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姚十初在旁拉了拉歲杪。
兩人便快快蹭著牆邊就溜沒影了。
偶有幾聲貓叫,薛晏榮搓了搓手“幼清,你、你開開門啊,我以後再不說了還不成?”
話音剛落,唰的門被打開了,蔣幼清抬眼看著這個可憐兮兮的人,眼裡含著秋波,心裡嗔怪,自己壓根就沒鎖門好嗎?這個時候講什麽禮節?平日裡哪有這麽斯文?
想也不想,一把將人拽了進來。
薛晏榮沒有防備,猛的一個踉蹌,就撞上了自家的小姑娘。
“你,你不生氣了吧?”
小姑娘面上簇起兩團紅暈,昏黃的燭火下更是俏麗動人“就會說我錯了,別的不會啊?哄人是你這麽哄得嗎?”
被她這樣說薛晏榮也不惱,反而正經道:“那你想聽什麽?我重新說。”
“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聽了。”蔣幼清推開她,就想轉身。
“哎——”
薛晏榮扯住她的袖子,順勢執起這人的手,堂堂的一家之主竟然在媳婦面前,裝起了可憐——
“外面好冷啊,我才站了一會兒,手就冰了,不信你摸摸——”
十月的天兒了,夜裡又有風,她偏又是個不耐冷的。
蔣幼清哪還顧得上生氣,立馬就去給她捂手,握著來回的搓,責備裡是化不開的關切——
“也不知道多穿些,都什麽天兒了,還單衣薄褂的,不冷你冷誰?”
忙倒了盞熱茶遞去——
“快喝,喝了就不冷了。”
薛晏榮捧著茶盞,可她的心思哪在茶上,眼睛就沒離開過蔣幼清,茶喝了不過三兩口,就被扔在了一邊——
“今兒真是好困啊,估摸著是起的早了,不行不行,得快睡下。”
邊打著哈欠,邊的往床榻上去,無比迅速的蹬了鞋子,解了短卦,扯著被子就鑽了進去——
伸手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你也快來睡吧。”
蔣幼清瞧著她,心裡忍不住的發笑,這人的心思也太不遮掩了吧?就這麽怕被自己趕出去呀?
淺粉的床幃只露出一個小縫,小縫裡是夫妻相擁而臥的姿勢。
光滑柔順的烏發傾斜在枕間,散著淡淡的幽香。
薛晏榮從背後環著她,下巴抵在小姑娘的肩頭,不時便耐不住的埋頭深嗅,不知不覺將人裹得更緊了些,似是想把骨頭都揉碎的那種。
“還有十日。”
嗓音沙啞,伴著再明顯不過的隱忍。
蔣幼清能不知道她的意思?羞赧的用胳膊頂了頂——
“你還數日子呢?”
“可不是嘛,我現在是度日如年。”
薛晏榮在房事上從不拘著,雖不是日日都有,但像這一次空了大半月,卻是未曾有過。
每天看的到,摸得著,可就是不能吃,心裡就像螞蟻似的抓撓,有時靜下來薛晏榮也會自省,這般是不是太旺盛了些?
但溫香軟玉的,誰又能忍的住?
就像現在,不過是抱得緊了些,心裡的火就又燥熱起來。
手也漸漸地不老實,總想撈些什麽。
“晏榮?”
“怎麽了?”
“這疼~~”
薛晏榮的手被她拉著往上拽了拽。
不知過了多久,蔣幼清微喘著推開了身後的人,薛晏榮才如夢初醒,忙不迭的背過身去。
剛剛,剛剛差點兒——
自己真是禽獸!
“我、我不是故意的,要不然我還是去書房睡吧。”
小姑娘捂著被子,渾身像是剛從沸水裡撈出的蝦子,本以為她是害羞,卻發現被子裡的人怎麽一抖一抖的?
“幼清?”
“呵呵——”
蔣幼清笑了,笑的極其不厚道。
聯想剛才,薛晏榮頓時明白“你、你故意的是不是?!”
一把板過那人的身子,‘凶狠’的壓了過去,但偏拿她又沒辦法,只能瞪瞪眼睛——
“你怎麽這麽壞啊?”
“我哪知道你這麽不經逗。”
薛晏榮寵她都來不及,哪會跟她發火,但著實又氣不過這人的壞心思,一口咬在小姑娘的鼻尖上,以示懲罰,繼而就要走,腰身卻被絆了住。
小姑娘腿長腰細,眸中瀲灩,隨意一眼,便是春光盡顯,明明是個純善的性子,怎的這會兒勾起人來,也這般要命。
薛晏榮捏了捏她的臉,稍稍的用了些勁兒——
“你又想做甚?”這回可不能再上她的當了。
小姑娘吃疼,不依的用足根踢了踢她的臀,繼而環的更緊。
“我不想你走。”蔣幼清對上那人雙眸,認真道:“你不在我睡不著。”
“少來,之前是誰把我趕出去的?”
“那不一樣,反正我現在就不讓你走。”
遇上個小無賴能怎麽辦,薛晏榮勾了勾嘴角,思來想去,只能認栽,隔被子將人裹成粽子包住,一字一頓的——
“乖乖睡覺,不準再逗我。”
十日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不知不覺就過完了。
同房這日,格外緊張,比第一次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還要緊張,畢竟之前是為了又欠愉,而今卻是做正事兒。
薛晏榮都出汗了。
“不、不熄燈嗎?”蔣幼清垂著頭,耳朵尖紅的像是要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