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她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已經過了時間,也沒什麽補救措施,梁適便隨緣了。
這麽小概率的事情想也不會落在她頭上。
等到許清竹發情期度過之後,梁適就計劃著要去見陳流螢,見古星月,見楊佳妮,見陳眠。
要見的人太多了,她把這些細數給許清竹聽。
許清竹那剛度過發情期的敏感情緒還沒完全撤離,聞言輕嗤,“反正就是一刻也不想和我待了。”
梁適:“?”
梁適深感冤枉,立刻抱住她,“許清竹,不帶這麽冤枉人的。”
“哪有冤枉你?”還沒怎麽樣,許清竹便紅了眼眶,弄得梁適不知該如何是好,也幸好在這幾日也算悟出了一點兒哄人的辦法。
梁適湊近,討好似地舔舐她的耳垂。
許清竹推她,“別……”
梁適朝她耳朵吹一口氣,“還生氣麽?”
許清竹:“……你討厭。”
“那你還生氣麽?”梁適說著便又要做剛才的動作,結果被許清竹掐了一把臉,“你沒完了?”
梁適低笑:“還不是被你逼得。”
許清竹低斂著眉眼,話還沒說出口,聲音已經哽咽:“還不是你壞。”
梁適伸手擦掉了她的眼淚,“好,是我壞。”
梁適把她帶到沙發上,低聲哄她,“寶貝,別哭了。”
這幾日,梁適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別哭了。
可架不住發情期的Omega情感脆弱,越是說不要哭,眼淚越多。
甚至有天晚上,許清竹哭到差點昏迷。
醒來之後繼續哭,梁適說要停下來,許清竹卻哭得更厲害。
之後稍清醒了一點之後,許清竹特別小聲地跟梁適說:“其實是舒服的。”
因為太過愉悅,所以在哭。
是高興的哭,不是難過的哭。
許清竹還說:“其實我也不想哭的,可是眼淚止不住,我也沒有辦法。”
梁適便安慰她:“都是這該死的發情期惹得禍。”
單是聽這麽一句,許清竹都紅了眼眶。
也有時許清竹的眼淚掉不下來,單純是聲音哽咽。
白日裡她去上班的時候,聲音都是啞的。
夜夜笙歌的日子裡,梁適還跟許清竹比過手指的長短。
她們並肩躺在床上,房間裡的燈很亮。
那也是剛結束不久,許清竹的理智尚存,能跟她聊天。
梁適看著許清竹的手指忽然道:“你的小拇指有點短啊。”
許清竹仔仔細細地比對了一下,有些頹喪地說:“我的小拇指沒有過食指的第二關節,好多人都過了,你不是第一個這麽說的。”
梁適把自己的手伸出去給她看:“我的過了,還超了一截。”
梁適的手是極好看的,十根手指纖瘦白皙,也不留長指甲,看上去非常清爽。
許清竹比對著說:“你的中指比食指和無名指長好多。”
梁適點頭:“不過我無名指也不短吧。”
“嗯。”許清竹將自己的手落上去,“比我長一厘米還多。”
梁適低笑:“我也比你高啊。”
氣得許清竹在被子裡踹她。
踹完了才後知後覺,兩人仿佛討論了點兒沒有營養的話題。
還有一次在閑聊,聊到了梁適之前昏迷的日子。
梁適按照趙敘寧的說法來講自己之前那幾天,說自己去遠行,在那裡看見了齊嬌。
聽到齊嬌這兩個字的時候,許清竹的表情微變。
平日裡也沒多大反應,可這時候反應是成倍地疊加,她眉頭微蹙,偏偏梁適還沒察覺。
梁適說:“齊嬌姐姐在那邊開了一家花店,她還像小時候那樣,溫柔善良,像是天使。我們第一天見面,她又給我遞了奶糖。”
梁適講齊嬌在記者招待會結束那天送她鳶尾,還跟她坦白性向。
說她沒了記憶,卻還能下意識地直覺陳眠是個畫家。
梁適喋喋不休地分享著那裡的一切,還向許清竹求助,要不要把齊嬌對陳眠說得那句話告訴陳眠。
若是告訴了,陳眠問起來又該如何。
可不告訴的話,梁適又希望齊嬌可以幸福。
可以擁有有陳眠的幸福。
盡管告訴了,兩人也不會見面,這真是兩難的問題。
當她說完以後,才發現許清竹沒有反應,低頭去看時發現許清竹躺在她懷裡落淚。
眼淚撲簌簌地,梁適還當她在為陳眠和齊嬌的感情悲傷,立刻哄道:“寶貝,沒事兒的,齊嬌現在很幸福。”
“對。”許清竹說:“她很幸福,我不幸福。”
梁適:“?”
“怎麽了?”梁適問。
許清竹的睫毛上都沾染著眼淚,看上去可憐得不得了,“齊嬌姐姐那麽好,你為什麽不留在那裡陪齊嬌過啊?還回來做什麽?”
梁適:“……”
“你吃醋呀?”梁適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逗她,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惡趣味。
許清竹輕哼一聲,小模樣委屈得厲害,“我怎麽會吃醋,我要吃糖。”
正好梁適在臥室的抽屜裡備了糖。
她剝開糖紙給許清竹遞到嘴邊,起先許清竹輕哼一聲,頗有你不好好哄我我就不吃的架勢,結果梁適湊過去,在她嘴角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