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亦吐了吐舌頭，然後匆匆掛了電話。

　　“我們家狗子，就是那種必須每天對它嚴格一點，不然它就不聽話，我媽這兩天不怎麽管它，就到處亂撒尿，不罵不行。”江凡亦解釋到。

　　“好了，公主姐姐要過來了。”陶以楓一旦非常認真的工作，那就是老板要來了，或者這月業績太差才會這樣，不然都不會的。

　　江凡亦正襟危坐，假裝很努力。

　　老板來這裡指指點點了一下，然後找到柳笑安，和她說教室裡面要怎樣怎樣。

　　柳笑安點頭答應，都懶得反駁了。

　　走之前又找到陶以楓：“那個教室布置的事，我都和Anna說了，和你說了，等下你又是應得很好，又不去做，都有多少人和我說你們校區環境比楊梅紅差太多了。”

　　“你讓我刷一遍牆，或者買點牆紙，我們重新布置，一定會好很多。”陶以楓再次說了自己的建議。

　　不用想就是被否決了：“都是買來的有什麽意義呢？”

　　果然又避開了刷牆這個問題，陶以楓已經再次放棄掙扎了，完全溝通不了就沒有必要溝通了：“好的，好的，我讓他們布置。”

　　“別又不當回事。”

　　陶以楓將這尊大佛送走了，頭大的揉了揉腦袋：“怎麽布置？”

　　柳笑安聳了聳肩：“我怎麽知道，這牆上都是顏料，不刷牆怎麽可能做到多好，她讓布置就布置唄，效果我盡量。”

　　本來陶以楓就是不想太為難他們，做不可能的事，但是既然人家非要這樣她也沒辦法。

　　衛樂白對她聊表同情。

　　在陶以楓的幫忙下，衛樂白這個月的業績好歹是達標了，其實不是她不努力，是那個業績目標啊，高的有點離譜。

　　衛樂白將咖啡給陶以楓：“同情你一秒。”

　　“別同情我，同情你自己吧，你這個月業績目標多少？”陶以楓知道她剛剛開完市場會回來。

　　“十六萬八千，我厲不厲害？”衛樂白微笑，僵硬的弧度，站在原地給陶以楓眨眼。

　　陶以楓有點哭笑不得，扶額都不知道自己要做出什麽樣的表情了。

　　“最低標？”她只能問問這個了，那個滿業績是不可能達到了，怎麽都不可能達到了。

　　“十萬零八百。”衛樂白伸了個懶腰，就這樣吧，她也不想管了，放棄掙扎。

　　“加油，公主姐姐這是相信你。”陶以楓都不知道說什麽了，這個目標基本是不可能達成的。

　　衛樂白很是勉強的露出一絲微笑：“真榮幸。”

　　“公主姐姐，今天還問我有沒有回單，或者有沒有簽新單，我都不知道怎麽回答她，說有她可能會繼續追問，說沒有，她就說為什麽沒有。”江凡亦翻了個白眼，她也很無奈。

　　“能跟的單，我這不是跟著嗎。”

　　“你知道，之前我們開校長會的時候，公主姐姐問我們，目標是什麽，我說，目標就是在一個我跳起來，努力掙扎一下能夠到的。”衛樂白和江凡亦點頭，確實沒什麽毛病啊。

　　“但是人家說，不是，人家說，目標就是，在很遠的地方，你給自己樹立一個遠大的理想，要一步步走過去。”陶以楓比劃了一個遠在天邊的動作。

　　紀從雙，從外面進來：“她怎麽不直接說是海市蜃樓呢，看得見夠不著。”

　　江凡亦不厚道的笑了：“從雙姐，你夠厲害。”

　　陶以楓看到紀從雙給她翻了個白眼：“你真的是夠了，這都幾點了，才來上班，給你算曠工啊。”

　　“我又不是沒有邀約的嘛，今天有三個的，能簽一個，我真有事。”紀從雙委屈兮兮的說到。

　　“唉呀，你們真的是。”陶以楓拿他們有點頭大，說她們還有理了，氣不打一處來就像揍人。

　　江凡亦護住自己的腦袋：“校長，我今天能不能去看看房子，就半個小時，我想搬家。”

　　紀從雙看了她一眼：“想換房子？”

　　“嗯，那邊不讓養狗，而且是單間，我想找個整租的一室一廳那種的，想把我們家狗子接回來，想它，最近感冒了，好可憐。”江凡亦很喜歡狗，但是上班之後沒辦法，一開始一點錢都沒有，也沒辦法租太好的房子。

　　“別讓我知道，你們真的很討厭。”陶以楓走出去了拿著水杯去接水了，然後去了老師辦公室。

　　“好的，你不知道。”江凡亦套上自己的圍巾跑出去了。

　　但是看完房回來的江凡亦心情並不怎麽好。

　　“你不知道那些人，真的好過分，你看看這圖片啊，多好，還帶個小陽台的，但是實際上，我跟你們說，那牆上都長霉了.....”江凡亦開始了她漫長的吐槽。

　　衛樂白安慰了她幾句，陶以楓也安慰了她一下。

　　“什麽時候到期？”陶以楓隨口問了句。

　　“這個月底，還有十天左右吧。”江凡亦可憐兮兮的說到。

　　“我給你看看吧，我們小區那邊好像有，我不確定。”陶以楓想了下說到，她在那邊買的房子，租的應該也有，就是不太清楚價位。

　　紀從雙看了一眼陶以楓，沒說什麽，繼續開始打電話：“快打電話。”

　　江凡亦哦了一聲：“不對啊，我該出去接試聽了，今天三個呢。”

　　陶以楓陪著衛樂白出去派了會單，廣場上的人不是特別多，衛樂白穿的厚，陶以楓穿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