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小兵,未見過真正的令牌,所以沒實時放行,倒是跑去城池上將令牌帶給今天正好守夜的副將秦懷查看,副將曾經護送錦安公主遠嫁桂州,應該能分清令牌的真假。
秦懷被通報有自稱是錦安公主的女子在半夜來到城池外感到詫異,可他耳有所聞皇城正在變天,皇上病危,如今錦安公主突然來到,可能是皇上有別的布署,他拿了令牌看了幾眼,確定是真的,便速速帶了幾名精兵跑下去迎接。
「微臣參見錦安公主!」秦懷看清城外的女子的容貌,十分確定是公主,還有公主身邊那位近身婢女。
「秦副將不必多禮,錦安前來有急事要求見羽將軍,麻煩秦副將帶路了。」
「是!」
宋若蘭與蝶兒回到馬車,在秦懷帶領下直奔將軍府。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章都是說重要的劇情點了,所以沒有賣甜的部分~
即使我是打造賣甜古文,但必要的劇情發展還是得寫啊!哭!
第52章
深夜,襄陽城。
一名身穿盔甲的精兵騎著一匹褐色寶馬奔馳在城裡街道上,他神色嚴肅,看似淡定,但從他不斷向褐馬加鞭提速的動作看出,這名精兵內心是急切的,直至穿過另一條大道,看到前方佔地頗大的將軍府,加鞭的手才停了下來,控制褐馬停在府門前。
他利索從馬身翻下,向府門外的護兵亮出副將秦懷的令牌,加上他亦是秦懷的左右手,時常隨秦懷來將軍府商議練兵布陣等事情,護兵自然知道他,稍微看了兩眼令牌便交回,並開門讓他進去。
在寢間休息的羽漓歌征戰沙場,府中一些不尋常的腳步聲都能使她危機感爆發,淺眠的她很快醒了過來,她才剛穿好鞋子套上外衫,門外便有人說話了。
「稟將軍,秦副將命屬下前來通報,錦安公主正與秦副將前來求見。」精兵走得急,氣有些喘,且在以往在沙場的軍營待慣了,聲線粗大,在深夜寂靜的府中響得特別響亮。
她有點惱,回身看向床榻內睡得香甜的樂陽,樂陽似乎也被他吵到了,眉頭皺了皺,眼皮翻了翻動,一雙惺忪的眸子半睜,朦朧地看著床榻邊站著的“夫君”,嘟嚷問:「怎麽了……誰大半夜找妳啊。」
羽漓歌看著心頭便軟得很,傾回去坐到床邊柔柔撫摸她的臉,哄她繼續睡,樂陽嬌哼哼了兩聲,討了一個小親吻才翻過身抱住被子繼續回去夢裡。
不知道為何,她總是夢到奇奇怪怪的東西,不過每個夢都有她和漓歌的。
哄好小公主,羽漓歌整理了衣衫,披上了披風打開門,壓低聲線道:「去前廳準備迎接公主,吩咐人準備幾個炭爐與熱薑茶。」
在春寒的天氣從皇城趕路到襄陽,身嬌肉貴的公主一定累透了。
羽漓歌回到房間輕手輕腳地換上正經八兒的將軍衣袍,重新梳理好有些零亂的發絲,她並不是孤長煙要裝男兒身常穿男服,全國百姓無人不知她是女子,穿男服只是便於她行動,所以在發式方面,她並沒像男子一樣盤成男式發髻,而基本上都只是用發帶束成簡約的馬尾。
穿戴整齊,她大步星流走去前廳,府中的下人手腳都被鍛煉利索,在換衣的功夫,前廳處己備了五六個炭爐,溫度尚算適宜,至於薑茶需要熬煮一點時間,她猜大約公主來到時就好了。
等了不足半柱香,有下人小碎步走來通傳錦安公主來駕了,羽漓歌領著近身幾名士兵一起前去大門迎接,才到步便見到錦安公主從馬車下來,她當即彎下腰道:「末將參見公主。」
「羽將軍免禮,先進去再說。」
羽漓歌猜出是皇城出了大事,亦不拖拉應了聲便領路帶人過去前廳。
前廳點亮了所有油燈,她見到錦安公主面色蒼白,擔憂地問:「要不末將去請大夫過來替公主把把脈?」
「不必麻煩,只是連日趕路,身體勞累罷了,還是說正事要緊。」
「好,那公主請說。」
「想必羽將軍對皇宮裡事耳有所聞吧?」宋若蘭並未實時道明,她想先探看羽漓歌心向哪方。
萬一她亦被皇后收賣了?虎符一見光被她搶去,那真的無法挽回局面呢。
羽漓歌並不是那些所為的武夫只會打仗不懂朝中的權力爭鬥,皇宮眼下的狀況她自然很清楚,皇上病危,太子二度被困在太子府,朝中大權己被皇后與三皇子基本奪去,甚至重臣亦傾向於皇后那方,看怕等皇上駕崩,皇后便會助三皇子奪去龍位登上龍座。
皇后曾經送上黃金數十箱,暗指要她歸屬於她,可她將黃金退回以作為表態,她是鎮國將軍,職責從一而終是保衛大宋安危,從不偏向於哪一方,誰是龍座上的人,她便聽命於誰。
也是娘親羽霖澪卸甲前對她的唯一的忠告。
「末將是清楚目前朝中情況,可我隻管大宋江山的安全,不管權力爭鬥。」羽漓歌婉轉地表達她不會貿然助她去解決皇后與三皇子。
「那正好,現在就該是羽將軍管好大宋江山安全的時候,皇后與三皇兄試圖逼迫病危的父皇改立遺詔、謀朝篡位,這是父皇交給我的虎符以及他的親筆遺詔。」宋若蘭不是傻子,聽出了羽漓歌之意,那麽證明她並沒給皇后收賣。
她從腰間的暗處小心地掏出那小巧精雕的虎符,還有那卷遺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