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一點也好看,女子太瘦不好,將來怎麽有力氣生孩子呢,妳也看到過先皇后宮的妃子,每個都太瘦了才沒力氣生出小孩,生了還命也沒了,皇帝哥哥可不想將來見到這樣。」他歎了口氣,所以他時常也會讓婉薇多吃些,別常說女子得瘦才好看。
兩兄妹便東扯西拉之下坐了下來,李公公親自獻上熱茶與清食的山楂果,他退下後,早有計劃的宋旭升便提議拿出宋若蘭送的棋盤出來下幾盤。
「好啊,錦安許久沒找到對手了,唉,那家夥總是亂下,沒意思。」
提到棋盤,宋若蘭心歎沒想過送出棋盤後便沒機會與皇兄借著下棋而說出棋盤的玄妙,一拖便三年多了,外頭的傳言在蕭旗閑日的稟報之下也耳有所聞,可當時候覺得皇兄初上帝位迎來內憂外患的境地,她想若那時候貿然說出棋盤的玄妙也許只有添亂的份。
早聽皇上吩咐的李公公己從藏寶閣將棋盤搬到延和殿的側殿罷放,且找了兩名禁衛看守。
皇上一說到棋盤,李公公便命幾個小公公小心地搬出來。
棋局開始,第一局錦安用黑子下棋,第一步落在一個很平常的地方,輪到宋旭升,也是很正路地落在黑子旁。
二人一來一往,許久宋旭升的白子被圍堵,他暗自咬牙,在劣勢裡宣告此局錦安贏了。
「皇兄,凡事要堅持下去啊,這局還可以破的。」宋若蘭瞄向棋盤的某角落,還差兩子,玄機便到了,可惜啊。
「再下一局,或許下局朕會下得比錦安好。」宋旭升溫文一笑,瞧一眼李公公,李公公立刻上前替兩位將黑白兩子放回棋盒裡。
宋若蘭想了想,也對,若太容易讓皇兄走出了特定的棋局,那就不是她設計這棋盤的最初目的了。
有些巧妙,得到的才會珍惜。
第二局宋旭升在棋局上像頭猛虎進攻圍迫黑子,經驗豐富的宋若蘭應對得自若,並且引導對方走她想要他走的步,眼見差一子了,有些東西,該真正歸還給皇兄呢。
宋旭升瞧不見宋若蘭想他走的那步,兩指緊捏住白子生出怒意來,他憤然地將白子甩到地上,霍地站起來,心有不甘連下棋都不如錦安,也正是父皇挑選錦安手持虎符的原因嗎?
還是他被皇后輕易禁錮在太子府那段日子,父皇覺得他沒用,所以早有另立“帝位”的人選?
但為何遺詔上最終讓他繼承大統?
他居高臨下冷冰冰地威嚇:「錦安,有些東西不是妳可以越過朕的。」
宋若蘭先是錯愕,一對鳳眸落在地上那一隻白子上,後是好像了然為何皇兄突然邀她進宮一聚,看來如魔鬼的謠言己令皇兄心生芥蒂。
他怎會認為錦安會虎視那張龍座?他以為她想推大吃怪當皇帝嗎?太可笑了,太吃怪想當也不給當,那傻子不懂讓天下百姓過好生活的。
她輕嘲冷笑,掃了眼棋盤,只差一子,就這一子便看到皇兄的缺點,心胸不夠寬,猜忌心太重了,連她一個小女子都猜忌,以後怎麽跟群臣議政呢。
難怪父皇會將虎符先交到她手中保存,起初以為她身邊有孤長煙,虎符能絕對安全,現在她明白父皇是想她好好替他教導皇兄這些事。
「錦安有甚麽能耐能越過皇上,皇上言重了,倒不如把這盤棋下最後一步吧。」錦安還是想給機會的,只要他下那一步,她可以當甚麽事都沒發生,然後與孤長煙回桂州過平淡日子。
從此不會再問朝中事,甚至到了一定年紀便解散府中的人,與大吃怪遊歷各處,再找個最喜歡的地方歸引終老。
「現在,錦安還有心情下棋!妳懂的就把東西交回給朕,朕才是先皇認定的天子!」
宋旭升怒得全張臉發紅,他見到棋盤就火了,就像先皇與錦安嘲諷他一樣,便一手把這一局的棋子全都掃到地上,外面埋伏己久的暗衛紛紛帶著劍出現,劍並沒拔出,亦是宋旭升對宋若蘭最後的情面。
見著一堆暗衛,宋若蘭平靜地笑了,她又瞧向空無一子的棋盤,心裡不斷唉著可惜二字。
「若今天不把東西交出,那不要怪皇兄請錦安留在皇宮,直至把東西交還於朕為止。」語調涼薄,宋旭升豪無手足之情地瞅看著依舊坐姿端正的宋若蘭。
「那家夥見我沒回去,會大鬧皇宮的,皇上不想弄髒皇宮的話,還是放錦安回去吧。」
她再次給機會出來,大吃怪意識到她這麽晚不回去,一定會夜潛皇宮的。
若她知道她是被皇兄禁錮,一定很生氣,甚至可能把皇兄殺了。
「哼,妳還以為朕會不知道孤長煙會來皇宮救妳嗎,半個時辰前她的確來了皇宮了,但給朕製服了,如今己在天牢,錦安,沒了先皇的寵愛,沒有先皇給的影衛,沒了孤長煙,妳只是賤女所出,甚麽都不是的公主!」
宋若蘭全身發顫,她沒想到皇兄一直都是這般看待她的,她心太痛了,兒時唯一會照顧她的哥哥,原來……在權力面前,甚麽也不是。
他還把孤長煙抓了,把她最深愛的人抓了!
「誰說本侯在天牢啊!狗皇帝,敢碰本侯的愛妻!今天就要血洗皇宮!」
孤長煙在一刻前崩開了鐵鏈,看守在天牢外的禁軍侍衛及灑她迷暈粉的魔教魔崇都給她一怒之下全殺了,她還砍下魔崇的人頭,揪住人頭的頭髮一路殺過去,抓住一個禁軍的領子問出了狗皇帝在甚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