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又很喜歡穿露腰裝,哪怕是冬天,她也隻穿了件黑色緊身露肩毛衣,鎖骨處是被吊帶打亂的紋身,黑色高腰闊腿褲。
白皙的腰露著,後腰處還有一片兒燒傷的痕跡。
可她卻沒想過遮蓋。
沈風荷沒主動,卻也沒拒絕。
只是在顧沂雪親完唇還想繼續進一步的時候,沈風荷卻緊閉牙關。
顧沂雪只能在唇瓣輾轉。
動情的熱吻隻屬於顧沂雪一人,沈風荷冷漠到像是顧沂雪在吻別人一樣,沒有一點兒反應。
顧沂雪把自己吻到熱淚盈眶,眼淚劃過臉側。
也親花了沈風荷的口紅。
那些鮮豔的紅色被蹭到了唇角和臉側,顯得沈風荷的妝有幾分詭異。
沈風荷隻冷冷地看著她,任由她動作。
得不到回應的吻也沒什麽意義。
顧沂雪停下,苦笑:“姐姐,你和顧春眠接吻做/愛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沈風荷抬手擦了下唇角,抹了一手紅,低斂下眉眼冷聲道:“跟你有關系嗎?”
顧沂雪一頓,“是和我沒什麽關系啊。”
幾秒後,顧沂雪又道:“可是我想知道。”
她看像沈風荷那冷漠的眼睛,“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愛顧春眠。”
沈風荷說:“跟你無關。”
“是嗎?”顧沂雪輕佻眉,“顧春眠把她小情兒往我劇組塞。”
沈風荷依舊沒什麽反應,從西裝外套裡找了張紙擦已經被吻亂的口紅。
“姐姐,需要我給她點教訓麽?”顧沂雪問。
沈風荷盯著她,眉頭皺得愈發緊,“顧沂雪,你快三十了,不是十三。”
“所以呢?”顧沂雪錯愕:“那你愛顧春眠嗎?回答我。”
沈風荷依舊是那個回答:“跟你無關。”
“那你們做/愛的時候,爽嗎?”顧沂雪問。
沈風荷一怔:“你出國幾年,就把這些事兒放在嘴邊是嗎?不是必須有愛情才能結婚的,就算我不愛顧春眠,我也不愛你。”
顧沂雪望著她那雙冷漠的眼睛,輕舔了舔唇,忽地轉移話題,“可是姐姐的口紅很好吃呢。”
沈風荷抿唇,看著她白皙的腰腹,把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扔給她,“早點回家。”
沈風荷還剩了一件單薄的襯衫,黑色領帶系得工整。
說完就要走,結果被顧沂雪拽住領帶拉回來。
沈風荷不耐煩地盯著她,“還要鬧?”
顧沂雪靠在牆上,白皙的手順著領帶一點點往上,最後停在領口,委屈得跟路邊嗚咽的流浪狗一樣,“姐姐,你親我啊,你親親我,我就不鬧了好不好?”
“不然……”顧沂雪舔了下唇,“我今晚去家裡鬧一通,說想跟你結婚……”
話音未落,沈風荷單臂撐在牆上,強硬地吻下來。
一瞬間奪走了顧沂雪所有的呼吸。
顧沂雪的腦袋磕在冰冷的牆上,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是個強勢到讓人窒息的吻。
沈風荷沒做什麽,卻讓顧沂雪落淚。
眼淚凝在眼睫上,看上去楚楚可憐。
良久,沈風荷直起腰,顧沂雪的唇都在發麻,整個人快要站不穩。
沈風荷卻沒她那麽激烈的反應,眼神和表情依舊冷漠。
“顧沂雪。”沈風荷冷冷地看向她,“你少給我發瘋。”
顧沂雪倚在牆上,“姐姐親親我,我就不會發瘋了。”
沈風荷聞言瞟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關門的聲音在樓梯間響起,聲控燈的光昏黃黯淡,顧沂雪的指腹落在自己唇上,輕輕掠過自己有些發麻的唇瓣。
然後抬手擦掉眼淚,露出和剛才完全不相符的笑。
那笑裡藏著冷冽。
她身上是沈風荷的西裝外套,還殘留著沈風荷的味道。
顧沂雪低頭輕嗅,是她喜歡的味道,然後在她的衣服上留下一吻,紅痕很淡。
分明是喜歡她的吧。顧沂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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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沂雪回到包廂時多了件西裝外套,頭髮也散開了,不再是之前的高馬尾,而是全部散落下來,長度大概能遮住蝴蝶骨。
但還是剛才的表情,笑意裡帶著幾分冷淡。
在等待大家吃完的時間裡點了一支煙,站在窗邊抽完才回到桌前,問祁唐和唐醉兩個小姑娘,“吃飽沒?”
兩個小姑娘點頭:“吃飽了。”
然後一行人下樓,顧沂雪去櫃台結帳。
只是在下樓時,梁適在一樓看見個穿著白襯衫的女人目光朝她們投望過來。
女人的瞳仁很漂亮,只是那雙眼睛太過凌厲,讓人感受到了強大的氣壓。
在她對面坐著的是一個穿著紫色毛衣和紗裙的姑娘,看上去溫柔恬靜,和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梁適只是隨意掃了眼,很快便收回目光。
顧沂雪結了帳,然後就聽見有人喊了聲,“小雪。”
一行人同時轉身,朝著聲音來源地看過去。
梁適看見那個穿著紫色毛衣的姑娘朝她們走過來,白襯衫那女人緊隨其後。
顧沂雪看見紫衣女頷首,笑了下:“瀟瀟姐。”
疏離又有禮貌。
“真的是你啊。”孔瀟瀟笑著拍了下她肩膀,“我就看著像……哎,你身上這不是風荷的衣服嗎?看來你們剛才已經見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