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喜歡看我寶貝心碎哎。”周怡安的舌尖抵著牙齒,嘖了聲,“尤其是心碎到哭著來求我,我會更有興趣。”
程苒:“……”
“許清竹有PTSD 。”程苒說,“到時候鬧出人命來,不好收拾。”
周怡安瞟過去,程苒低下頭,沒和她對視。
“我不是說過,我會收拾嗎?你只需要做好我交代的事情就行了。”周怡安聲音更涼薄,“你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還怎麽跟我合作?還是說,你心軟了?”
周怡安的手指忽地勾住了程苒的下巴,“寧願回到這裡來睡一個人造品,也不睡海舟第一Omega。你對我家寶貝,可真是一往情深呐。”
程苒被迫和她對視,在那雙眼裡,她看不到半分溫度。
全是冰冷的殺意。
“你用錯詞了。”程苒退開她的鉗製,“我跟梁適絕交了。都說了,不想鬧出人命。”
“這裡也不是什麽乾淨的地方,你們玩瘋了的時候,什麽事情沒做過?”周怡安笑著,這笑卻不達眼底,“你這樣,我沒辦法繼續和你合作。”
“那就不合作唄。”程苒說:“這一次結束了就算了。”
正好程苒也不想合作,不喜歡周怡安這居高臨下的態度。
“這一次真的結束了嗎?”周怡安側目看過去,“許清竹什麽事兒都沒有,你還把她拱手送給了我家寶貝。你猜猜她們今晚會做什麽呢?”
程苒:“……”
“程苒。”周怡安起身,拎起西裝,“別再有下一次心慈手軟。”
程苒握緊拳頭,“我說過,不跟你合作了。”
“華光集團正在申辦海灣大橋的修築權,你猜這個對你父親來說重不重要呢?”周怡安笑笑,“有些東西,不是你說了就管用的。我大人有大量,這一次,我原諒你。但下一次,如果你做錯了,我會把你綁起來的哦。”
程苒忽地脊背生寒。
她感覺自己在和一條毒蛇合作。
而這條毒蛇可能隨時來反咬她一口。
一直到周怡安出去,程苒都沒回過神來。
良久,她喝掉了杯中的酒,忽地將杯子重重地甩出去。
杯子應聲裂開,玻璃殘渣甩了一地。
操。
周怡安真他媽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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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晚風帶著涼意,梁適抱著許清竹匆匆下樓。
許清竹的身上搭著她的外套,尋常看起來還算高的人,這會兒窩在梁適懷裡顯得小小一隻,只是手卻不老實,從小腹摸到心口。
隔著衣衫,卻也能觸到柔軟。
梁適幾次被摸得差點悶哼出聲,幸好有她的外套遮擋,這才致使動作沒那麽露骨。
而許清婭一路在旁邊跟著,下樓時還說了句,“敘寧姐還沒下來。”
“先帶你姐去醫院。”梁適說“管不了那麽多,趙敘寧是醫生,會自己看著辦的。”
許清婭幫著開車門,梁適將許清竹放到車後座。
但許清竹攀著她的胳膊不放,似是能觸及到讓自己消熱解燥的東西,柔弱無骨的手落在梁適的手腕處,輕輕摩挲,卻又不似刻意撩撥,只是憑借本能在行動。
不是撩人,勝似撩人。
梁適感覺小腹處有一股無名火在不斷攀升,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從她的手腕處一直躥到腳趾,忍不住舔了舔唇,低聲哄道:“竹子,乖,松手。”
她聲音很溫和,盡量保持著冷淡,但如果仔細聽,能聽到她尾音是發顫的。
出於身體的本能讓她無法克制。
但她知道,許清竹不清醒了,但她還是清醒的。
要是仗著許清竹不清醒就佔她便宜,這也太無恥了些。
梁適覺得自己勉強還算正人君子。
孰料許清竹聽見她的話不僅沒有松手,反而手指從手腕處一路往上,落在她小臂上,手指輕輕捏動小臂上的肉。
沒多少,但偏偏被她捏到的地方有些癢。
不是那一處的肌膚癢,而是渾身上下都癢。
是那種酥酥麻麻的癢。
梁適懷疑許清竹的手上下了蠱。
她深呼吸一口氣,溫聲道:“竹子,我帶你去醫院,先松手好嘛?”
“不……”許清竹皺眉,跟個孩子似的,“不去醫院。”
她先喝多了酒,之後又因為阻隔劑失效,誤食了迷情劑,這會兒的狀態實在稱不上理想。
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自給就已經算精神自製力強大了。
盡管她兩條腿也在不斷地摩挲著。
剛才在路上,她甚至握著梁適的手探過去。
梁適嚇得一哆嗦,差點把她摔了。
此刻梁適心裡叫苦不迭,但也只能繼續哄道:“那我們不去,我帶你回家好不好?回家睡一覺你就好了。”
許清竹忽地捂住嘴,乾嘔了一聲。
“小心,她要吐。”許清婭急忙道。
梁適急忙避開,給她讓出位置,但許清竹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又稍好一些。
她搖搖頭,神情委屈又可憐。
莫名地,梁適想到了她以前養的那隻貓。
其實也不算她的貓。
是她有次收工晚了,回酒店的路上撿的。
那天下著大雨,那隻貓就窩在路邊的小棚子裡,狂風大作,它蜷縮著身體,不斷地伸出舌頭舔身上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