抓捕的聲音反倒越來越小,越來越遠。
原來不是發現了她。
居遙拿出鏡子,鏡子顯示出赫家的保衛正追趕兩個血族。其中一個金發的血族女性被背在另一個血族的背上,昏迷不醒。
另外一個血族,身上穿著灰色鬥篷,衣裝透露出狼狽之態,露出的手是奇怪的灰白色,嘴唇是異常的暗紫色,不像正常的血族。
一種熟悉的感覺驀地湧上心頭,是比看到赫情還強烈的熟悉感。
“伊曼?”居遙忽然念出這個名字。
不是冷斯,伊曼和赫情長得很像,除了黑發黑眼外,五官高度相似,不對,赫萱羽比伊曼更像赫情。
這兩人是誰?大腦記憶像是缺了一塊,阻止居遙繼續想下去。
當務之急是找到這個灰色皮膚的怪血族,在她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前,她一定還經歷過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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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筋疲力盡的紐伯恩單膝撐在地上,她的動作小心翼翼,唯恐背上的人摔倒下來。
她沒有力氣,腳步聲越來越大,看來她們要被赫家的人抓捕。
倏地,仿佛有誰將後面的人全部定格,讓追趕來的聲音消失殆盡。
紐伯恩抬起頭,發現周圍的景象全都改變一通。
一個紅衣女子認真地看著她,一隻手拿著一面華麗的鏡子,肩膀上還有一隻小小的貓。
“謝謝你救了我,請問你是?”
“我叫冷斯。”居遙果斷報上假名,“血族怎麽會在這裡?你們要做什麽?”
紐伯恩將身後的希倫小心放下,盤膝而坐,讓希倫枕著她。
“我們是為了逃血族的追捕,才來到這裡的。”
寧可來到人類領域,也不願待在血族領域,看來在血族的敵人格外強大。
這個奇怪血族的臉也是灰白色的,“你叫什麽名字,我覺得你很眼熟,我們之前有見過嗎?”
紐伯恩呆呆盯著居遙,的確有種奇特的熟悉感蔓延而來。
“我不記得,我也沒有名字,我不知道我是誰。”
原來這個怪人和冷斯一樣都失去了記憶。
紐伯恩低下頭,看著昏迷的希倫,小聲說道:“我醒來後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無處可去,血族在我身上會聞到一股怪味,我一路上飽受欺凌。”
但是希倫願意接受她,希倫說自己也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和其他血族格格不入。
希倫把她帶回了家,但這個所謂的家不久遭到了燒殺搶掠,她在危難關頭,帶著希倫逃離,一路遭受希倫仇家的追殺。
居遙在紐伯恩身上聞不到什麽怪味,這怪人越是失憶,越說明有問題,可是她目前不方便把怪人帶走。
紐伯恩閉上眼,享受多日顛沛流離後短暫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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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斯靠在窗邊,側目往窗外望去。
月光皎潔,冷斯無興趣觀賞。
不知過了多久,冷斯離開了不變的位置,推門走到屋外。
“冷斯?你還沒有睡?”居遙回到裡斯莊園後,先是找了一趟埃茲提,和埃茲提講了今天的經歷並把貓貓交給埃茲提。
“你今天消耗挺大的。”冷斯輕掃了眼居遙。
居遙面上倒是精神抖擻,尤其是看到冷斯之後,瞌睡感一下子消失不見。“我去調研了,及時掌握一手資料。”
冷斯若要真是赫盡,這背後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埃茲提打算明早去查看裡斯家族從鄧普西家族帶回來的書籍,說不定上面會有相關線索。
“冷斯晚安,明早見。”
‘明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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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居遙渾渾噩噩地睜開眼,冷斯隔著門板的聲音傳來。
“居遙,起床。”
居遙條件反射地坐起了身,往旁邊一看,總覺得少了些東西。
冷斯不應該直接進來嗎?然後走到她床邊,叫她起床,而她又繼續賴床。
總之不該隔著門板對話。
居遙抓抓頭皮,記憶隻給她提供了一個輪廓,但隻可遠觀,無法觸碰,無法看清。
居遙掀起被子,走下床。
放在桌子上的鏡子如果有眼睛的話,它必定是在不停翻白眼。
鏡子:為什麽大清早的還是冷斯,出門一趟都能看到和冷斯長得像的,合著哪裡都有冷斯,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