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不好了——”齊若蘭的另外一個婢女夏蟬,覆在她耳邊“裡面的人好像是桂蘭。”
不是好像,而是就是。
“這是哪家的婢女?好像是薛府裡的”忽的人群中炸開了鍋。
與此同時,薛晏榮也察覺到了異樣。
“到底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即是弟妹的陪嫁丫鬟,那可就要問弟妹了?想來若蘭應是知道的罷。”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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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你心裡可有人
眼下出了這樣的醜事, 瞞是瞞不住了。
王家丟人,薛家更丟人。
順安堂
魯氏拄著拐杖,滿面的陰沉——
“出了這樣的事情!簡直把我薛府的臉面都丟乾淨了!那婢女留著還做甚!拉出去打死!”
桂蘭在身後淒慘的叫著——
“小姐救我, 小姐救我!”
齊若蘭怎會理會, 她巴不得桂蘭早些打死,不過一個丫鬟有何在意?
倘若留了活口, 萬一要是把今日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自己這個新媳婦,怕就要做到頭了, 死了甚好,最安全的莫過於將此事帶進棺材裡。
雖說薛音涵是庶女, 但也是姓薛,魯氏再怎麽不關心,到底還有一層血親在,這一點她還是明白的。
不多時,桂蘭便咽了氣, 真應了那句話,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她這些年幫著齊若蘭做這些害人的勾當還少嗎?許是她自己也沒想到,今日自己就栽了跟頭。
想來前幾日她還做著被姑爺收納的美夢呢, 現下卻連命都沒了, 可見, 人害人, 害死人。
薛晏榮垂著眼眸, 暗地裡卻捏的咯吱作響。
如今這事兒, 真要算帳, 正主兒該是齊若蘭那個毒婦,桂蘭不過是做了替死鬼,可這是個啞巴虧,若是說出來,魯氏不一定會信,齊若蘭更是會撇的一乾二淨,反正死無對證,她敢做也不再怕,再者是關乎音涵的名聲,閨閣女子的清譽若是遭了汙點,那就是等同於斷了生路。
薛晏榮搓了搓手,抬頭看了眼齊若蘭,狠毒的勁倒是跟葉善容是像的,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小姐——”齊若蘭的婢女急急忙忙的跑進來,覆在她的耳邊低聲道:“老爺讓您趕快回府去呢。”
慌亂的神情從齊若蘭的臉上露出,腳下不自覺的退了退,竟傳的這樣快。
魯氏不是聾子,當然也聽見了,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還不等齊若蘭開口,便擺了擺手,不耐煩的道:“行了行了,全都回去吧,我乏了!”
齊若蘭是第一個衝出順安堂的,瞧那火急火燎的,其慌亂程度不言而喻。
默了半晌的薛晏榮,慢慢悠悠的起身,手指在衣袖處撣了撣,輕笑一聲。
屋裡頭,蔣幼清一直陪著薛音涵,看著她用了藥,安穩睡下後。
就見薛晏榮回來了。
“音涵怎麽樣了?”
“喝了藥,這會兒睡著了,就是被嚇的狠,其余倒沒事。”蔣幼清拉著她,問道:“怎麽回來的這麽快,那邊處理完了?”
“桂蘭直接打死,至於齊若蘭,不用咱們出手,她爹把她叫回去了,不會有好事,得罪了王大人,他爹的仕途算是走到頭了,想來她爹那邊她都沒法交代——”
“就這麽便宜她?”蔣幼清問道。
“往後總有機會的,這帳她逃不掉。”薛晏榮說這話的時候,通身散著寒氣。
齊府——
齊若蘭人都還沒站穩,她爹的巴掌就落了下來——
啪啪兩聲,齊若蘭左右兩邊的臉頰頓時紅腫起來。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我竟不知道你嫁了人,居然還有第二幅面孔!”
“老爺——”齊夫人哭著上前阻攔。
“你給我滾一邊去!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膽子大的能上天!連王大人都敢下套?若辦成了也就算了,竟鬧到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可知方才王大人是怎麽當街指著我鼻子罵的?”
齊大人痛心疾首道:“我原本都打算好了,將雅兒嫁去,齊家就等著日後背靠大樹好乘涼!誰料到最後竟被我的親生女兒來了個釜底抽薪!”
“爹爹,我,我錯了——”齊若蘭哭著道,她自小是被嬌慣長大的,頭一回兒被這樣教訓,又害怕又慌張。
“錯?你有什麽錯?錯在我跟你娘教出你這麽個好東西!將你養大竟算計到你親娘老子頭上了,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你不僅得罪了薛家!還將王大人也得罪了個乾淨!我一把年紀了還要到處賠禮”齊大人揚著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既然你一心撲到那姓薛的小子身上,那往後齊家便沒你這個人!你給我滾!”
“爹爹——”
“滾!!!”
齊若蘭從齊府回來的時候,垂喪著頭,眼睛也哭腫的想個核桃,他爹將她趕出齊府,齊母也不敢攔,畢竟這回他們將王大人得罪了徹底,日後齊家再想加官晉爵怕是無望了。
然而這還不算完,她剛回到薛府。
“我早說過這事兒有風險,你是怎麽說的!拍著胸脯保證一定不會出差錯!果然是婦道人家,什麽事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