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bow有點小心翼翼,沒適應盛妤這種狂野的撒嬌方式。
梁適見她這模樣,立刻朝她招手,“Rainbow快過來,我抱你,不抱盛妤。”
盛妤張牙舞爪的衝過來,“不可以。”
……
在這張床上,梁適被折騰得夠嗆。
盛妤就是個小魔王,鈴鐺起先還乖,之後也跟著她一起鬧,鬧得梁適筋疲力竭地躺在床上,身邊窩著三個小孩兒。
梁適把她們摁住,“好了,休戰。”
鈴鐺蹭蹭她肩膀,“姑姑,那你唱歌給我們聽吧。”
“好耶~!”盛妤也說:“就你剛才在浴室唱的那個,我要聽!”
梁適:“……”
她真的不記得自己唱過歌了呢!
Rainbow點頭:“是很好聽,詞也很好。”
梁適便問:“你還記得?”
Rainbow像個沒有感情的朗讀機器,把歌詞念了出來。
梁適大概知道了是哪首,已經放在她歌單裡蕩灰好久的歌,有段時間她特別喜歡聽來著。
在這個世界裡也有,昨晚被帶走的時候,有個警官的手機鈴聲就是這個,所以又喚醒了她的記憶。
她正打算唱,鈴鐺卻皺眉,“不是你那樣的。”
Rainbow一本正經,且理直氣壯,“我是音癡。”
“那你把詞再念一遍。”鈴鐺說。
Ranibow便重複,鈴鐺費力地記下歌詞,然後短短的手指搭在梁適肚子上。
梁適感覺她的手指在打節奏,在四下之後,鈴鐺忽然唱起來,“像一陣春風吹過我的側臉,像一陣細雨落在我的鞋尖……”
聲音很清脆,帶著點兒奶乎乎的童真,沒有大人唱的那般技巧十足,但情感充沛。
仿形可謂仿了七分。
但她也只能記住這兩句,到了第三句就只能哼調調。
梁適接著她的節奏唱,“像秋日大街那紛飛的落葉,像漫漫長夜某盞燈又熄滅……”
鈴鐺隔著被子輕輕敲梁適的肚子打節奏,盛妤看見了也有樣學樣。
唯有Rainbow在想:她倆好幼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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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竹和蘇瑤回來後,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梁適坐在床中間,頭髮七分乾,睡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身邊圍著三個小孩兒,而她在溫柔地唱歌。
溫柔的人連聲線也是溫柔的,像是在唱慢情歌,耐心十足。
蘇瑤站在她身側低聲說:“阿適唱歌也蠻好聽的。”
許清竹點點頭,“還不錯。”
兩人沒有打斷房間裡的溫暖畫面,徑直去了廚房。
在廚房裡,蘇瑤問許清竹,“你公司裡的事情還多嗎?”
許清竹點頭:“很多。”
許光耀上次和她談過之後,給她放了權,她現在已經不在設計部了,將設計部代理部長的位置給了Sally,她直接去了總裁辦,成為了總經理。
目前正處於大刀闊斧改革的階段,想到整頓明輝現在的風氣,勢必要把“任人唯親”的這種方式改變掉,以及用各種理由裁掉那些依靠裙帶關系進了公司,卻沒有任何能力的人。
所以工作還是很忙,白天在公司幾乎是連軸轉不帶歇的,也就周六日還能擠出一點點時間來。
等過段時間,估計連周六日的時間都要沒了。
總裁辦的辦公室裡有休息室,她應該會在那裡住很長時間。
所以搬不搬家的,也沒什麽要緊。
“那你得注意身體。”蘇瑤叮囑道:“我也不懂你們商場上的事情,但你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就和我說,和你舅舅說,他肯定會幫你的。”
許清竹:“……”
她懵怔了幾秒,隨後無奈笑道:“行。”
也是第一次聽說,遇到事兒可以去找對家幫忙的。
不過她沒這個打算,她並不想去和海薇珠寶去分奪市場這塊大蛋糕。
做生意並不是“你有我無”,聰明人會選擇共生共贏的局面。
蘇瑤和她一起把買來的東西分裝進盤子裡。
許清竹把冰箱裡的牛奶拿出來,倒在杯子裡給小朋友們加熱。
蘇瑤幾次欲言又止,許清竹看了她好幾眼,主動問道:“您有什麽事兒要說嗎?”
“你懷孕了嗎?”蘇瑤低聲問。
許清竹:“……”
她搖頭,“沒。”
蘇瑤低斂下眉眼,再次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說這些話。
許清竹猶豫片刻,胳膊搭在她肩膀上,“您有什麽話就直說,我聽著。”
蘇瑤先是說:“我這些話你就聽一聽,不喜歡的話就當我沒說過,也別太往心上去。”
許清竹一怔,還當她是要說什麽。
結果等了會兒,蘇瑤擔憂道:“我看阿適很喜歡小孩,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要小朋友啊?你現在公司那麽忙,她事業應該也剛起步吧?你們要是有了小朋友,我和你舅母都可以幫著帶,但小朋友還是要在媽媽身邊長大才好,不然……”
她頓了頓,想到了自己這些年。
“總之,我就是想說你得規劃一下這件事,要是你的事業做到中途突然懷孕了,這小朋友就顯得有點兒多余。”蘇瑤說:“而且你記得問一下阿適的意思,看你們是什麽時候要小孩兒合適,兩個人在這種事情上一定要同頻,不然容易讓感情變質。”
許清竹知道她說得都對,但現在擔心這些問題為時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