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沒有這麽親密的動作呢,以往拉拉手,就已經夠讓人害羞的了,蔣幼清怔怔的望著她,一動都不敢動,心裡就像是被塞了隻橫衝直撞的笨兔子。
“嘴疼嗎?”薛晏榮盯著那爛熟的櫻桃問道。
“有點兒,歲杪說是果酒火氣大燒的。”蔣幼清老實答著。
“她胡說的。”
“你怎麽知道?”
“因為——”薛晏榮曲著手指碰上這人的嘴唇,眼底卻露出深深的笑意“這是我咬的。”
不等蔣幼清反應過來,薛晏榮便將自己的嘴唇覆了上去——
不同於昨夜裡的急切,此刻的薛晏榮耐心十足,含著那爛熟的櫻唇細細的口允吸,時不時舌尖掠過,發出羞人的聲響。
而蔣幼清卻似是被施了定身咒,隨著薛晏榮的動作,全然忘記了本該有的反應,密密麻麻的像是千萬隻螞蟻爬過心尖兒,漸漸地舌根兒發酸發脹。
可薛晏榮卻依舊不肯放過她,吃夠了櫻桃,偏過頭又攻向耳珠,好在今日這人沒有帶耳璫,倒省了摘去的麻煩。
牙齒咬著耳珠,舌尖一遍一遍的勾薄肉上的小眼兒,磨人又壞心,薛晏榮的那點錙銖必較的勁兒,全用在了折騰蔣幼清的上面,似是要把自己昨夜裡受的煎熬統統全‘報復’一遍才肯罷休。
蔣幼清徹底癱軟在了薛晏榮懷裡,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攀上了她的脖頸,渾身抖得跟篩子似的,一呼一吸間帶著明顯的顫音兒。
這樣的反應,讓薛晏榮很是滿意——
“看來有句話說的沒錯,酒後吐真言。”隨即便又偏過頭,貼上了小姑娘的耳廓,鼻尖兒若有似無的輕觸“昨天夜裡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蔣幼清猛地僵硬了背脊,摟著薛晏榮的脖頸更不放手了,整張臉都埋進了她的肩窩,死死地揪著她的後襟。
“害羞了?”薛晏榮低低的笑道。
許是不甘心,又或是惱羞成怒,小姑娘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坐以待斃只會讓這人愈加猖狂,忽的扭過頭,張嘴就咬在了這人的側頸上,打算來個‘以暴製暴’——
你別說,下口還挺重。
“嘶——”薛晏榮吃疼的倒吸了口涼氣,但卻沒有阻止,隻攬著她的腰身,任她咬著。
沒一會兒,小白牙就松口,到底是不舍得真的那麽狠,隻留了一排齊整的牙印,算作懲罰。
蔣幼清癟著嘴,心裡卻在罵著自己——真是沒出息,就讓她疼一次又怎麽了?!
“幼清,把頭抬起來,我有話跟你說。”薛晏榮拍了拍她的細腰。
“我不想跟你說話。”蔣幼清又把臉埋進了這人的肩窩,悶悶的聲音表達著自己的不滿“你就這麽計較,咬你一下,就都要全還回來嗎?”
薛晏榮聽到了這句話的重點,頓時就不淡定了,偏過頭瞧著小姑娘紅的快要滴血的耳尖兒——
“你說什麽?你知道?你昨天沒醉,全是裝的?!”
“我醉了——”蔣幼清的手抵在薛晏榮的肩上,緩緩的抬起頭來,一雙杏眼泛著水潤,眼角是青澀的嫵媚“我以為我做夢了,可剛剛你說,我昨夜就是那麽對你的,我才知道,那不是夢。”
小姑娘大概從沒有經歷過這麽羞人的時刻,現下儼然一副快要哭鼻子的模樣,盈潤的眼眶裡,淚花都在打轉,哪有昨天夜裡,霸氣強吻的樣子?
“喜歡我嗎?”
薛晏榮想著自己實在是太吝嗇了,就算已經是確定無疑的事情,自己也不要先開口。
在這一點上,蔣幼清從來都是敢做敢當,她親了就是親了,喜歡了就是喜歡了,就算今日薛晏榮不問,她相信自己也撐不了多久的——
“喜歡,早就喜歡了。”
話罷,一顆金豆子就溢出了眼眶。
薛晏榮的目的達到了,可也後悔了,她不該這麽壞,不該把這麽大的一件事,逼的蔣幼清先開口,眼睛從來都是騙不了人的,小姑娘的眼裡都是自己。
“我也是。”
話罷,便覆過身去,將那一顆一顆掉落的金豆子裹進嘴裡——
“別哭了,再哭——我就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麽?”蔣幼清嘟著小嘴,眼睫掛著淚花,微微顫動。
“忍不住親你——”
薛晏榮話音還沒落,唇上便是一片濕熱,只聽小姑娘嬌滴滴的帶著顫音兒——
“我又沒讓你忍。”
書房外,姚十初正尋著薛晏榮,想問問還用不用早膳了?
畢竟這都快要隅中了,若是不用了,那是現在就吩咐去做午膳,還是隨意用些糕點墊墊,待正點了再開飯?
“二爺,您在裡頭兒嗎?”
怎麽沒人應?難道不在?可也沒見人出來呀。
姚十初又喚了聲——
“二爺——”
見還是沒人應,這才推開半掩著的門扇進去——
“!!!”
就見兩個難舍難分的人激烈的擁口勿在一起,蔣幼清時不時還發出些難耐的嬌口亨。
我的天老爺啊!
姚十初長這麽大還從沒見過這麽/香豐色的場景,視覺衝擊力不可謂不大,饒是從來沒有慌過神兒的記錄也敗下陣來,一扭頭竟將立著的花瓶給撞翻了,不過現下也顧不上去扶,噌的一下就奔出了書房。
直到跑出老遠,才停了下來,不住地捋著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