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朕背後的傷口疼,睡不著起來在院子裡坐了一會,出去的時候你們倆低著頭打盹,我出去溜達了一下,回來的時候你們倆見到朕還很詫異。”雲曉把昨晚大體的描述了一下。
“皇上恕罪!奴婢下次再也不敢打瞌睡了。”兩個內侍連忙低下頭磕頭謝罪。
雲曉不耐煩的道,“沒有問你們罪,是問你們有沒有看到朕!”守夜的宮人經常打瞌睡,這種事都是心照不宣的,雲曉根本就沒想過治罪這種事。
兩個內侍對視一眼,聲音還有些發顫,“回皇上,奴婢昨晚真的沒有見過您。”
雲曉皺著眉,“不說實話現在我就叫人把你們砍了。”
“皇上冤枉啊!我們昨晚真的沒有看見您啊!小的們不敢說假話糊弄您啊!”兩個內侍被嚇得又開始連連磕頭。
雲曉見她們不像是裝的,心裡更加煩躁,揮揮手讓她們退下了。
她沒有夢遊的習慣這個她很清楚,那昨晚是怎麽回事?
“你昨晚……被傷口疼醒了?”長孫無垢突然開口問道。
雲曉下意識的點點頭,又突然想到問自己話的是長孫無垢,怕她生氣連忙解釋道,“就是有點疼,所以就出來走走,也不是什麽大事,所以就沒打擾你們。”
長孫無垢面露複雜,“秋實昨天和我匯報過,因為害怕你疼,她給你上了生肌的藥粉,還有搗碎的能麻痹的藥草,晚上的湯藥裡也加了安神止痛的,按理說你不會被疼醒的。”
雲曉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昨晚的都是夢?
不,不對。
雲曉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的靴子,鞋邊還沾著有些濕意的泥土,整個未央宮都是青石板的地面,只有隔壁的小花園因為剛翻了新土,還沒收拾利索,這泥土肯定是昨晚沾的,現在是冬天,沾了水的泥土不那麽容易乾。
她沒有夢遊,昨晚的事也都是真的發生的,雲曉篤定的想道。
但是這次她沒有再出聲,除了她之外,所有的人都直觀或者側面的確定她是“睡迷糊”了,雲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又不得不相信,這算什麽?遊戲bug麽?
雲曉默默的壓下這件事,她還得再求證一下。
吃完飯,雲曉剛走到紫宸殿,常侍就來匯報,“皇上,長孫將軍在門口已經跪了兩個時辰了。”
雲曉當然知道是為了什麽,皇宮刺殺這麽大的事,長孫無塵作為負責管制禁軍的右將軍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雲曉自然也知道這件事錯肯定不在他,這件事就是奔著她和長孫家來的,不過雲曉還是有些猶豫,她是相信長孫家,但是這麽大的事,若是一點反應沒有也不應當。
“叫長孫將軍進來吧。”雲曉思索再三,還是決定不演戲了,反正演不演明天上朝那些世家大臣肯定也是要對長孫無塵發作的,她演不演都一樣,那既然這樣還難為長孫無塵幹嘛。
“罪臣長孫無塵拜見皇上,請皇上降罪。”長孫無塵給雲曉板板正正的行了一個大禮。
“起來長孫將軍,朕又不是傻子,這種把戲能看不出來麽。”雲曉道。
“但是皇上……”長孫無塵還想說什麽自己無能的話,卻被雲曉半路堵了回去。
“好了,朕又不是來聽你說那些謝罪的話的,昨天到底怎麽回事?”
長孫無塵聽到雲曉這麽問,臉色頓時不好了起來,“我問了本應該駐守在那的小隊的隊長,他們說是聽到有人喊有賊,所以就朝著那個聲音的方向去捉賊了,我問了那個小隊的其他人,都說聽到了喊聲,應該不是借口。”
雲曉點點頭,“無垢昨天也是被這麽調開的,宮人說是有事需要她親自去看看,她就帶人去了。”
長孫無塵猶豫片刻才道,“皇上,其實我更在意的……”長孫無塵說道一半不知道怎麽繼續說下去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雲曉眸子微沉,“你想說,明明我回來了,為什麽皇城裡的人都不知道對吧,如果皇城裡的人知道了,那就算那些禁軍去捉賊,也會有其他禁軍接駕,皇后也不會去管什麽太妃遺物。”
“那些刺客,或者說策劃刺殺的人,很確定皇城裡的人不會得到消息,所以才敢這麽下手。”雲曉下了結論。
長孫無塵常年面癱的臉上難得換了表情,只是這一臉的凝重,還真不如面無表情,“如果真是這樣,那從你進了宮門開始……那幾道門的侍衛,都有問題!”
雲曉點頭,“恐怕是的!”
長孫無塵的臉上表情更沉重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說明他手下的禁軍有很大的問題。
雲曉卻不是這麽想,她想到今天早上自己那個“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狀態,十分懷疑這些禁軍可能也是被這麽干擾了?
“皇上,昨日怎麽不見你的暗衛?”長孫無塵忽然道,昨日他雖然不在,但是有暗衛在的話,皇上不可能受傷。
雲曉還在想早上的事,被長孫無塵冷不丁的一問,大夢初醒般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對啊!她還有暗衛的,昨天也是她先吩咐暗衛回來報信的。
“暗衛!”雲曉喚道。
“唰”一道人影應召而來。
雲曉敏銳的發現這不是一號,“你不是一號,你是誰?”
暗衛回道,“回陛下我是二號。”
雲曉挑挑眉,往日都是一號來見她,今天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