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頓,“好的。”
誰不知道,華悅國際雖掛名在程家,但真正的掌控者卻是沈家。
要沒有沈家,誰會高看程家一眼?
說白了,也就是搭上了沈家,程家才有如今的地位。
負責人麻利去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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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走廊裡的趙敘寧和梁適仍在找人。
趙敘寧忽地頓住,幽幽道:“華悅國際是華光集團旗下的產業,你聯系程苒。”
梁適也一愣,“這程苒家的?”
趙敘寧點頭,“是掛在她叔叔名下的,其實也不完全算她家。”
程家旁支眾多,且內鬥不斷。
所以這個問題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
趙敘寧言簡意賅:“先打電話聯系……”
“不用了。”梁適突兀地打斷,而後冷笑一聲,“這事應該就是程苒搞得。”
這下,所有都能解釋得通了。
為什麽知道她的號碼?
為什麽明明是報復她,卻要拿許清竹作為突破口?
也就程苒能做得出來了。
她覺得自己和她決裂,是因為許清竹。
“那怎麽辦?”趙敘寧眉頭緊鎖,“難道就看著她們在裡邊……”
後邊的話都說不下去。
誰都知道Omega的身體敏感。
且許清竹還有PTSD。
一旦發作得不到及時救助,那可真是會出人命的。
十點零九分。
電梯門打開,一名身穿白色西裝的女人出現在走廊盡頭,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朝她們的方向走來。
她走到趙敘寧面前,莞爾一笑,“趙小姐,好久不見。”
趙敘寧跳過了寒暄的這步,“開門吧。”
這門的設計很精妙,先是用六邊形的鑰匙打開,而後是面部識別,再之後還有一道指紋。
一共三重鎖。
梁適正要和趙敘寧說話,卻接到了梁新禾的電話。
“我問過人了。”梁新禾說:“已經有人打過招呼……”
“嗯,這邊有人在開了。”梁適說。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梁新禾欲詢問,梁適卻焦急地打斷,“二哥,我先去忙,之後跟你解釋。”
臨了,她還禮貌地叮囑了一句,“你早點睡。”
梁新禾:“……?”
掛斷電話後,梁新禾對著電話百思不得其解。
總覺得梁適不正常。
而梁適在負責人打開門之後,望著一片狼藉的包廂皺眉。
趙敘寧亦是同樣的反應。
梁適問:“人呢?”
負責人微笑道:“已經送進了房間。”
“別廢話了,幫我們找人吧。”趙敘寧說:“白薇薇和許清竹。”
負責人頓了下,目光掃過她們的臉,依舊是標準微笑,“好的。”
梁適覺得這裡哪哪都透著詭異。
沒點兒瘋病想不出這麽喪心病狂的東西。
少頃,牆面緩緩移動,一路往前平鋪,呈現出一條白色的走廊。
兩側都是鏡像,照映得這條路似看不見盡頭一般。
“兩位沿著這條路走到頭就能找到想找的人了。”那女人指了指左側,“這是許小姐的房間。”
許清婭聞言,已經一路跑了過去。
而梁適和趙敘寧也分頭去找人。
梁適比許清婭的體力好,跑得比她快。
沒用幾秒就看到了一扇白色的門,她直接推開。
這房間和之前收到的照片一模一樣,但床上只有許清竹一個人。
被子遮住了她的上半身,只有兩條長腿露在外面。
床上皺皺巴巴。
此時,她手機再次收到一條短信。
仍舊是陌生號碼。
【這次放過你的Omega。】
【當給你個福利,不用謝。】
很欠扁的語氣。
但梁適顧不上和她說。
許清竹很明顯神智已有些不清楚,她的兩條長腿糾纏在一起,側過身子,長發遮住了她上身一半的旖旎,肩膀和手臂都露在被子外邊,聽見門打開,稍稍睜眼看,那雙眼睛泛著微紅。
她的身體燥熱難忍,連聲音都是沙啞的,卻還是她一貫的語調,清清冷冷,尾音卻上揚,喊人時帶著幾分壓抑,落在人耳朵裡時帶上幾分酥軟,她咬了咬水光瀲灩的下唇,啞著聲喊:“梁……適。”
“我在。”梁適跑過去,看著這樣的許清竹,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但許清竹卻主動攀了過來,她的腦袋落在了梁適腿上。
她身上還是只剩了個吊帶背心和緊身長褲,精致的鎖骨露在外面,也泛著不正常的紅。
看來那個人沒有動許清竹。
梁適稍稍放心了些。
不過任誰看也知道現在的許清竹很不好。
她的身段軟得像條蛇,手心潮熱,嘴裡咕噥著在說些什麽。
梁適彎腰去聽。
許清竹伸出細軟的手臂,竟攀著她的脖頸,趁她專注之時,將她壓在床上。
梁適:“……?”
許清婭剛好趕來,她捂著眼睛關門,“你們繼續……”
梁適:“?”
許清竹身上藥性未褪,潮熱的手隨意地撫過梁適的臉頰。
可她還殘留著一絲理智,那雙迷離的眼裡氤氳著水霧,手不斷地蜷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