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與宋孟琮在茶肆偶遇的事情傳進了劉家老太太的耳朵裡,一大早天還沒亮,那劉家老太太便叫嚷著要退婚!
“我與你好歹也是手帕交,你竟如此誆我,你那孫女當街同外男勾勾搭搭,誰知道還是不是個清白姑娘?!
別是沒了清白你才著急將你那孫女嫁進我劉府,你自己去聽聽現在外面多少人在笑我劉家是個接二手的!這婚事我看就此作罷!往後薛劉兩家也不要來往!你薛家簡直欺人太甚!”
魯氏一向最好面子,哪經得住這般被下面子,當即臊的面紅耳赤,以至於薛音涵一進來便喊打喊罵的要殺人。
“二爺!二少奶奶!”錦繡邊喊邊哭“快去救救我家小姐吧!老太太說要打死她!”
薛晏榮跟蔣幼清驀的一驚,這都分開住了,怎的還能抓著不放?!
“可說是出了什麽事?”薛晏榮問道。
“老太太說,我家小姐跟宋郎中私通,被劉家老太太上門退婚。”
“什麽?!”
薛晏榮跟蔣幼清都是知道宋孟琮身份的,音涵跟誰私通也不可能與她私通。
“這不是無中生有嗎?!”
“是呀,小姐的性子我最了解不過,她決計不是那樣的!”
錦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別哭了,我這就去!”
薛晏榮說著就要動身,蔣幼清也立馬跟了過來。
“我跟你一起。”
“你懷著身子呢,我去就行。”
“那怎麽行?!”蔣幼清套了件鬥篷在身上“我被祖母冤枉的時候,音涵那樣護我,如今輪到她被冤枉,我豈能袖手旁觀。”
系緊了繩結——
“快走吧。”
說完又頓了頓“去把宋孟琮找來,這事兒她不能躲。”
如此一番動作,行雲流水,薛晏榮瞧的愣了愣,這還是自己的小媳婦嗎?
夫妻倆甫一進順安堂,就瞧見薛音涵昂著頭,異常堅定的道:
“退婚就退婚,正好!本來我也不想嫁!當初原本就沒人問過我的意願。”
“你不嫁?”魯氏氣的牙齒都要咬碎了“那你想嫁誰?那個窮酸郎中?!你還要不要臉了!”
薛音涵半點兒不再怕的——
“我與誰都沒有關系,祖母為何不信我?隻憑外人的三言兩語就來定我的罪?!”
“人家是親眼瞧見的!”
“親眼瞧見的就一定是真的嗎?!”
薛音涵的膽子變大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唯唯諾諾,是她做的她認,不是她做的,她死也不會認!
葉善榮完全就是個看戲的,這事兒她不摻和,過來也就是想看看大房出醜。
而齊若蘭表面瞧著事不關己,但實則總在要緊關頭,插上一句——
“音涵啊,若親眼瞧見都做不得真,那,那如何才是真呢?你是沒聽見那劉家老太太是如何臊祖母面子的,那話啊,是當真難聽,你也別怪祖母生氣,況且若是假的,你們當街拉扯,又是為何?”
“他是見我沒傘,拉我避雨而已!”
薛音涵聽著齊若蘭陰陽怪氣的語氣,頓時想明白了什麽——
“嫂嫂竟也在這呢?莫不是嫂嫂將話說給祖母聽的吧?”
“與我有什麽乾系?你這推責推的太遠了吧。”
“你——”
“夠了!”魯氏的臉都氣紅了“來人呀,秦媽媽!把這個不知廉恥的給我掌嘴!”
“且慢!”薛晏榮高呼一聲擋下了秦媽媽,蔣幼清則將薛音涵牢牢地護在懷裡。
“嫂嫂——”
“沒事,別怕。”
薛晏榮皺著眉,不等魯氏發難,便道:“這件事另有隱情。”
呦,護短了來了,齊若蘭似笑非笑著,她倒要看看薛晏榮能有什麽法子?
魯氏作為一家之長,對薛晏榮早有怒火,正愁沒機會發作,來了也好,今日一並,全都解決了!
“隱情?什麽隱情?今日你若是不說個清楚,我連你一塊罰!”
薛晏榮眉頭鎖著極深,她真是心寒,祖母對他們這一房從來就沒有過真心實意。
壓低著嗓音,有些動氣——
“徐聿,叫宋郎中進來。”
宋孟琮一眼就瞧見了滿臉淚痕的薛音涵,登時心就緊了下,勾搭外男,這對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來說,是足以浸豬籠的罪名。
她越過薛晏榮,徑直走到院子中央,抬頭朝在場的人一一掃過。
除了薛晏榮跟蔣幼清是真的關心,其余人全是嘲諷,那種巴不得出事的表情,令人可憎,令人作嘔。
宋孟琮有些懂了,為什麽薛音涵時常鬱鬱寡歡,時常悶悶不樂,生在這樣一個家裡,再好的人,也會消沉。
“我還以為你會逃呢,算是個有膽量的,不過你竟還有臉來這兒。”齊若蘭就差將奸夫兩個字掛出來了。
“朝大奶奶這話可說錯了,我什麽都沒做,為何要逃?”宋孟琮不卑不亢,目光落在魯氏身上,拱了拱手
“老祖宗明鑒,我絕不可能與三小姐私通,因為,因為我本就是女子之身。”
作者有話說:
夫人說要我看圖說話,給我來了個命題作文,我去寫作文了
明日小劇場
齊若蘭:嘿,你的報應就是我
月霞:你等著,好戲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