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以下,唐言只能將做法提前結束。
“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我看那婉頌根本就好不了,不然那天我闖進去的時候,她就該認出我了,瘋瘋傻傻的,哪有那麽容易就被醫治好?”
胡桐推開唐言——
“說是這麽說,可我這心裡不安的厲害。”
“你有什麽可不安的?都這麽多年了,要能好,早就好了。”唐言瞥了眼胡桐,捋著胡須,頗為不悅道:“反倒是你那個女兒,該好好管管了,這天地下哪有子女不跟母親一條心的?她呢?處處幫著外人來對付,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婉頌不說出來,她就先把咱倆的事告發了。”
旋即盤腿坐起——
“別到最後沒被外人捅破,倒死在自己人手上了,一點不值當,虧得慌!。”
胡桐哼了一聲——
“她不敢,音涵是我生的,她的性子沒人比我更清楚了,跟她那個短命的老爹一樣,懦弱又無能,只會自己打碎牙往肚子裡咽,這些年了,多少機會能說,她不都忍著?
況且那丫頭也不是傻子,捅破了這件事,她又能得到什麽?讓自己就此臭了爛了,我做得到,她都做不到,把心放肚子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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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薛晏榮趴在地上,後背架著自家的兩個寶貝閨女。
蔣幼清甫一進門,就瞧見了這滑稽的場景,歲杪跟姚十初也忍不住的捂嘴偷笑。
“你做什麽呢?”
連忙將孩子從她身上抱下來。
薛晏榮來回在屋子裡爬,逗得兩個小家夥樂個不停,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蔣幼清將孩子放回到嬰兒床上,又投了塊巾子在這人的額上擦著,嗔怪道:“多大人了?怎麽跟個老頑童似的。”
“多大人?我還不到而立呢。”薛晏榮瞪眼反駁道。
“你還知道自己快而立了?我以為你剛垂髫呢。”
“嘶——”
薛晏榮箍著蔣幼清的腰猛地往懷裡貼緊——
“怎麽嫌我老啊?”
“別鬧~~”
蔣幼清眨了眨眼,用眼神提醒她,屋裡不止她們倆。
可薛晏榮沒那個覺悟,痞勁兒上來的時候,就算是自家娘親在,她也不管。
歲杪跟姚十初忙低下頭,抱著從心跟從安就退了出去。
蔣幼清見這人賴皮樣兒,又抬手在她的肩上捶了下——
“你先松開,我有事跟你說呢。”
“什麽事?”薛晏榮湊過臉去“先親下。”
等薛晏榮露出一副饜足的表情,才終於將人松開。
小姑娘紅著臉,用方才薛晏榮擦過的巾子,抹了抹手。
“你猜我剛才去哪了?”
這還用猜?
薛晏榮挑著眉,同她故意鬧著——
“音涵那兒吧。”
瞧著她擠眉弄眼的,這要放平常,蔣幼清怎麽都得去摳摳她的眼皮兒,可今日卻沒有,抿著嘴,頗為神秘道——
“那你知道,我去的時候音涵在幹什麽嗎?”
“能幹什麽?”薛晏榮拿起紫砂壺含在嘴裡“繡東西,看戲本子,再不然吃糕點。”
“都不對。”蔣幼清拍了拍薛晏榮的肩膀,露出一副你不行的眼神“她在打扮。”
打扮?
薛晏榮抬起頭來,沒聽懂。
“就是描眉塗粉擦胭脂,榻上還放了好幾套裙裳呢。”
見薛晏榮還沒明白,蔣幼清便伸手在她額頭上點著——
“還不懂?女為悅己者容,這樣懂了沒?”
薛晏榮頓了幾秒,旋即擺起手來——
“不可能,她天天都在府裡,你想多了,這年紀愛美正常。”
“愛美是正常,但是我一去她明顯就慌了,還把塗好的胭脂全擦掉,拿出的衣服也不換了,明擺著是怕我瞧出什麽。”
“嘶——這倒是不大正常了。”
蔣幼清靠著薛晏榮坐下身“她有心儀的公子很正常,但音涵的心思太單純,我就怕她被人騙,你不知道前些日子,馬夫人在聚會上還說道這事兒呢,張家小姐就是被個書生騙財騙色了。”
“這麽嚴重?那要不我找人盯著?”
“別了,自家哥哥盯親妹妹不合適。”蔣幼清思索片刻,道:“我這幾日去勤些,只要我不走,她哪也去不了,到時我再想法子問問,若是可靠人家的公子,咱們也好撮合。”
作者有話說:
現在是凌晨兩點十分,為什麽這麽晚呢?
幹了一件非常蠢的事情,因為夫人重新買了床墊,舊的就想扔了,但是床墊太大,百度了一下屬於大件垃圾,物業不讓扔,這個時候我就抖了個機靈,就又偷偷百度了一下怎麽解決這個床墊,都說拆了可以扔,我趁著夫人改文捉蟲的時候,一個人在臥室把舊床墊用剪刀,老虎鉗,螺絲刀(屬實是差生文具多)哼哧哼哧半個多小時就隻拆了床墊上面一層的棕櫚墊,我心想這個墊子應該可以扔吧,就拿下樓,剛出電梯就被叫住了,說這個不能扔,扔的話要單另出錢叫車來拉,夫人就問“那還有一個下面的大墊子可以一起拉走嗎”物業說可以,棕櫚墊小一點就50吧,大的100,一共150。
夫人說馬上都凌晨1點了,就這麽著吧,把錢付了我們就上樓了,電梯裡夫人問我“你為啥要拆床墊,不拆的話不就100就能搞定嘛,這可好,一個床墊你硬是拆了兩個,收了兩份錢,可真是生活的一把好手”我一路沉默著也不敢反駁,總不能說‘百度告訴我把它全拆了就不要錢,所以我原先是想全拆了’也幸虧沒說,因為棕櫚墊拿掉以後我就傻眼了,下面的我完全拆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