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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你真來?
今年元宵節大概是以往近三十年來, 過得最舒心的一次。
因著那次兒子打老子的事情,為避免父子再起衝突,薛晏朝被魯氏做主送回了濟陽老家, 過年都沒有回來, 二房只剩下葉善榮跟薛懷丘,可他們夫妻二人早已離心離德, 不見面則以, 一見面勢必就要掐架。
剛開始魯氏還會勸勸,可到後面也不想管了, 饒是她也一把年紀了,不安享晚年, 難道還得成日盯著兒子媳婦打架?
罷了罷了,這把老骨頭折騰不動了,隨他們去吧,只要別鬧出暖香苑,愛怎麽打就怎麽打吧。
如此便使得, 本就人丁單薄的薛府,愈加冷清。
眾人早早吃完了,便散去。
魯氏難得沒有陰陽怪氣, 隻臉色陰鬱的瞧了眼二房。
薛懷丘不知是沒看見,還是看見了不想理, 臉上沒甚表情, 耷喪著頭只顧喝酒, 每日昏昏沉沉, 儼然酒鬼一個。
而葉善榮就坐在他旁邊, 刀子般的目光, 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這要不是看在魯氏的面子上,手裡的熱茶早一滴不剩的潑過去了。
同二房相比,大房倒是其樂融融,一團福氣。
從心跟從安穿著喜慶的錦紅襖褂,袖子領口圍著一圈白毛,看著就柔軟無比,兩個奶娃娃眼睛睜的滾圓,眉中間還畫了一顆吉祥點。
時不時從嘴裡冒出幾個聽不懂的字,惹得鄭珺清笑彎了眉。
多少年了,終於揚了這口氣。
從花廳出來,還未到清音閣,隻半路上,鄭珺清便忍不住了“瞧沒瞧見你祖母那臉,褶子多的都能夾死蒼蠅了,我真是從未像今天這般痛快,讓她厚此薄彼,如今現世報了。”
話罷又笑道——
“說到底還是幼清爭氣,一下就得了從心從安,真真是我們大房的福氣。”
“母親別誇我了,這——”
蔣幼清原是想說,這都是二爺的功勞,但話到嘴邊立馬又咽了回去,暗暗的呼了兩口氣,得虧自己反應過來了,不然豈不羞死人。
好在鄭珺清沒有停在這話上,轉頭看向薛晏榮,又道——
“這次咱們不著急回,住上些個時日再走也不遲,也該讓你祖母知道,她的眼光有多差了。”
薛晏榮拱了拱手“全憑母親做主。”
————
小孩不比大人,吃飽了肚子,又玩鬧了一會兒,便困得睜不開眼了,薛晏榮瞧著時辰尚早,便讓婆子抱回屋去,自己則拉著蔣幼清出去轉悠。
街道上熱鬧非凡,耍雜技,猜燈謎,放花燈,更有小攤小販的叫賣小吃。
兩人一路走,一路逛,從人多的地方走到了人少的地方,最後竟不知不覺,來到了渾河邊上。
故地重遊,難免觸情生情——
只不過,今時今日不再是孤身一人,她們中間多了個圓滿。
借著月光,薛晏榮的眼前又浮現出那日的場景,情不自禁的張開大氅,將人裹了進來——
“我當時還在想,這是誰家的姑娘這麽大的膽子,一個人翻牆出來不說,還摸黑到了河邊,好奇心使然,我就想瞧瞧這人到底想做什麽——”
薛晏榮邊說邊帶著蔣幼清挪到了一棵枯樹前——
“我當時就躲在這兒,才看清你的臉,未等出手攔你,撲通一聲你就投了河,那日我心跳比現在還要快,知道你是個膽大的,卻不想還是個不要命的,我記得我跳下去救你的時候,你還不停地推我,現在想想我當時也是膽子大,渾河的水冷到了骨頭裡,但凡你力氣再大些,兩人估計全都得交代在這。”
“怎麽?後悔了?”蔣幼清被薛晏榮裹在大氅裡護著,毛茸茸的脖頸掃著她的額頭。
“哪能啊,我是後怕。”薛晏榮將人在懷裡抱了抱緊“幸好是我,不然這會兒抱著你的就是別人了,從心從安也不能管我叫爹爹了,由此可見,咱們這是老天的意思呢,天注定。”
“油嘴滑舌。”蔣幼清仰起頭來,小臉紅撲撲的“你這嘴抹了蜜嗎?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好聽。”
“說真話就是油嘴滑舌?那往後恐怕我天天都是這般了。”
話罷,薛晏榮又是一笑的低下頭去“想知道抹沒抹蜜還不簡單?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冬日裡夜涼,一個吻便能熱起來,蔣幼清眼角發紅,手指揪著薛晏榮的腰間的玉帶,頗為羞澀道——
“咱們回去吧。”
薛晏榮握住小姑娘的手,從善如流的道出個好字。
每逢節日都是白日裡隆重人多,入了夜人就少了,畢竟也不光是主人家過節,府裡的家丁也要過。
她們回了府,除了剛進門遇見了幾個,一路過來,倒也沒看見什麽人。
薛晏榮攥著蔣幼清的手,不時就將人往懷裡帶,好好地正路不走,非要繞小徑,夜裡又黑,這七拐八繞的,竟把蔣幼清繞迷糊了。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路黑我瞧不見,莫走偏了。”
“怎麽會走偏,這是薛府,有我在走不丟的。”
薛晏榮推著她,直往那跨院的牆角處擠去。
將人抵在灰磚牆上,兩隻手臂左右撐在身側。
黑燈瞎火,七拐八繞——
蔣幼清瞪了她一眼——
“你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