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榮見過祖母,見過二叔。”
薛懷丘動了動手,身子偏向魯氏。
下一刻魯氏,便開了口——
“晏榮啊,現如今你出息了,薛府因你又添了層榮耀,祖母深感欣慰啊。”
“多謝祖母。”
“既然你如此出息,那肩上的擔子就定是比旁人要多要重,眼下你二叔遇見了難事,本不想同你說,可卻也不得不說,都是一家人,這個時候你可也要有些共難的擔當。”
薛晏榮神色一怔,目光投向薛懷丘,只見他目光閃爍,有幾分心虛的模樣——
難事?倒也不難猜測——無非就是銀子。
但祖母的態度?莫不是還有別的大事?
薛晏榮沉著呼吸“不知二叔遇見什麽難事了?”
“咳咳——”薛懷丘清了清嗓子,撣了下衣擺上的浮塵“就.....年前的時候,我瞧著行情不錯,就將市面上的坯布全都囤積了起來,想著來年壟斷可以借此大賺一筆,誰成想這價格沒談成,那些商戶全都倒戈,寧肯去買北方的高價布,也不來買的我,如今我的貨全砸在了手裡,若是銷不掉,二叔可就要賠個底掉啊。”
薛晏榮明白了,難怪這些日子不聲不響,原來是在做這麽一件大事。
“二叔賠了多少?”
薛懷丘捋了捋胡須“加上鋪子,統共....統共三、三十萬兩。”
一口火氣瞬間從心口直竄腦門——
“三十萬兩!二叔把我就當什麽?吃不完的金山嗎?!我也不是印銀票的人,這三十萬兩二叔竟張口就來,這是小數目嗎!”
“你這麽大的火氣是做什麽?!”薛懷丘雖做了錯事,但依舊放不下長輩的架子“我這也是為了薛府啊,若是成了這就三倍的銀子!”
“壟斷市場本來就是大忌!二叔您既沒有這個錢也沒有那個勢力,憑什麽做這等壓死人的買賣?!”
“你這是個什麽態度!若不是你吵吵著要分家,我能想用這個辦法嗎!”
薛懷丘猛的站起身來,反而斥責起薛晏榮來——
“你爹在的時候都不敢如此!你才多大?!竟要全家都看你的臉色!”
這哪有半點求人的樣子?
薛晏榮攥緊了拳頭,額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那我要是就不幫呢?!”
“你、你說什麽?!你不幫?!”薛懷丘擼起袖子就要打人的架勢。
若不是魯氏拐棍的頓地聲,怕是這巴掌就要落下來了。
“行了!都別吵了!”
魯氏深吸了口氣——
“榮哥兒啊,再幫你二叔一把吧,這裡頭不僅有你二叔的銀子,也有祖母的,你年輕,又有本事,沒了還能再掙回來,都是一家人,不要為這些銀子撕破臉,再說了,你二叔這本意也是為薛府好,想多賺些銀兩有什麽錯?
日後等布匹銷出去了,這銀子也就回來了,再補給你就是了,眼下火燒眉毛的,你若不幫,這銀子回不來,這七八間鋪子也被抵出去了怎麽能行!你必須出這個手!”
到了現在,魯氏依舊偏袒薛懷丘。
正因如此,薛懷丘捅了這麽大的窟窿,仍然能這般理直氣壯。
薛晏榮想說什麽來著,張了張嘴,隻覺得眼前花做一片——
“我、我——”
“晏榮啊,你可不能不管你二叔。”
“就是,晏榮啊,你就再幫二叔一次,日後......”
“........”
“我、我——”
不等薛晏榮把話說出口,隻覺得耳邊滿是嘈雜,似是有千張嘴鳴個不停,眼前便黑了過去。
棲子堂裡,蔣幼清來回在窗前張望——
“怎麽還不回來,這都過去多久了?”
“應該快了,姑娘莫急,喝盞熱茶二爺就回來了。”
歲杪邊說,邊將茶盞斟滿。
捧著熱茶,蔣幼清心裡更是不安,忽的右眼皮就顫了顫——
“不行,我得去找她。”
“哎——姑娘!”
蔣幼清只顧著往外走,姚十初只顧著往裡衝。
剛到院門口,就撞在了一起。
“少奶奶!”
“二爺呢?!”
“二爺,二爺暈了,您快去看看吧!”
作者有話說:
今天笑死,買了盒馬的草莓精釀,夫人晚上吵吵著要喝,給她打開了以後,猛灌一大杯,過了半個小時,突然跑來告訴我,我下午吃阿莫西林了,怎麽辦怎麽辦!完蛋了!!
我就懵了,也嚇一跳——但是,不是頭孢嗎?
夫人瞬間松一口氣,對對對,是頭孢,記錯了。
我倆都快嚇死了,夫人腦門兒都驚出汗了。
我的傻媳婦兒喲~~~
不過盒馬的那個草莓精釀beer,還蠻好喝的,喜歡喝jiu的,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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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最重要的大家出門的話一定要戴好口罩,注意防疫啊寶子們!
感謝在2022-04-04 00:04:55~2022-04-04 22:23: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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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7章 帶二爺走!
眼睜睜瞧著人倒下, 饒是一個來扶的都沒有,得虧姚十初跟徐聿在,不然就是磕死在這兒, 怕是也沒人知道, 回頭再問起來,就是薛晏榮自己站不穩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