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吧,你下去。”
歲杪即刻施禮退下。
蔣幼清抬眼往鏡子裡瞧,只見那人也再瞧她,四目相對,立馬又垂下眸去,裝的若無其事。
薛晏榮手輕,力道也柔,不是第一次給她絞頭髮了,看著是又長長不少。
“你不沐浴嗎?”
“給你先絞完頭髮。”
蔣幼清總覺著今兒——不對,是此刻的薛晏榮,怪怪的,可又說不出哪裡怪。
事實證明,她的直覺不錯,就在頭髮快要絞乾的時候,忽的頭頂就被敲了敲——
力道雖然不大,但薛晏榮卻像是個站在街邊買西瓜,挑生熟的表情。
小臉一皺,立馬就不樂意了——
“你做什麽?”
薛晏榮扔了手裡的帨巾,斜睨道——
“不做什麽,就是好奇——你這腦袋瓜兒裡究竟裝了什麽?”
“嗯?”
話罷,也不說清楚,直奔著浴房就去了。
隻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蔣幼清,恨恨的絞著帨巾——
“我還想知道你腦袋瓜兒裡裝了什麽呢!”
安寢時分,破天荒的薛晏榮沒有看書,而是扯開被子就躺下了。
“今兒怎麽不看書?”蔣幼清問道。
“不想看。”薛晏榮抬起胳膊就伸了過去“捏捏。”
“哦。”
蔣幼清在聽話這方面從來沒變過,薛晏榮說什麽她就做什麽,這會兒撐坐起身子,小手就在伸來的胳膊上輕摁起來了。
薛晏榮側著頭不錯眼神兒的瞧著她,心裡卻想著馬車上的那句囈語——
她是生氣了嗎?
看著也不像啊。
隨即又從鼻子裡呼了口氣——
要不跟她說說?可人家也沒問啊,萬一自己說了,她壓根兒就不在乎呢?
那豈不是要鬧笑話?
薛晏榮蹙著眉,又呼了口氣。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蔣幼清忽的出聲道。
一肚子的話,對著那人的眼睛,半個字兒也說不出口,薛晏榮垂下目光——
“沒有。”
“那你歎氣?”
“我胳膊疼。”
“我手重了嗎?”
蔣幼清急忙把手從薛晏榮的胳膊上拿起。
下一刻卻又遭到某人的不滿,抓過她的手又摁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別停,繼續按。”
蔣幼清瞧著薛晏榮這樣反常的舉動,小小的身子就挪了過去——
兩人四目相對——
薛晏榮清楚的瞧見蔣幼清眼中自己的模樣,攥著的手掌心裡都出汗了——
你問一句,只要你問,我什麽都告訴你。
“你——”
“嗯?”
“今兒奇奇怪怪的。”
果然——
一句夢話,做不得真。
她根本就不在意。
薛晏榮在心裡嘲笑了下自己,的確是奇奇怪怪了。
不知為何空氣中的溫度倏地驟降,而寒氣似乎是從眼前這人的身上發散出來的,蔣幼清捏著她的胳膊,聽著她平穩的呼吸——
這是睡著了?假的還是真的。
蔣幼清又不敢喚她,怕別是真的睡著了,又給自己叫醒。
隻慢慢的停下摁捏的手,挨著她的身子躺了下去。
蘭花跟雛菊的味道,在黑夜裡總是格外清晰——
蔣幼清心跳的不受控制,又想到了在馬車上,在她懷裡的感覺,忽的心底就起了貪念——
已經抱過一次了,再抱一次,應該也沒關系吧。
想到便去做了。
大著膽子卻輕手輕腳,展開這人的胳膊,身子就挪了過去,後頸處枕的正是她的上臂。
蔣幼清覺得還不夠,又翻過身去,直到把整張臉埋進她的肩窩才罷休。
偷偷的抬眼又瞧了瞧她——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由心底發出。
定過親怎麽了?傾慕過她又怎麽了?就算還惦記的放不下,又能怎麽樣?
現在枕在她肩上的就只能是自己,往後也只能是自己。
越想越激動,越想心跳的越快。
蔣幼清覺得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快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了。
折磨,活生生的折磨。
薛晏榮搭在床邊的手,都快要被自己給捏碎了——
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問了千萬次,都是無聲的,最後耳邊隻留下了這人逐漸平穩的鼻息。
薛晏榮睜開眼睛,扭過頭去,既無奈又無措——
“睡得倒挺快。”
真是個沒心的活土匪。
作者有話說:
蔣幼清:“喜歡你呀,臭木頭”
薛晏榮:“那你怎麽還不表白?”
作者君:“你倆...害羞不?”
覺得好看,多留點言啊~~~評論是我碼字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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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我夏天續命的法寶,一定要喝冰的,太爽了!!不過不喜歡喝茶的可能喝不慣。還有就是大家一定一定要把口罩戴好!勤洗手,盡量少出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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