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喧囂嘈雜,但梁適盯著許清竹看的時候,好似世界被摁下了暫停鍵,所有的喧囂都被隔離在兩人之外。
梁適單手落在許清竹的後頸,閉眼吻上去。
所有的酒悉數被渡入。
這個吻尤為霸道。
梁適的另一隻手緊緊攬住許清竹的腰,酒液被兩人瓜分。
一吻結束,梁適把許清竹的臉捂在自己懷裡,不讓人看。
許清竹呼吸的熱氣全都隔著衣服吐露在她身上,弄得梁適心猿意馬。
但梁適看著來搭訕的人,冷聲道:“我老婆不跟別人喝酒,隻跟我喝。”
窩在她懷裡的許清竹低笑,笑得身體在顫抖。
梁適在她腰上捏了一下,似是懲罰。
來搭訕的姑娘驚了,最後訕訕離開。
這地方梁適是待不下去,她又喝了口酒平息燥熱,跟陳眠打了聲招呼便帶著許清竹離開。
原本看著瘦削高挑的許清竹在一米七多的梁適身側,顯得格外相配。
一直上了車。
梁適先給許清竹開的駕駛位的車門,許清竹卻闔上門,身體靠在車門上笑,“梁老師,這次喝了多少啊?”
梁適:“……”
她悶聲:“五杯。”
“怎麽感覺你喝了五十杯呢?”許清竹說。
梁適搖頭:“沒有。”
“那你怎麽會覺得我還能開車呢?”許清竹問她:“剛才在做什麽?”
梁適:“……”
兩人顏值太高,有路過的人會投來好奇的目光。
尤其是打量許清竹的。
梁適便站在許清竹身前,“你太漂亮了。”
許清竹:“……”
她覺得好笑,挑眉道:“所以呢?”
“不想讓別人看。”梁適說:“不想讓別人請你喝酒。”
她的語氣十分認真,特像是小學生在課堂上回答問題。
許清竹卻挑釁她:“那如果別人非要呢?”
“不如跟我喝好了。”梁適湊近她,彎腰逼近,牙齒落在她鎖骨上,輕輕地咬了一下,熱氣悉數吐露在她脖頸上:“我來給許老師喂酒。”
“怎麽喂?”許清竹問。
梁適抿唇,四下張望,附近幾乎沒人,她俯身親過去。
梁適將手墊在許清竹的腦後,怕她碰到。
但因著是在外邊,梁適並沒有太過分。
隻淺吻了一下便分開。
許清竹側過臉,無奈道:“你把我口紅都弄沒了。”
梁適:“……就當你在給我化妝了。”
許清竹:“?”
她感覺去劇組待了一段時間的梁適好像變了。
不過也沒深究。
許清竹也喝了酒,沒法開車,只能叫代駕。
下單喊代駕之後,兩人一起去了車後排坐著等。
許清竹問她怎麽會和陳眠在一起,梁適頓了頓,低聲說:“齊先貴死了。”
許清竹震驚:“什麽?”
梁適把她的腦袋摁在自己肩膀上,自己也找到了依靠點,臉輕輕擦過她的發梢,聞到了清淡的橘子清香。
“楊佳妮殺了齊先貴,又試圖殺古星月,今天被捕了。”梁適簡明扼要地說了事情,“古星月傷勢過重,現在還在醫院。”
許清竹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好。
車內安靜下來。
梁適的手指勾著許清竹的頭髮玩,良久,許清竹才道:“齊嬌下輩子應該會有很溫暖的家庭。”
梁適應了聲嗯,“是啊。”
她的聲音低迷,隔了會兒忽然和許清竹說:“我記憶裡的她就和小天使一樣,她長得也漂亮,像個小公主,溫柔又美好,我感覺要是有這樣的女兒,一定會幸福死。”
許清竹:“……”
“那她是小天使,我是什麽?”許清竹問。
梁適一頓,腦子一片空白。
“梁老師。”許清竹說:“你在我面前這麽誇別的女孩兒,你真覺得我不會生氣嗎?”
梁適:“……”
“沒。”梁適說:“我……我就是跟你說這件事。”
許清竹腦袋往下落,人雖靠得她更近,腦袋埋入她懷裡,聲音卻悶悶的,聽上去一點兒都不開心,“我知道你跟齊嬌很好,齊嬌姐姐還對你那麽好,你們兩個人一起在黑暗中互相取暖,她還保護你,你喜歡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梁適:“……”
這話聽著都心酸。
但語氣莫名耳熟。
許清竹說:“要是齊嬌沒死的話,你一定是會娶齊嬌的吧?你們兩個人有別人都不知道的過去,兩個人可以互相治愈,互相溫暖。”
“沒有。”梁適急忙解釋,“我們不是那種……”
“你一定會說你們之間不是這種情感,但因為是齊嬌姐姐死了吧。”許清竹身體還在顫,像是哭,“活人怎麽可能比過一個死人呢?”
梁適徹底慌了,酒意上頭也不知該怎麽做,“許清竹……我沒這樣想。”
梁適說:“齊嬌對我來說真的是姐姐,我們之間是有別人不知道的過去,但現在你知道了呀,我願意說給你聽就是……”
許清竹的身體顫抖得太厲害,梁適擔心她哭,把她整個人都支撐起來,結果就看到一雙笑彎的眼睛。
梁適:“……”
一瞬間不知該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