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我今兒出門時候碰見朝大奶奶的丫鬟了。”
薛晏榮了解姚十初,若不是重要的事,她不會專門跟自己提。
“她的丫鬟怎麽了?”
“去了藥肆,不過,去的不是本善堂,像是特意避開的。”姚十初道:“薛府一向厚待家丁,若是買藥,去了本善堂報個名號,可享優惠,照常理沒有人會拒絕,可見這藥,她不是買給自己的。”
“齊若蘭生病了?”薛晏榮疑惑道:“也沒聽說啊。”
“我也是覺得奇怪,所以留了個心眼兒,從那夥計處套了些話,她抓了生黃芪,雞血藤還有透骨草。”
“她買這些做什麽?”
“誰知道呢,聽著也不像是藥方。”
薛晏榮沉思片刻——
生黃芪是補氣藥,雞血藤是調經止痛,透骨草是活血止痛。
她的氣色不差啊,用不著這些吧?
但依照她的性子,若是沒用,不可能這樣偷偷摸摸,定是藏了秘密。
“十初,你盯好她,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麽。”
————
窗外蟬鳴不斷,還不到正午的日頭,就恨不得將人烤化。
天氣熱,人心就燥。
安穩了小一年的薛懷丘到底還是按不住自己了,這些日子以來,天不亮就出門,天黑透了也不見回來。
如此反常,葉善榮作為枕邊人最清楚不過。
恐又被哪個狐媚子勾住了魂魄。
這日,四更天都過了,薛懷丘才從外面坐著轎攆回來。
滿身的酒氣,臉頰喝的紫紅。
一腳踹開門,也不管裡頭的人睡沒睡,直直的就朝床榻上倒去。
葉善榮被嚇的一個激靈,連忙點亮了燈。
“你這是又去哪兒喝的昏天黑地?都幾更天了?!乾脆宿在外頭,還回來作甚?!”
葉善榮明知道他是去鬼混,可又沒證據,也只能嘴上解解氣。
薛懷丘最煩就是葉善榮的這張嘴,成日喋喋不休,咄咄逼人,唾沫星子橫飛,沒個消停的時候。
“你給我閉嘴!”
“嗐!你還跟我厲害上了?”
葉善榮扯著他的胳膊“一身的小賤蹄子的狐媚味!別睡我的床!給我下去!”
“你鬧夠了沒!”薛懷丘本就喝了酒,被她一激,脾氣頓時就上來了,用力將人往外推去。
這一推可不得了了,從薛懷丘的袖口裡,掉出個桃紅色的絹帕,上面不偏不倚印著兩個相互交纏的醃臢圖案。
“這!你——”葉善榮張大了嘴巴,下一刻拳頭就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這是哪個騷貨的!不要臉的居然塞了這麽個醃臢玩意給你!外面玩還不夠,還要帶到家裡來!我打死你這個沒良心的!”
“你給我住手!”
薛懷丘被打急了,頓時也不留情,一巴掌下去,葉善榮的臉就高高的腫起來了——
“你是個什麽東西!管天管地還管到老子頭上!我在外面養了玩了,你又能怎樣!惹急了我全都抬回府裡來!”
“你這喪良心的!我、我跟你拚了!”
葉善榮尖細的嗓子甫一喊起來,整個暖香苑都能聽見動靜兒。
齊若蘭跟薛晏朝急忙穿好衣裳,就往外跑去。
葉善榮跟薛懷丘從屋裡打到屋外,那場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薛懷丘是男人,無論葉善榮多潑辣,也不可能是他的敵手。
“他娘的!”
薛懷丘扯著葉善榮的衣領,左右開弓的來回的輪著巴掌,葉善榮毫無還手之力。
“爹!別打了!別打了!”薛晏朝用身體將葉善榮護著,跪著求薛懷丘。
“你個臭婆娘!遲早把你休了!”薛懷丘一腳踢碎了地上的盆栽,重重的啐了一口,方才罷休。
薛晏朝跟齊若蘭將葉善榮扶回屋子。
“我的兒啊,明兒!明兒你就拿著這個髒東西,去你祖母那告狀,我,我就不信了!還沒人管的了他!這,這日子沒法過了!嗚嗚嗚......”
葉善榮越說越傷心,最後乾脆大哭起來,趁著葉善榮痛哭流涕的功夫,齊若蘭卻瞥見了那個被扔在地上的帕子——
直盯盯的瞧著,眼都不眨一下。
這針腳,怎的這般眼熟?
是在哪裡見過?
齊若蘭仔細回想,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葉善榮哭訴著薛懷丘的罪狀,直到快天亮,才睡去。
作者有話說:
齊若蘭就要完蛋了,馬上就大快人心,提前放鞭炮吧,馬上開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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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生了
月霞的日子, 似是又變好了,成日穿金戴銀,打扮的花枝招展, 有事沒事就在院子裡晃, 一抹豔紅的裙衫,胸前掛著層薄紗, 勒的又緊, 恨不得勒爆似的,不過也將好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
勾的薛晏朝心裡又癢癢起來, 這些日子也總往她房裡去,如此一來, 齊若蘭的氣就又不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