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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有恨_來者不拒【完結+番外】》第69頁
  起初他以為,這是個做錯事的丫頭,後來他才聽說,這是張大帥眾多女人中的一個,是個從戲班買回來的戲子,出身低賤,在帥府裡人盡可欺,又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得罪了少帥,故而總是被罰,在冷夜裡跪上一兩個時辰,已是見怪不怪了。

  梅鶴鳴是個唱戲的,是譽滿中華的名角,他雖不喜戲子被這般輕賤,但這畢竟是別人的家事,他不能管,也不敢管。直到張作霖大壽那日,他上好了妝,換好了行頭,穩穩的坐在鏡前拾掇著自己的發飾,為自己的彩樓配做準備時,他聽到了戲台上貴妃醉酒的鼓點,他知道自己前面有這一場,並不意外,只是本能的豎起了耳朵,誰知,當台上亮出第一嗓時,他眼神發亮,整個人唰的一下便站了起來,鬼使神差的,從另一邊,衝上了戲台。

  他就沒聽過這麽好聽的嗓子,他是四大花旦,多少人跪著求著要拜他為師,多少人請著供著邀他開嗓,可台上這一嗓,讓他一下子有些懷疑人生,這種衝擊讓他喪失了自控能力,差點無法收場。誰知那人不僅有副好嗓子,應變的能力也是一等,二人一唱一和,竟將貴妃醉酒拆了,唱出了一出天衣無縫的經典之作。

  這就是白鳶和梅鶴鳴的相遇,人生如戲,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梅鶴鳴這個人有多厲害,他便有多孤獨,多惜才。他們那夜相談甚歡,自梅鶴鳴離開後,也是經常書信來往,直到張作霖中了日本人的埋伏,被炸死後,梅鶴鳴知道白鳶在帥府的命運可能岌岌可危,第一時間寫了書信,讓她來投奔自己,誰知,從此便失去了白鳶的消息,直到北伐結束,他在報紙上,看到了有關於她和唐向晚的線索。

  “小白”梅鶴鳴深吸了口氣“你現在,還唱戲嗎”

  “唱啊”白鳶笑著道“唱了這麽多年,哪能說不唱就不唱”

  “我以為,你有安穩的日子,就...”

  “這世道,有真正安穩的日子嗎”

  “小白,你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我有一個老師,他叫王瑤卿,現在在北平的戲曲學校做校長,他需要人才,傳承我們中華的戲”梅鶴鳴眼神熱烈“我和他提過你,你也知道,你天賦很高,但畢竟是雜家出身,你去了那裡,不僅可以幫助他,還可以從王先生身上學到很多京劇大家的知識”

  “真的嗎,我可以拜老先生為師嗎?!”白鳶不禁有些微喜,她少時在戲班裡翻跟頭挨打時,就常聽師傅念叨,王瑤卿是一代宗師,聲名顯著,能和他學戲,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當然可以,這是我親自寫的手書,你把他交給王先生就行了”梅鶴鳴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了白鳶“我一直惦記著你,想我們泱泱中華,人是不少,但是像你這樣的人才,不該就這樣埋沒了,不過小白,你要想好,你這一去,可能就是三年五載,或是更久,你和唐少將是夫妻,可能要好好商量下”

  “梅大哥放心,這個我會處理好”光顧著高興,一想起要和唐向晚分離,白鳶心中咯噔了一聲,隨即,又覺得有些好笑,她不舍得與唐向晚分別,可唐向晚未必樂意和她朝夕相對,就像現在,他每日都可以和司令廝混在一起,恨不得就不回國都賓館面對她,每次回來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著實讓白鳶恨的牙癢癢。

  從“梅華詩屋”裡卸了妝出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因為喝了酒,白鳶不禁覺得有些發抖,她一隻手探進懷裡,摸了摸那封信,隨即吐了口氣,緩緩的走向了來時的路口,叫了黃包車,回到了國都賓館。

  當她付了錢,正準備走進去時,她看清了斜倚在門口石柱旁的那抹身影,白鳶十分意外,隨即皺了皺眉。

  “閣下真忙啊,讓我好等”蘇蘿換了身衣服,沒穿平日裡在百樂門那誇張吸睛的演出服,只是穿了件十分簡單的靛藍色旗袍,一手挎著包,一手拾著根煙,笑著道“你這幅打扮,沒把那車夫嚇到?”

  “你怎麽來了?”白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覺得她似乎比昨晚又漂亮了些。

  “我來還你錢啊”

  “還我錢?”

  “是啊~”蘇蘿將煙叼在吹畔,手探進包裡,掏出了一遝紙幣“喏,看醫生的,住賓館的,給給給~”

  白鳶莫名其妙的看著蘇蘿,看她的眼睛一直盯著手裡的錢,略帶有不舍的不光,不禁覺得好笑,她伸出手,接過蘇蘿手中的錢,可是奈何她怎麽接...都接不過來...

  “你倒是松手啊,沒誠意的我見多了,也沒見過你這樣的”白鳶嘴角微微揚起,松了手,徑直向賓館裡走“行了行了,明知道我不會要的,你還演這麽一出,我冷了,先進去了,你也回吧”

  “喂!”蘇蘿急了,趕緊出聲叫她。

  “幹什麽?”白鳶真是有些不耐煩的回了頭。

  “我不想欠你的”

  “所以呢?”

  “我用別的方式還,行嗎”蘇蘿踏著高跟鞋,走到白鳶面前,那勾人的眼神,頗有些刻意的感覺。

  天降一個風情萬種風姿綽約的上海女人,主動暗示這些,這種好事,身在異鄉,此時無比空虛的戲子白會放過?

  “你...究竟想幹什麽?”

  蘇蘿嫵媚一笑,她俯在戲子白耳邊,輕聲道“我就是想看看,你一個女人,到底能乾些什麽~”

  房中曖昧的橙黃色燈光和喘息聲,是這個年代少有的放肆,雖然戲子白今年才二十二歲,但她的經歷和風流事,足以寫一本傳記,□□對她而言,簡直是再老練不過,可她發現了件事,她今天,完全不在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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