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看到對方的臉時,她驚奇的連哭都忘記了。
本就容顏昳麗的女人偏頭藏住半張臉,羞赧的粉紅色從她修長的脖頸蔓上她的面頰,又鍍了一層瀲灩的水光在她的眼底。
方梓悅長睫輕顫,水霧迷蒙的眼眸微挑的睨著坐在她身上的人,出口的話帶著赧然喘息。
隻開過黃/腔,沒乾過黃/事的女人沒想到打雁被雁啄了眼,被自家老婆扒了個徹底不說,那人還邊哭邊扒。
方梓悅笑喘著問道:“怎麽?被扒了衣服的人是我,怎麽你還一副被人輕薄了的可憐樣?”
哭哭啼啼的惡人先告狀,翎秋秋啊翎秋秋,你的害羞哪去了?
“之前我多親兩口你都不讓,現在你這是比親還過分呢。”扒都扒了,被看光一大半的女人索性換了個側躺的姿勢。
低啞磁性的女中音慵懶的響在耳邊,“不說話?看呆了?要不,再看兩塊錢的?”
衣衫不整的女人放飛自我的速度讓翎秋暈暈乎乎的跟不上趟,她空白著一張臉。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她幹了什麽?!
翎秋回過神來,板著一張臉就想跑,撒丫子兔子一樣從床上彈起來就溜。
奈何被某隻肉食型的家夥一把薅住兔腿,給拖了回去。
“翎秋秋,扒完了就想跑,你還挺渣啊?”方梓悅叼著翎秋通紅發燙的耳尖,輕哼著烙下一個齒痕。
被環抱在懷裡的翎秋顧忌著方梓悅的左手也不敢太掙扎,可耳朵被方梓悅吹著熱氣,整個人都熟透了。
火焰山也沒她這麽熱的。
翎秋有心求饒道歉,奈何黑心的方梓悅一點機會不給她留,用左手搭在她的粉唇上輕磨著。
讓翎秋話也不敢說,只能聽著身後人不停的調戲她。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這事都乾出來了,居然還想跑?翎影后這是欺負我是一個過氣演員對不對?”
聽聽,這女人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嗯?翎影后怎麽不說話?難不成是不想對我負責?”身後的女人戲精附身,可憐兮兮的就要唱起竇娥冤。
翎秋急得滿頭大汗,恨不得把嘴裡的手指給她咬斷了。
說!我說個大頭鬼!你倒是把手拿出去讓我說呀!
第28章 小醜
兩人在床上躺了很久,翎秋被方梓悅鬧到沒脾氣。
就好像方梓悅剛剛被自家老婆折騰出來的害羞要加倍還給她似的,也不知道她這沒什麽用的勝負欲到底從哪學來的。
因為一路趟池塘水出來,兩人膝蓋以下的褲子上全都是泥水,弄的翎秋床單髒了很大一片。
把自家老婆逗得快要死機後,方梓悅才美滋滋的起來準備換床單,去洗一下。
沒想到她剛伸手就被還紅著臉,沒怎麽緩過來的翎秋攔住了。
翎秋怕她的左手疼,就把人推到一邊,自己收拾床。
期間還不忘了叮囑她道:“你最近別乾活了,放著我來。”
雖然以前很多活都是方梓悅乾的,甚至很多重活都由她一手包攬。但今時不同往日,她倆現在的關系不一樣了,翎秋也舍不得讓她受苦受累。
被自家老婆當成瓷娃娃照顧的方梓悅萬分享受的癱在一旁,心情舒暢極了。
就好像回到了十四五歲時被翎秋保護著的時候,她在前面肆無忌憚的奔跑,遇到再大的風浪也總有一處燈塔引她歸航。
這樣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
舒服到,活不用做、澄清的事也不用做。
爆林明誠黑料,徹底按死他,她也不需要操心,翎秋全部一手操辦。
站在窗邊打電話的女人有著成熟的氣質和獨特的溫婉韻味。
正是這份溫婉讓很多圈內人誤以為她溫柔可欺,良善無知。
但只有方梓悅知道,也見過真正的翎秋。那個在商戰中殺出一條血路,在男人堆裡站穩腳跟的女人,她的手腕是有多麽強硬。
她就如同啟明星,懸掛在漆黑的天穹上,耀眼的光芒指引著迷途之人方向。
而她方梓悅如今的存在,就像是羽毛掃去黯然星星上的灰塵,讓它發亮,讓它覺醒。
不知不覺中,一份設計圖躍然紙上,方梓悅停下筆,看著她靈感迸發時畫出來的項鏈設計圖。
羽毛環抱著藍色的啟明星,在浩瀚的宇宙中以保護和陪伴之名見證它的光芒和榮耀,給予它應急之需,給予它最沉默的守候。
方梓悅提筆在紙上寫下“長庚”兩字。
長庚烈烈,應降謫仙。
翎秋就是她的仙。
“真要這麽做嗎?”雖然和翎秋一起做事很多年,但她如今處理事情的狠厲毒辣仍讓她的經紀人感到膽寒。
這樣的手段不應該出現在溫婉可親的翎秋身上。
在見到那個“翎秋”,那個鬼東西前,翎秋自己也不知道她會用這樣狠厲的手段處理事。
以前的她天不爭地不搶,別人踩在她臉上蹦迪她也心平氣和,佛系無比。
現在看看,就她以前那副窩囊廢的德行,也難怪林夢嫣敢跳到她頭上舞。
“像林明誠這種人就該發配到東廠做太監。”翎秋想起自己之前演的一部劇,“成了林夢嫣的閹奴後,他就明白自己幾斤幾兩了。”
他就是一坨爛泥,配不上任何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