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第一次見你嗎?”千也抱著她往後挪了挪,靠在榻椅椅背上,似要長談的模樣。
川兮怕她累著,想要下來,被她箍緊了,“別動!我好想你,讓我抱著。”
她緊緊抱著她,下巴抵在她肩頭嗅著她身上的味道,這女人真夠能忍的,就在附近,還能這麽久不見她。
許久,直到川兮輕輕歎了口氣,她才開口,“第一次相遇,我們並沒有相見,那日我在那座山頭看到你時誓發沒有反應,可後來講給你聽的時候,你說那時你有感應到,只是我離開的太快,你沒看到我。”
“與你何時知道我回來有何關系?”川兮看著她把玩她手指的動作,依舊執著於她到底有沒有偷腥。
千也又咬了她一口,咬在頸上,“誓發是你的,就算不摧動,你也會有感應。”她松開她的手指,轉而摸上她腰間環玉的煙藍穗子,“這是我的毛發,魚淵離的不算太遠。”
所以,她知道她回來,至少是在去魚淵的那夜。所以她故意帶著弋久去魚淵見余非晚,而不是讓余非晚進宮,是給她看的。
川兮這才滿意了。
可千也不滿意了,“我給川已的信你看了嗎?”
“自是沒有。”
“如何信你?”
川兮回頭,目光複雜的看她。她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驀地,她明白她的意思了。
“對不起,我不該疑你。”
“原諒你了,”她托著她瑩潤的下巴,將她低垂的頭扶正,“不準卑微,川洛引,愛情裡誰都不許卑微,我允許你因為太在乎而沒有安全感,可我不允許你卑微。”
自她兒時開始見到她,她就一直是卑微的,明明是那麽高貴的人,卻在她一個孩子面前卑微著,她知道她是因著前世的虧欠,可她不想她這樣。她說過,她替三三原諒她了,她希望她們能在愛裡平等,而不是明明心裡難過卻不肯直面她。她寧願她來質問她,跟她使使性子,總好過自己憋在心裡。
這女人慣會隱忍,連對她的獨佔欲都如此忍著,這怎的好。
“你們方才在做什麽?”川兮岔開了話題。
在川兮的心裡,她沒有恢復記憶,就無法替萬兒原諒她當年的殘忍。
千也有些不高興了,停了繞她指的動作。她不知道,一顆摯愛她的心,若要填補虧欠,不是她三言兩語能做到的,還需要時間。她還年輕,沒有那般耐性。
川兮知她低落,起身拉她,“今夜星鬥滿天,我們去院中觀星。”狼喜星夜,她定會開心些。
千也深深看了她良久,而後歎了口氣,看向殿門,“你確定這門拉開了不會倒?”
她解氣了,這女人這麽緊張她和銜竹,也沒有一直隱忍,至少知道吃味兒發脾氣,還知道破壞她“好事”了,這在兒時可是不會的。也算有了很大進步,不錯了。
“你想知道剛才我對銜竹做什麽了?”她好整以暇的端坐榻邊,看著站在她面前有些沮喪的人。
川兮亮了眸子看她。
“趴到床上,我做給你看。”千也挑眉,未等她動作,起身將她抱到了榻上。
略青澀的指法,按的肩頸有些疼,川兮忍著,任她動作。
“疼嗎?”千也跪在她兩側,低頭問。俯身時煙藍的長發垂落,掃到了川兮側臉上。
川兮艱難的翻了個身,自下而上看著她俯身用力時顯露的頸骨,下意識抿了抿唇,“疼,別按了。”
竟是掃了千也的興致。
千也沒料到她這麽直接的拒絕,直接蔫兒了。殊不知她長發的掃落,說話時溫軟的氣息,左眉上燭燈裡閃著魅惑光芒的那兩道疤痕,還有她俯身時深沉的墨綠衣衫映襯下如玉的頸子有多迷人。
川兮倏然禦發攏了她,輕松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描繪著她冷玉般的臉,“千千……”
想做什麽,昭然若揭。
千也這才明白,瞬間又來了精神,“姐姐,我還未成年,不需要。”
“未體驗,怎知不需要,姐姐會給你個滿意的。”川兮信心滿滿
千也:……她毛還沒長齊,那方面沒完善不懂嗎?
川兮確實不懂,折折騰騰小半個時辰,千也半點兒反應沒有,都快睡著了。要不是一會兒能翻身吃姐姐的意念支撐著她,她可能撐不到川兮放棄。
第無數次撲狼失敗,川兮到底沒有給她個滿意。
千也終於等到了她放棄,川兮再次俯身吻她,吻著吻著便往旁邊倒去,她知道,這是讓她上的信號。
麻利的翻身而起,她終於不困了。
“姐姐這次真能忍。”她俯在她耳邊呢喃。
方才折騰她的時候她就聞到了,明明是想引她流渠,結果自己早早的泛濫成災,還能忍這許久,看來真是執著於她的身子。
“我的身子姐姐這麽喜歡嗎?”她探手,看著她,“下次還讓姐姐先來好不好?”
川兮含羞將頭扭向一邊:……
千也利落伺候。
“等~等,門……”川兮看著搖搖欲墜的殿門,門軸處過大的縫隙,她突然一滯,“去內室。”她怎麽忘了這茬了!
“沒人敢看。”千也頭也不抬,悶聲道。
川兮推她頭,“千千,聽……”話字沒能出口。
她推的太用力,千也反抗的也太使勁,抵抗間一個錯力,千也直直的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