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剛剛才經歷了那樣的場景。
良久,許清竹只能苦笑,“她真的好愛陳流螢啊。”
趙敘寧沒說話。
“所以她是一直都很討厭我嗎?”許清竹喃喃地問。
但這個問題,趙敘寧給不出答案。
趙敘寧輕歎一口氣,望著窗外如梭的車流,低聲說:“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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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適和許清竹沒能看成電影。
周日這天,她們一直待在醫院。
許清竹看了一下午的書,但隻翻了十頁,情緒低迷。
梁適去問了趙敘寧才知道,原來是因為和白薇薇吵架。
梁適便沒去打擾她。
於是……附加任務逾期,扣除1幸運值。
周日晚上,系統那詭異的機械音再度響起:【宿主,這樣下去,您猴年馬月才能積攢夠幸運值啊,連這麽簡單的任務都完成不了。】
梁適:“……哦。”
系統:【請不要對小統陰陽怪氣哦。】
梁適:“……哦。”
系統:【請下次繼續努力,完成任務!】
梁適:“……知道了。”
大抵系統也感覺出了梁適的無語,說了幾句便下線。
翌日許清竹去上班,梁適留院觀察。
她本來想請假,但一時不知該和誰請,還是許清竹提醒,她才想起來上班第一天,孫主編是把她歸到編輯組的。
於是她準備和編輯組組長請假,結果發現沒有對方的號碼。
……
只能作罷。
這還是梁適穿過來以後過得最清閑的一天。
上午輸了兩瓶液,又測過體溫,中午是趙敘寧幫忙帶的飯,青椒牛柳。
她看到以後先遲疑了一下,因為她以前因為過敏,一直對青椒這個東西敬謝不敏。
但現在,原主的身體是對牛奶過敏的,對青椒並不過敏。
所以她沒辦法喝牛奶,便壞心思地吃了很多青椒,看得趙敘寧皺眉,“你喜歡吃青椒?”
梁適點頭:“還行。”
不過是報復性地想吃罷了。
下午三點,趙敘寧換班,給她帶了一杯咖啡。
梁適受寵若驚,卻還調侃道:“趙醫生,面冷心熱。”
趙敘寧掃了她一眼,“能辦出院了,你是等許清竹來辦還是自己辦?”
“我自己辦吧。”梁適說:“等她下班都不知道幾點了,到時候你們醫院工作人員已經下班了。”
趙敘寧又等著她辦了出院手續。
辦了出院後,梁適問趙敘寧,她現在適不適合去探望白薇薇。
趙敘寧搖頭,“不太合適。”
就連趙敘寧,現在都不怎麽上頂層了。
其實那些在白薇薇看來很大的事情,對趙敘寧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她是醫生,大學時就看過很多人的衤果體。
只要進了醫院,就只有病人。
哪怕對方是她的朋友。
如果連這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她還做什麽醫生?
她也理解白薇薇被催動發情期,會需要身體上的慰藉,所以並不覺得羞恥和可笑。
但白薇薇不這樣認為。
趙敘寧試圖解釋,但白薇薇並不想聽。
她只能冷處理。
再說多些,白薇薇還會覺得她同情心泛濫,愈發敏感。
梁適問過之後,便也作罷。
趙敘寧又問她最近有沒有和程苒聯系,梁適也搖頭,“感覺這個人和人間蒸發了一樣,那天梁家晚宴,她也沒來。”
“或許做了虧心事,跑了。”趙敘寧剛值完班,搭了梁適個便車回家。
梁適在送她回家的路上閑聊了幾句,發現趙敘寧確實不似表面那麽冰冷。
她也有分寸,隻隨意聊聊。
問的內容大多和她職業相關。
遇上感興趣的,趙敘寧便多回答幾句,遇到興致缺缺的,她便懶懶散散地敷衍一下。
倒是趙敘寧忽然問她小時候被綁架的事情。
梁適只知道許清竹因為幼時被綁架留下了PTSD,但對於原主是否被綁架過,完全不清楚,但也不能說不知道,只能無奈地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看得出來,趙敘寧對這個答案大失所望。
不過趙敘寧建議她有空時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包括精神方面。
梁適覺得她這人還蠻有意思,臨下車前和她加了個微信。
於是兩分鍾後,趙敘寧給她那唯一的一條朋友圈點了個讚,並評論:好好做人。
梁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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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梁適沒有讓傭人備飯。
她吃不慣這家傭人做的飯,口味偏甜,再加上她閑著,便下樓打算自己做意面吃。
做之前還發消息問許清竹,【你晚飯吃什麽?】
盡管之前兩人說過,對方加班可以不必等。
但梁適向來沒有吃獨食的習慣,以前她助理偶爾留宿她家,她也會給助理做一份。
不過許清竹大抵在忙,沒有回。
她便自己吃了。
吃過飯後,她待在客廳裡看電影。
客廳裡電視很大,而且畫質清晰,她這次沒有信任那些電影的標簽,真打開了一部動畫片看。
是這個世界裡獨有的,叫《兔子不哭》。
她看著名字新奇,封面那隻兔子畫得還蠻可愛,便點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