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r和沈星晚兩人一直在solo榜上第一第二,蘇千悅本來是有些擔心沈星晚的,但葉女士之後她倒是暫時不擔心了,沈星晚求勝心切,難保沒到最終比賽就手傷複發。
現場的粉絲都很激動,隨後的時間裡導播沒有把鏡頭給到沈星晚,而是給了sper和其他選手,蘇千悅氣得哆嗦。
“蘇千悅!過來錄歌!”
沈星晚或許是因為手沒有複發的跡象,開局非常勇猛,跳了基地,全程一路順風,連繃帶急救包都沒用,連殺四個人,最終以十個人頭積分離開了基地這個是非地。
毒圈在刷新的過程中,沈星晚驅車前往安全區,一路上都有劫車人,沈星晚操作著npc從駕駛位秒到副駕駛,探頭槍人,今天的這一場似乎格外輕松。
直到沈星晚在公告上,看見了四個字母:sper,她才知道自己和sper排在了同一個場次,sper的積分本就比她高,這一場除非她能槍掉sper成功吃雞,否則她還會是第二名,只是思索的片刻,壓力就源源不斷的直衝心口。
隨著毒圈一遍又一遍的縮小,第四次的時候,左上角的人數顯示僅剩八個人,沈星晚的手心在冒汗,明明手已經針灸過不怎麽疼了,但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又開始了折磨。
場內在槍聲之中迎來了白熱化階段,足夠活動的安全區內,只剩下沈星晚和sper,人頭三十個,沈星晚沒有把握sper的人頭數量,所以她必須要拿下sper。
安全區最終停留在房區,而沈星晚在房區外,台下的所有人都能看見,這是sper的天命圈。
沈星晚有點心慌,明明上過無數的比賽,但每一次正式比賽沈星晚還是會緊張,畫面中npc在w瑣趕路前往安全區,因為沈星晚不確定sper是否也在安全區內,所以她不能太囂張了,一路上暢通無阻,沈星晚心中已經確定,sper應該就在安全區內。
這一場幾乎沒有勝率。
沈星晚已經盡力苟住進去安全區,但最終在她還沒到安全區的刹那,被站在房頂上等她的sper用AWM一槍爆頭。
比賽結束,沈星晚沒有摘掉耳機,而是不改姿勢坐在原位,盡管這不是總決賽,但沈星晚還是感受到了無助,就好像回到了第一次打遊戲的時候,那個時候什麽都不明白,就感覺所有人都在欺負自己,不知道F是跳傘,不知道C是蹲下,不知道Z可以爬下...台下的粉絲在呼喊著沈星晚的名字,但她都沒聽見,只是呆呆地坐在那裡。
“只是周決賽而已,你沒有和總決賽失之交臂。”尼莫拽著沈星晚,確保她沒有再出神兒。
比賽場內各式各樣的聲音參雜在一起,今天的所有比賽也正式落下帷幕,尼莫幫沈星晚收拾好外設之後,回過頭已經沒了人影兒。
她自尊心強,她好勝心強,沈星晚是這樣的選手,這不是壞事,壞的是自此墮落不求上進,但沈星晚不是這樣的選手,所以他們放縱了沈星晚的情緒。
“什麽!她不是第一名!”蘇千悅接到白辰電話的時候正好在回家的路上。
“嗯,尼莫說她自己先回家了,基地走不開,怕沈星晚不跟你說我們就先跟你說了。”
蘇千悅掛掉電話之後讓師傅加快了車速,沈星晚指定是一個人躲在家裡難受!蘇千悅是以百米衝刺回到家的,摁下密碼就直接進了屋子,沈星晚正乖乖坐在陽台發呆,整個人跟丟了魂兒一樣。
“小星?”蘇千悅溫柔的喊她,沈星晚轉過頭看著蘇千悅,笑了笑沒說話,兩人心照不宣,都知道是因為什麽。
五年前的那場比賽上,沈星晚第一次因為手傷而感覺到無助的時候,她也是拿到了第二名的成績,那一晚沈星晚失眠了,那也是她第一次正視退役這兩個字。
沈星晚曾說,那種無助感深深地壓迫著她,讓她喘不過氣難以呼吸,在每一次手傷複發的時候,都是如此的折磨。
蘇千悅這才看見,小木桌上,放著上次卡莎讓她拿給沈星晚的紅酒,看樣子這小丫頭是真的心情不好了,蘇千悅轉頭進了廚房,搗鼓了一會兒出來又在沙發上拿了條毯子給沈星晚蓋著。
“這酒還不錯吧,我記得是卡莎珍藏很久的,一直沒舍得喝呢。”
蘇千悅嘗了一口,吧唧著嘴巴,在寂靜的屋子裡顯得格外清脆。
“味道真不錯啊,我以前可想喝了,卡莎死活都不給我。”
蘇千悅輕輕搖晃著杯子,與沈星晚放在桌上的那杯碰了碰。
約莫五分鍾後,蘇千悅再次起身去了廚房,回來時在沈星晚的身邊蹲了下來,抬起她的右手,將東西綁了上去,是中藥帶。
“我媽說她不在的時候讓你多貼貼的,有用的。”
沈星晚的右手一下子感受到了暖流湧上心頭,很舒服,她這才輕聲開口道,“我知道這只是個周決賽,但是如果不是第一名,那將會毫無意義。”
蘇千悅看著陽台外吹起的冷風,說道,“如果真正的決賽到來你不是第一名,那也會是真正的無意義。”
蘇千悅起身將耳機給沈星晚戴上,“我今天錄的第一首歌,聽聽?”
沈星晚點頭,耳機裡傳來了緩慢且舒暢的旋律。
直到一首歌結束期間兩人都沒有說話了,沈星晚仰頭喝完了杯子裡的最後一口,轉頭看著蘇千悅。
蘇千悅突然想起了什麽,輕聲問道,“我拍的微電影導演那邊提前發給我了,你要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