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適便在開會之後跟導演和趙瑩分別打了聲招呼,驅車離開劇組趕往家。
她正好能在正式開拍前把那個任務做了。
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上廁所呢?
系統回復:【上廁所不算。任務中所指的寸步不離是指一起吃飯,一起洗碗,一起睡覺,包括那兩個關鍵點。】
梁適明白了,就和上次的旅行任務一樣,說是三天兩夜,最重要的是那兩個晚上。
而梁適在離開劇組的路上給古釗塬打了個電話,問他這會兒有沒有時間,梁適有事和他談。
古釗塬讓她直接去慈愛養老院,他一直都在。
梁適查了下距離,她拍戲的地方和慈愛養老院雖然都是城郊,但橫跨了大半個市區,開車要兩個多小時。
這會兒已經快傍晚,梁適便提議讓他明天到市區來,兩人見一面。
古釗塬頓時警覺,“是和星月相關嗎?”
梁適沉聲:“是,她想和你見一面,具體的我們明天再聊,晚上有時間的話我再問一下古星月。”
古釗塬深呼吸一口氣,“好,明天上午八點你可以嗎?”
提到和古星月相關,古釗塬立刻著急起來,恨不得現在就和梁適見面。
梁適卻無奈地笑,“古大哥,你別激動,現在星月的處境可能不太好,所以我們要給她足夠的時間,既然她主動提出了見面,說明她不會跑,你別慌。”
她的稱呼一下子把幾人的距離拉近。
而古釗塬苦笑,“梁小姐,我……我沒想過星月還會活著。”
梁適堅定地說:“她還活著,你們還會相見,而且她是一個溫柔又堅強的姑娘。”
古釗塬頗為感慨:“是啊,她一直都是。”
梁適又和古釗塬約好了見面的地點,將時間定為上午九點,這才掛斷電話。
晚上梁適給古星月發了條短信,問她是否方便打電話。
古星月發過來:【不方便,你信息說吧。】
梁適並沒有放松警惕,怕是楊佳妮拿著古星月手機在回復,於是和古星月提議加個微信,說是想問一下Rainbow平常在學校裡的表現。
她做得滴水不漏,然後古星月加了她的微信,發了第一條消息:【Rainbow平常表現得很好,就是今天被困在體育器材室了,可能心裡會留下陰影,您晚上記得安慰她一下。】
Rainbow被困在器材室?
被困?
這兩個字就很靈性。
梁適回復了一個:【好的,謝謝齊老師,麻煩您了。】
之後立刻打電話給周莉,向Rainbow驗證,Rainbow堅定地說:“我沒有被困啊,我們今天沒有體育課,但是今天有個大班的男生踢足球,把我們教室的玻璃踢爛了。”
梁適表示了解,又問了她幾句日常,Rainbow一一回答。
還沒等她問齊嬌最近的情況,Rainbow主動說:“梁姐姐,齊老師最近是有什麽心事嗎?”
“怎麽了?”梁適問。
Rainbow疑惑道:“她在辦公室喝酒來著,她的水杯裡放著的是酒……而且她前天上課的時候,忽然哭了。”
梁適驚訝:“前天?”
那不就是古星月給她打電話的前一天?
“對啊,整個眼睛都哭紅了。”Rainbow歎息一聲,“我們一起安慰她來著,可是並不管用,她好像是經歷了什麽大事……”
梁適沉聲道:“我知道了,謝謝你Rainbow。”
“對了。”Rainbow說:“還有一件事。”
“什麽?”梁適問。
“上周齊老師是拐著腿來上課的。”Rainbow說:“她說是碰傷,但我看到她腳腕上有勒痕,很像是拿尼龍線勒出來的痕跡。”
“尼龍線?!”梁適和周莉同時驚訝出聲。
梁適驚訝是因為她覺得楊佳妮絕對乾得出這種瘋事兒,但Rainbow竟然能準確形容出尼龍線這種東西,所以感到驚訝。
周莉則是因為有人拿尼龍線勒人,這分明是犯罪!
“確定嗎?”梁適仍舊沒有完全接受Rainbow這個天才少女的設定,畢竟還只是個五歲的孩子,鈴鐺現在連什麽是尼龍線都不知道,而Rainbow已經可以根據勒痕準確形容出物件了,於是她為了保險起見又問一遍。
Rainbow說:“不太確定,但我感覺不是尼龍線就是束腳線,因為我只看到了一下,沒能仔細看。”
周莉在一旁沉聲道:“你可以相信她的判斷,她……爸爸是個推理迷。”
梁適還是第一次聽周莉提到Rainbow的父親,之前Rainbow也說過,她爸爸是國外,而她是個混血。
不過既然周莉這麽說,梁適也就信了。
Rainbow的判斷一向沒出過錯。
梁適在和Rainbow求證完之後看著手機屏幕,上邊依舊是她和古星月的對話。
古星月說Rainbow今天被困在體育器材室,但Rainbow卻說是今天有人打碎了她們班的玻璃。
——這應該是古星月給傳遞出來的信息。
她這下不敢輕舉妄動。
在她細細思考這其中關聯的時候,許清竹剛好洗漱完從浴室出來,她手裡拿毛巾擦著頭髮,順口問了句古星月的事情。
梁適立刻竹筒倒豆子一樣地說出來,許清竹:“?”
“你都不用猶豫一下的嗎?”許清竹說:“這畢竟是件很隱秘的事情。”
梁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