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沒看到翎影后為方梓悅做什麽。
“沒做什麽嗎?”方梓悅聞言回道,“去,再去好好看一遍直播。”
什麽叫沒做什麽。
她老婆知道她怕熱,兩床薄被,她把最薄的那床留給了她。
她老婆知道她不吃辣,每次都做清淡的飯菜。但要知道,她老婆自己可是無辣不歡的人。
還有,她每次早起進山前桌上都會擺著一杯暖茶。她都不知道她老婆幾點起來煮的。
“有些好不是秀給旁人看的。”方梓悅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梅悅玲被她說的一頭霧水,“什麽啊,我已經長大了!”
她都二十三了,不小了。
正巧方梓悅抬頭看見梅悅玲的經紀人似乎有事要說,她順勢起身,找了理由,“我去看看翎秋那邊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晚點吃飯的時候再來叫你。”
梅悅玲今天因為經紀人要和她商量一些事,所以請了半天假,不用乾活。
梅悅玲聞言點頭,和方梓悅揮手道別。
等看方梓悅走遠了,梅悅玲的經紀人才衝上來揪住這小兔崽的耳朵,嘶聲裂肺的喊:“小祖宗,你怎麽敢挑撥人家小情侶之間的關系啊?!”
梅悅玲被她喊的頭皮發麻,她哀嚎著解救自己的耳朵,“疼疼疼!松手松手,我沒挑撥啊,你別冤枉人!”
什麽小情侶,哪來的小情侶?
梓悅姐要真和翎影后在一起了,她還能那麽卑躬屈膝的?而且她怎麽敢晾著翎影后不理,天天跑來和自己扯犢子?
梅悅玲經紀人聞言翻了個白眼,她戳著梅悅玲的腦殼,恨鐵不成鋼道:“她是棒槌,你也是棒槌?”
“翎影后要是沒和方梓悅在一塊,她能給她洗衣服做飯,還送她紅玫瑰?”
“紅玫瑰?”梅悅玲眨眨眼,後知後覺的吸溜手中的奶茶。
“吸溜~”濃鬱的玫瑰味。
“我靠!梓悅姐害我啊!”梅悅玲直接原地起跳,一個托馬斯旋轉抱頭哀嚎。
那個棒槌居然拿翎影后做的玫瑰奶茶送給她!
梅悅玲嚇得小臉都白了,她哆哆嗦嗦的把奶茶丟進經紀人懷裡,哭喪著臉嚎叫:“我不會成了小三兒吧?”
“那倒不會。”經紀人嫌棄的踢開這隻土撥鼠,冷眼說道:“就憑你家偶像那個棒槌程度,百分之八百的看不上你。”
梅悅玲聞言稍微冷靜了些,但還是皺著一張臉道:“奇了怪了,難不成是翎影后強迫梓悅姐和她在一起的?要不然……”
她話沒說完,只是搖了搖手中的奶茶。
就方梓悅的行為來看,總感覺是在變著法的膈應翎影后呢。
梅悅玲想,要是自己的男朋友把自己送給他的奶茶轉手送給別人,她能打爆他的狗頭。
“這是關鍵嗎?”經紀人對自家這隻小棒槌感到無語,“關鍵難道不是你剛剛的挑撥離間?”
當著方梓悅的面說翎秋的壞話,這不是把兩人都得罪了嗎?
“!!!”
後知後覺的梅悅玲慘叫一聲,恨不得扛著綠皮火車連夜逃出地球。
媽耶,怎麽這事就被她給攤上了呢?!
“那我怎辦啊?”當紅小花這下哭哭啼啼的真像朵花兒了。
她的經紀人沒忍住,擼了一把她的狗頭,長歎一聲:“要不…你去找翎影后負荊請罪吧。”
梅悅玲聞言再次化身土撥鼠,並把方梓悅抱怨了好幾遍。
你說你一個有婦之婦,閑的沒事有老婆不陪,找她扯的哪門子閑篇兒?
萬般不情願的梅悅玲哭哭唧唧的托經紀人買了一大杯奶茶,磨蹭到院子裡,咬咬牙下了狠心才敲響門。
正在屋子裡洗菜做飯的翎秋應了一聲:“稍等。”
她擦乾手,拿不準是誰過來了。
之前方梓悅那個不正經的回來了一趟,被她趕出去了,動手動腳的老流氓,求她今天別回來了。
打開門看到是梅悅玲的時候,翎秋挺意外的。
她知道這姑娘人不錯,但不知道為什麽她好像很怕自己。
事實上,梅悅玲只是見到尊敬的前輩有些緊張罷了。
翎秋放平了語調,柔聲問:“悅玲有什麽事嗎?”
這孩子怎麽一臉要哭出來的模樣,不會是她家那個混帳東西欺負小孩兒了吧?
翎秋有些狐疑的看著哭喪著臉捧著奶茶的梅悅玲。
結果對方被她這一看更想哭了。
梅悅玲舉著奶茶給翎秋,眼淚汪汪的背過身,翎秋這才看到這孩子身後還背著一根小樹枝。
“翎、翎姐,對不起,您輕點打成嗎?”
梅悅玲可憐兮兮的腔調搞得翎秋哭笑不得,她抽出樹枝扔到一邊,又塞給梅悅玲一把自製的糖果。
她摸了摸小姑娘軟乎乎的發頂,有些好笑的問:“這是幹什麽?負荊請罪呢?”
“嗝!”梅悅玲含著糖嚇得打了個哭嗝。
完蛋了,翎影后都說她負荊請罪了,肯定是知道她挑撥離間了。
小姑娘抹著眼淚把自己和方梓悅的對話說了一遍,末了真誠的道歉:“翎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系。我要是知道,肯定不和梓悅姐嘮嗑。”
不知道兩人關系之前,梅悅玲隻覺得方梓悅一個獨立自主的自由人,在外面乾點什麽還要看翎秋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