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街店面眾多,咖啡店走幾步就能找到一家,貓巷開業兩年時間,瑾安和四喜沒有要求漲過工資,任勞任怨。
她們被傅懿寧的人格魅力征服,願意跟在她身邊。
傅懿寧作為老板凡事親力親為,不擺架子,不刁難員工,和氣待人。
作為年長的姐姐,生活到工作給足照關照,趕上生日會提前準備禮物,人美性格好讓人挑不出毛病。
待在貓巷,大家是平等的。
這份平等延續兩年之久,就算傅懿寧壓力大心情不好,她照樣來店裡打掃衛生,說笑聊天,寵愛每一隻貓咪。
可是...打從美女客人來過店裡,傅懿寧變得好奇怪,四喜和瑾安想問又怕多嘴,悄悄討論寧姐異常的原因。
最後她們得出結論,美女客人身份不一般!
...
平時瑾安話多,她揣測傅懿寧的臉色,大膽試探道:“寧姐,前幾天來店裡的美女客人是誰啊?”
傅懿寧捧著只剩半杯的咖啡抿了一口,她皺皺眉咽下苦味,心歎自己走神忘了放糖,慢半拍說:“文祈月..我的...”
我的...什麽呢?傅懿寧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和店員介紹文祈月。
朋友?好朋友?閨蜜?曾經的鄰居?
還是像爸爸說的那樣,祈月是恩人的孫女...
四雙好奇的眼睛等待傅懿寧說下去,傅懿寧又抿了一口咖啡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一起吃飯..學習..玩鬧。
瑾安琢磨這句話,一拍手興奮道:“青梅竹馬唄!”
“也...不算吧...我們12歲才見面。”
“哎呀,差不多啦!”瑾安大大咧咧表示,“行啊寧姐!你瞞著我們偷偷藏了一位美女青梅。”
美女青梅逗得傅懿寧發出很輕的笑聲,她心情放松一些,喊冤道:“我沒有,她之前出國,最近剛剛回來。”
出國打過招呼,回來連聲招呼都不打了,傅懿寧反思,她和文祈月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只是因為邵思昭嗎?
四喜給瑾安使眼色,寧姐又又又走神了,瑾安點頭收到,親昵挽住傅懿寧的胳膊,帶她離開吧台找了一桌坐下。
本來在跳板睡覺的星崽看見媽媽過來,它伸了個懶腰慢吞吞跳下來,大搖大擺佔有傅懿寧的膝蓋。
店裡每一隻貓都喜歡圍在傅懿寧身邊,星崽是老大,說一不二,有它在其他貓不敢爭寵,眼巴巴在傅懿寧腳邊喵喵叫。
瑾安和四喜分別撈來一隻,三個人抱著貓嘮起文祈月的事。
“寧姐,擁有一位漂亮的青梅感覺如何?”瑾安擼著貓興致不減,她大呼,“我好羨慕哦...”
四喜附議,點點頭說:“我也是!”
傅懿寧不想打擊她們的熱情,她把星崽抱在胸前,嗓音溫柔道:“唔...很幸運呢,認識文祈月以前,我從沒想過未來有人陪我一起長大。”
11歲,傅懿寧處在渴望陪伴的時候,爸爸因傷退伍,媽媽要照顧爸爸。
小小的她知道家裡條件不好,父母面臨困境,她乖乖學習,在家盡量不說話,周末也不和同學出去玩,避免給家長造成更多負擔。
整整一年時間,傅懿寧時常把自己關在房間,偷偷幻想未來會怎樣?家裡什麽時候能好起來?她是否有機會滿足內心想要?
上天好像聽見她微弱的訴求,獎勵了她的聽話,將一位漂亮的同齡玩伴送到傅懿寧身邊。
遇見文祈月,傅懿寧現在想來,那是一種類似拆盲盒的驚喜。
她抽到的文祈月恰巧是盲盒隱藏款,兩人初次見面尷尬居多,傅懿寧介紹自己,主動伸出手,文祈月沒睡醒,眼睛半睜不睜回了一個“哦”字。
很冷淡...
文爺爺氣不打一處來,趕緊揉了揉傅懿寧的頭,再回頭責怪文祈月沒禮貌。
...
瑾安聽的津津有味。
美女客人話少,她有發言權,但美女客人見到寧姐,她們聊得很好啊...
後知後覺,瑾安發現自己遭到了傳說中的差別待遇,她嗷嗷叫道:“寧姐,她什麽時候再來店裡?!”
星崽沉甸甸壓在傅懿寧胳膊上,她想起昨晚文祈月抓她的力道。
傅懿寧猜測祈月可能生氣了,昨晚祈月到家發來數字1,她和她說晚安,祈月沒回...
傅懿寧自問不喜歡逃避問題,既然文祈月開口,她該給祈月答覆。
瑾安和四喜眼瞅著傅懿寧把星崽放到桌上,掏出手機出門。
“什麽情況?”說一半人走了,瑾安蒙圈。
四喜攤手說:“不知道...”
寧姐自己的事啊,扯不清,理還亂。
...
文祈月失眠比傅懿寧嚴重,她和酒店的天花板對視到天亮。
第二天眼睛乾澀不說,整個人精神狀態極差,渾渾噩噩。
文祈月懊惱自責,她明知寧寧有對象,感情穩定,還提出不明不白的同居要求。
怪不得寧寧不知道說什麽,只能回以笑容。
早上文祈月和媽媽視頻通話,媽媽詢問接下來的安排,她一問三不知。
房子到底賣不賣?什麽時候賣?一個人回去住,四合院處處都是和寧寧,爺爺一起生活過的痕跡,她怕觸景傷情,像個膽小鬼再次逃到澳大利亞。
文祈月躺在床上暫時放棄思考,傅懿寧就在這時打來電話,她詫異,急忙坐起來接聽說:“昨天晚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