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十初管了這個,就顧不上那個,手忙腳亂的來回跑。
隻得叫來幾個小廝先把徐聿攙回了耳房,自己則架著薛晏榮的胳膊,踉踉蹌蹌的往正屋裡走。
“他敢灌我!娘的!我灌不死他!”
“二爺仔細腳下——”
蔣幼清原本是坐在床榻上的,一聽見薛晏榮的聲音,立馬就跑了出來——
“二少奶奶,快、快來幫我一把。”姚十初急忙說道。
蔣幼清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攙起薛晏榮的另一隻胳膊架在肩上,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好不容易才合力把人扛到了床榻上。
“她、她怎麽喝成這樣?”
“還不是那幫子酒鬼鬧得,跟沒喝過酒似的。”
姚十初轉身就投濕了帕子,搭在薛晏榮的腦門兒上——
“尤其是那江家公子,我都不希答說他,得著機會就往死了喝。”
正抱怨著,薛晏榮忽的就側過身子,嘔了起來——
蔣幼清見狀急忙拿來痰盂,酒臭衝天的,她也不嫌棄,一面拍著薛晏榮的後背,一面再托著痰盂的底兒,等她吐乾淨了才松手,旋即又便去給她擦嘴,一時來不及拿帕子,就用手去擦。
許是蔣幼清的手涼,碰在薛晏榮的臉上很舒服,正擦著她的嘴,下一刻就被抓住,硬摁在了臉上,不停地蹭著,時不時還哼哼。
薛晏榮醉了,自然不知道這樣的舉動有多出格——
酒氣夾雜著熱氣,沒一下的呼吸都像是噴出的火焰,炙烤著蔣幼清,所有的感官在這一刻全部放大。
姚十初先是愣了一下,正想過去,卻又停下,今兒是新婚,這不剛好是個親近的機會?
而且瞧著樣子,蔣姑娘也不反感,不如再等等看——
於是,便又道——
“二少奶奶,我再去投把濕帕子來。”
蔣幼清被薛晏榮抓著手,動彈不得,扭過頭隻點頭道——
“那你快點兒,我瞧著她難受的厲害。”
姚十初嘴上應著快,可手上卻慢了下來,水盆裡邊投著帕子,邊瞧著兩人。
“難受,難受——”
薛晏榮扯著衣領——
“熱死了!熱死了!”
蔣幼清趕忙用另外一隻手,去解她的衣裳,嘴裡輕聲哄著——
“不難受了,不難受了。”
很快就解開了兩顆扣子。
可她哪知道,薛晏榮要解的並不只是這衣領上的扣子。
蔣幼清見她還不停的喊著難受,這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得轉頭看向姚十初——
“姚姑娘,你快來瞧瞧她——”
姚十初早都習慣這樣了,每回薛晏榮喝醉,都是這樣。
急忙拿著帕子就過來了。
“她一直喊難受,我見她扯衣服,我就解了她領上的扣子,可她還是難受。”蔣幼清瞧著薛晏榮的眼眸,不由自主的就湧上了心疼。
姚十初一瞧就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可卻又覺得尷尬,揣著手抿了抿嘴——
“二少奶奶,二爺這是熱了,要脫衣服。”
蔣幼清並不多想,睜著眼睛隻道:“那就快給她脫啊。”
作者有話說:
明天再檢查罷,今天頭疼,就先睡了。
今日助攻上線:姚十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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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的小祖宗啊
那就快給她脫啊——
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
姚十初張著嘴, 表情立馬就僵在了臉上——
要脫嗎?確定要脫嗎?
蔣幼清的樣子不像說笑,人家是少奶奶,既然發了話, 哪有不執行的, 姚十初把掉下來的下巴又闔上,點點頭——
“行, 那就脫。”
說完又瞟了眼床榻上喝的滿面通紅的自家主子, 心道——
您自己喊得熱,可不能怪我。
隨即, 就把手從衣擺下伸了進去,不一會兒就又伸了出來。
“好了?”蔣幼清沒懂, 這是脫了個什麽?
姚十初不知道該怎麽跟自家少奶奶解釋,眨了幾下眼——
“裡頭兒箍著的小衣束的太緊,這會兒好了。”
“小衣是什麽?是肚兜嗎?”蔣幼清就像個好奇寶寶,羞人的問題,一個接一個。
“啊?呃——”姚十初剛闔上的下巴又掉下來了, 半天說不出話,吞吞吐吐的“是、就是——差不多罷,就是比肚兜緊些。”
“哦。”
“可她還穿著衣裳啊?不用換一下嗎?”蔣幼清又提出了靈魂拷問。
姚十初瞧著蔣幼清這天真無邪的面孔, 還真沒法多想——
“那您的意思是,繼續脫嗎?”
“脫罷, 這一身酒味的, 換下來, 她睡得也舒服。”末了, 蔣幼清又添了句“要是能再洗洗就更好了。”
姚十初霎時覺得應付不來, 這新婚洞房的, 自己還得待多久啊?
早知道剛才就溜了, 這會兒怕是出不去了。
“行,您說換那就換,不過洗洗怕是不行了,哥兒醉成這樣,不然就先擦擦罷,您看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