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郭欣然盯著她看,便喊道:“怎麽?你也想被淹死嗎?”
郭欣然直接跳下水,一步步朝她走過去,目光灼灼,說的第一句話是:“殺了我。”
把張洋寧都給整懵了。
但郭欣然的第二句話就是:“或者殺了我媽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我任你差遣。”
……
回憶襲來,那道身影和現在重疊。
梁欣然還是那個狠起來什麽都敢做的人。
寂靜過後,張洋寧問她:“那你怎麽回去?”
“我在那裡留了信。”梁欣然說:“我媽會來找我的。在此之前,給我找個地方住。”
張洋寧就著她的手吸了口煙,“去我那兒?”
“一晚上可以。”梁欣然靠在牆上,“你家有套麽?”
“買點兒不就得了。”張洋寧笑,“再說了,寶貝,你不會以為我會給你守身吧?”
梁欣然表情僵了下,隨後輕嗤,“髒。”
“你又乾淨到哪兒去了?”張洋寧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不是你滾左葉文化老總那床的時候了?”
梁欣然頓了頓道:“她技術沒你好。”
張洋寧逼近她,“那肯定的,畢竟我是你第一個女人。”
隔了會兒又道:“你那兒還有錢麽?”
“要多少?”梁欣然問。
“五十萬。”
梁欣然皺眉:“你要這麽多錢幹什麽?”
“應酬。”張洋寧說:“我快升職了,請人吃飯喝酒什麽的,總少不了錢。”
張洋寧說著手已經開始不安分起來,梁欣然卻摁住她的手,“不是拿我的錢養你外邊的女人吧?”
張洋寧輕笑,帶著幾分邪性,“怎麽會呢?寶貝,我可隻喜歡你一個。”
梁欣然被她弄得有些舒服,卻也還是沒松口,“就十萬。”
“你現在可是梁三小姐。”張洋寧說:“小氣什麽呢?用不了多久,整個梁家都是你的。”
“現在還不是。”
“假以時日。”
張洋寧忽略了梁欣然帶著顫抖的聲音,笑著誘哄道:“我會幫你的。”
梁欣然腳踩滅了地上的煙頭。
聲音有些軟地說:“回家再弄。”
“那五十萬?”張洋寧問。
梁欣然:“讓我舒服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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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梁適醒來的時候懷裡已經空了。
摸了下床單,尚還有余熱。
許清竹起來應該沒多久。
梁適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又賴了一會兒床。
側過身子,將腦袋埋進枕頭裡,鼻息之間全是許清竹發絲的香味。
梁適心滿意足,嘴角不自覺揚上去。
一夜無夢,身體格外輕松。
梁適起來以後疊好被子往外走,Rainbow已經坐在餐桌前吃飯了。
梁適一拍腦門,忽地問:“Rainbow你幾點去幼兒園?”
Rainbow乖巧地回答:“姐姐,還早呢。”
梁適松了口氣,"我以為你要遲到了,那你吃吧,吃完我送你去學校。"
Rainbow應了聲哦。
而許清竹安靜地吃飯。
這個早晨和尋常沒什麽兩樣,梁適洗漱之後坐到餐桌前,看到是從樓下買的紫米粥和包子,問許清竹:“你什麽時候起的?”
“比你早十分鍾。”許清竹說。
“那這麽快就下樓買了飯?”梁適詫異。
許清竹頓了頓,語氣複雜:“Rainbow買的。”
梁適:“……”
“寶貝,你怎麽一個人下樓買東西?”梁適驚了,說話語氣都和平時不一樣,“你也不怕壞人。”
“就在小區樓下。”Rainbow說:“我平常也會自己下樓去買東西的。”
梁適:“……”
她和許清竹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那也最好不要。”梁適叮囑她:“現在外邊車多,你還是個小孩兒,心安理得享受大人的付出就好了呀。”
Rainbow沉默片刻,一副小大人語氣:“這都是小事兒~”
梁適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在吃著Rainbow的勞動成果時,她心底還有點兒愧疚。
身為一個大人,竟然賴床到讓五歲的小朋友去跑腿買早餐,真是沒有一點兒自覺。
不過昨晚確實也……有些累了。
也沒做多少過分的事情,只是她和許清竹聊天,聊起齊嬌,聊起陳眠,聊起楊書顏,總歸聊了很多人,不知哪裡被觸動到就會勾纏在一起親。
……
確實有些糜亂。
梁適剛才洗漱的時候,發現嘴角都破了。
她沒舍得在許清竹身上用勁兒,許清竹就在她身上用勁兒。
一個早飯吃得心猿意馬,思緒本來在Rainbow買早飯這件事上,結果沒多久轉到了另一件事上,尺度之大讓梁適捏了捏耳朵。
吃過飯後,梁適早早就送Rainbow去幼兒園。
跟放學時差不多,門口人滿為患,Rainbow自己可以走一段距離,但梁適還是把車停在稍外邊,拉著她去了幼兒園門口。
等她進了學校,梁適又逗留了會兒才離開。
在離開時看到了送古星月來學校的楊佳妮,她躲在人群中,隱匿地看了幾眼。
楊佳妮仍舊是一身旗袍,月藍色的,胳膊上是翡翠玉鐲,顯得她整個人都雍容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