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適完全適應了這邊的生活步調,在拍攝完《余光》之後,她又無縫進組拍了那部古裝劇,雖然是女二號,但是角色性格很吸粉。
然後就是《出發吧就現在》播出之後反響很熱烈。
尤其網友在知道梁適和梁欣然是真假千金之後,拿著顯微鏡去看那檔節目,但兩人確實沒什麽交際,梁適在節目中都不太跟梁欣然說話。
因為有梁新舟的介入,節目組剪了梁適很多鏡頭。
也就避免了紛爭。
而梁欣然也沒再來找梁適的麻煩。
準確來說,是兩人井水不犯河水。
而在這個春天,梁晚晚選擇了出國留學。
顧沂雪懶了一個春天,說是在磨劇本,但她的新劇本還遙遙無期。
所有一切都風平浪靜。
梁適偶爾和趙敘寧約著吃飯,偶爾拎著酒去找陳眠聊天,再偶爾的時候去顧沂雪工作室閑逛。
大多數時候奔波在劇組和家之間。
也是在這個春天,梁適決定買房。
正好她們樓上有一套大平層在出售,她便買了下來。
沒有直接搬到梁新舟給她的房子裡去。
搬家那天是個天朗氣清的日子,梁適還喊了趙敘寧她們來吃飯。
好多人都聚在家裡,梁適在Sally的勸酒下,喝了個酩酊大醉。
不知怎麽,趙敘寧也跟著湊熱鬧,分明第二天還要值班,卻也跟著她們喝了個爛醉,然後在地板上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在接二連三打噴嚏。
梁適倒沒什麽事,翌日還能起來給她煮解酒湯,順帶勸她翹班,別頂著一副病體去醫院,不知道是去當醫生還是去住院。
趙敘寧卻巋然不動,把她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也可能是連進都沒進。
許清竹是最乖的,即便換了地方住,對她也沒什麽影響。
作為孕婦並不能喝酒,更是因為搬家前一天收拾東西累了,在她們還喝酒的時候,許清竹就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直接起身回房間睡覺。
甚至後來都不知道梁適是什麽時候回的房間。
許清竹起來以後見趙敘寧連著打噴嚏,又有些萎靡,走過去摸了一把她額頭,卻被低斂著眉眼,看上去渾渾噩噩的趙敘寧一把抓住手腕。
許清竹倒吸一口涼氣。
趙敘寧立刻松開手,“抱歉。”
“沒事。”許清竹還調侃:“幸好我現在胖了,不然按照以前的體型,你這一下得直接把我骨頭捏斷。”
趙敘寧摁了摁太陽穴,沒再說什麽。
但許清竹卻跟她說:“趙醫生,你發燒了。”
“有麽?”趙敘寧抬手摸了下額頭。
“自己試是試不出來的。”許清竹說著去找家裡的體溫計,但剛搬完家,有些雜物還沒收出來,根本找不到,趙敘寧也讓她不用麻煩,反正一會兒得去醫院。
梁適也出來摸了把她額頭,“確實是有點燙。”
順帶繼續勸她別去醫院,但趙敘寧並沒聽。
早上趙敘寧跟陳眠一起走,陳眠見她狀態不好,便把她送到了醫院門口,然後才回去補覺。
而在家裡吃早飯的梁適跟許清竹聊起昨晚,顧沂雪十二點多接到電話就打車走了。
陳眠、趙敘寧和梁適、林洛希喝到很晚。
Sally雖然一直叫囂著要喝,但酒量一般。
還不如林洛希。
後來趙瑩有給趙敘寧打視頻電話,隨意聊了幾句。
之後趙瑩不知給趙敘寧發了什麽消息,看見消息後的趙敘寧臉色就變了。
喝起酒來就跟喝水似的,要不是梁適攔著,估計她能連喝三瓶白的。
直接喝到胃出血。
許清竹聳了聳肩:“應該跟沈茴有關吧。”
“我猜也是。”梁適說:“不過具體是什麽事?”
“沈茴的訂婚日期定下來了。”許清竹說:“在半個月後。”
梁適:“?”
“這麽突然?”梁適問。
許清竹倒不這樣覺得:“還好吧,從去年就一直說要訂婚了,一直到現在,都拖了快半年,可能是在等什麽吧。”
梁適:“等趙敘寧?”
許清竹搖頭:“那就不知道了。”
其實她倆都清楚,百分之九十是這樣的。
偏偏趙敘寧每次都隻邁一步,然後受到一點挫折便躲回去,不敢再往前走,不知是怕沈茴還是怕其他。
總歸膽子小得很。
每次跟許清竹聊起來以前的趙敘寧,梁適都覺得跟現在的這個不是同一人。
以前的趙敘寧意氣風發,自負又驕傲,但現在的趙敘寧沉悶,就像是個沒有靈魂的軀殼,每日麻木地醒來,再麻木地工作,麻木地睡覺。
臉上沒有半分天才少女的英氣,只有將死之氣。
哪怕沈茴說放過她了。
也不再跟她糾纏。
她依舊沒能放過自己,偶爾會去沈茴的醫院看一眼,就站在醫院外抽一支煙,然後再去上班。
有次梁適跟她一起去吃飯,遇到了沈茴跟她女朋友。
應該就是趙敘寧之前說的那個大學同學,樣貌端正,也很體貼,說話時總笑著看向沈茴,給梁適的感覺是有點恭維和虛偽,臨走時還專程過來跟趙敘寧打招呼,言辭之間都不太客氣,沈茴就那麽看著。